第2章 死神小姐见闻录(Part2)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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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章——People&Things——人与事

   202X年,九月十二日,G省L市,我去世一个月后。

   下午两点,天气多云转晴——

   消防车刺耳的警笛声打破了周五街道的宁静,而高楼之间,一只黑色的身影跟随着地面上闪烁的警灯,与楼宇之间疾驰着——

   距离我重生之后,来到原来生活的地方成为实习死神已经有一个月了,这一个月里,我除了要收割一些必须要被带离人间的人命,还要干现在这样的,比起收割还要有考验的事——判别自杀。

   “所谓判别自杀,并不是要判断一个死去的人是不是自杀,那个某种程度上是刑警的活,对死神和冥界来说,自杀的人由于是主动放弃为人的修行,在往后的轮回里,将永远无法到达人间这一层,这对每一个灵魂来说,可以说是得不偿失的事,而且许多自杀后的亡魂,在经历到一定的修行后,便可以选择到冥界协助运转,说简单点,就是去白打工,毕竟冥界也是需要人手来维持方方面面的规矩和事物……咳咳嗯——说回来,许多人自杀,都是因为一时冲动,而为了避免这种对灵魂得不偿失的情况,冥府便赋予我们这些死神一份使命,就是通过使魔带来的蓝月季,细嗅它的花香,来了解目标人物的过往,结合自己被天界与冥府认可的是非观,判断是不是该带走那个人的生命。”

   踩在一片玻璃外墙上,我弯起双腿,向远处的另一栋大楼跳去,心里回忆着赫莉托曾经和我说的话,一举超过地面上的消防车队。

   “有的人嘛……经历的苦难与离奇,足以摧毁余下的往生,与其不再做人重新修行,或者选择一份永无止境的工作还其他什么的,都比活在这个世界强;而那些一时冲动、自寻短见的人,就靠你聪明的脑瓜子想想办法,拉他们一回,也不能让冥界有太多的游魂……”

   “说起来那次还是赫莉托第一次……呃当然也只是目前唯一一次说我脑袋聪明。”望着这手里紧紧握着的月季花,看着它的花色渐渐变得黯淡,我知道自己该加快速度了,“虽然这几天都很忙,连续几天带走了一个死刑犯,两个醉酒驾车的,还有一个饮酒过量的,自己都感到有些疲惫了,但这是第一次接到小渡鸦送来的蓝月季,比之前那些代表着我必须要去处死的人的红蔷薇,更加能够证明自己的实力,所以必须要赶在这花朵枯萎之前,赶到那个人所在的地方。”

   尽管地面上的车辆都纷纷为消防车队让出了道路,可对我来说,这速度还是慢了点,和死神这种存在赛跑,人类似乎还是慢了点。

   “虽然挺累,但还是用飞的吧,希望我还能挺到那——”

   跳到一座高楼的天台上,望着面前的楼宇,深吸一口气,便向前迈步跑动,集中精力,想着有一股气流从自己身下扬起,直到自己的发梢开始飘动,一只脚跳出天台的边缘——向下掉出一段距离,张开我的四肢,将身上的黑纱长袍撑开,借着脑海里暗示制造的气流,将我的身体向上腾起,向着远处飞跃。

   死神,属于一种更高等的存在,凌驾于万千人间法则,而支持着我们这么行动的重要硬件,就是这副重生之后的新的大脑——我们的意识可以改变许多人类世界的规律,包括像这样凭空飞起、看见世间的魑魅魍魉、收纳和使用武器,甚至选择让特定的人类发现我们的纯在。但就算可以这样,身为死神的我们使用特殊能力时,也是非常消耗体力的,甚至有些能力的使用,会压抑住其他的能力。所以,在空中飞行的我,也是时刻注意着体力与能力的变动。

   “呵……呵……快了,快到了,应该还能再坚持一会。”

   呼吸感到有些仓促,我咽了咽唾液,自己已经甩开了消防车一大截,终于锁定了那个人所在的住宅楼,便降落在那栋楼对面的一处天台上——

   “姑娘!你冷静点啊……不要乱动!”

   那是一处居民小区,一个年轻的女孩坐在八楼的窗台上,几束阳光从云层里射出,将女孩脸上的泪痕照得闪闪发光。

   楼下已经聚集了一些人群,小区的保安扯着嗓子对着她大喊着,希望能够稳住她,直到不远处那警笛声的到来。

   “呼啊——累死了……嘛反正已经死过了。”披着一身漆黑的长袍,裸露的双脚踩在天台的水泥地上,我爬上边缘的围墙坐下,双腿垂到空中晃悠,现在的我没想要让任何人类发现我,所以才能用这么“危险”的动作休息,“小姑娘多年轻啊,发生什么事情让她这么轻生?”

   望着对面楼上哭泣的女孩,将手里的月季花凑到自己的鼻前,轻轻吸一下,便在脑海里有了影像:

   她20岁,曾经深爱着一个男孩,为了和他在一起,不惜与自己的家人闹僵,出来租房同居,男孩拿走了她的第一次,而就在最近的一次,她怀上了他的孩子,可那男的突然表现出怯懦和悔意,一句话没说突然从她的眼里消失得无影无踪,孤立无援的她,既无法找的男孩的下落,又不敢与严厉的家长沟通,自己原本认为的勇敢与执着就这样被他人轻易出卖,一时想不通,便使她走到了窗台上。

   “啧……为这种狗男人轻生根本不值得啊。”

   从脑海的景象里闪回过来,消防救援已经赶到了现场,看来他们也是很拼命地在与死神赛跑呢,不由得使我内心里燃起一股敬意。

   “但放心吧,即使是死神,现在也是和你们站在同一战线的。”

   “呜呜呜别过来!我……呜呜呼呼呜呜呜……不想再见到任何人了……”

   楼下的空地面积太小,根本没法,且没时间放置气垫,女孩的情绪又越来越激动,不禁使楼下的围观群众发出紧张的叫喊;消防员见状便迅速冲进居民楼,来到楼顶、隔壁窗与楼下的窗台稳定她的情绪,同时紧锣密鼓地准备着救援。

   “不要过来呜呜呜呜……我已经没法再活下去了!”

   女孩又向边缘挪了挪身子,所有人的神经都紧绷起来,生怕她一个不小心就真的摔了下来,而我,理了理自己身上的长袍,望着女孩哭红的双眼,大脑里不断对她暗示着:

   “看见我了吗?看见我了吗……”

   被泪水模糊的视线向着四周望去,突然,女孩的目光定在了对面楼的天台上,黑色的双瞳里充满了震惊——

   原本空无一人的天台上,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位一身黑袍,披着一头乌黑长发的女性,洁白的脸颊上,两颗靛蓝的双眸紧紧盯着自己,而她的脖子上,还有一道可怕的细长伤疤。

   “啊——”

   在迷糊的哽咽里轻轻惊叫一声,女孩的身体向后轻轻一震,又抬起手揉揉眼睛——

   对面楼的黑衣女人不见了踪影,可正当她认为自己已经伤心得精神失常出现幻觉时,两只洁白的双脚在她面前缓缓垂下,女孩愣住了,抬头颤抖着嘴角,恐惧地问道:

   “哈啊……你……你是什么东西?”

   “死神。”

   双脚顶在天台上,我使劲向前上方跳跃,来到女孩前方的空中,凭借着自己的能力,缓缓停留在她面前,悬浮着与她对视——

   “我是……真的要死了对吗……”

   “不要看见我就认为自己一定要死嘛,我只是想和你这么可爱的女孩说说话罢了。”

   脸上挂着微笑,我用温柔的口吻与女孩交流着,而楼顶的消防员,正抓紧时间,通过绳索降落到女孩头上。

   “可爱?哼……就我这个样子,连自己爱着的人都留不住……你还是别骗人了,要动手就快一点吧。”

   女孩低下头,语气里充满了悔恨,垂下的长发遮住了她不断流泪的眼睛,想要躲开我的视线。

   “可爱这种感觉,不太需要自己过多地思考……”微微低下头,亮蓝的双眼望着她不可思议的脸蛋,我没有把自己的镰刀亮出来,而是平静地与她交谈着,“起码在我眼里,你是很可爱的一个女孩。”

   “那又怎么样……”女孩哽咽着,一滴泪水从脸颊滑落,“你一个死神,怎么可能接纳这样的我……”

   “我不能——”平淡地回答一句,但双眼仍然饱含着一股坚定,望着哭泣的她,“但你的家人可以。”

   “不可能——嘶呜呜……啊啊呜呜呜呜……”

   好像不愿意相信我的话,女孩使劲摇了摇头,她的动作吓到了在场的所有人,但我的心里,却是胜券在握——

   “不,我相信,对你的父母而言,你永远是他们可爱的女儿。”

   “呜呜……嘶嗯呜呜呜……”

   她还在哭泣,但也行内心深处还是惦记着家人,使她表现出一丝犹豫。

   “如果还是不信,那试试看不就知道了?”

   见状,我轻轻伸出手,朝她的身体推了一把;与此同时,一位消防员通过索降,在她眼里突然穿过我的身体,将她牢牢抱住,一同向她身后的屋内倒去——

   “救援成功!”

   “好!!!”

   四周的人群爆发出热烈的欢呼,为那位消防战士英勇的行为欢呼着。

   “呼……终于……结束了——”

   我漂浮在原处,丝丝汗水从我的脸边流下,真的不是我体力太差,因为这几天对来说实在太累了,导致现在体力不支,无法坚持漂浮的状态,甚至连缓慢降落的力气都没了——

   “算了,反正不疼。”

   就这样,我放弃了挣扎,直挺挺地从八层楼高的空中摔到了坚硬的水泥地上。

   “啪——”

   我听见一声清脆的响声,脑袋与视线震动一下,过了一两秒,又重新恢复正常。我瘫软在居民楼下的过道上,因为脸着地而流着股股鼻血,身边虽然站满了围观群众与救援人员,但我并没有暗示他们发现我的存在,得以让我可以缓慢的恢复身为死神需要的体力。

   当然,如果为了更快恢复,我也可以让所有人类看见我,因为这样的话,我就等同于人类一般的存在,就不会使用死神的各种能力,就能使那份力量能更快速回复,然后我再找个没人的地方,就能重新暗示人类无法发现自己。

   “但是……如果被他们看见我这副模样,势必会引发极大的混乱,到时候肯定会被赫莉托骂……诶哎哎哎哎哎哎!!!”

   自言自语地转过头,却看见一辆救护车直直地像我倒车而来,宽大的后轮就对着我的眼睛,吓得我大声喊叫起来——

   所幸,那救护车停在了离我只有二十多厘米的地方,才没让我落得和以前漫画书上一个叫“吉良吉影”的人一个惨样,虽然杀不死我,但还是让我捏了把汗。

   医护人员推开救护车的后门,推着平车从我身上跑过去,来到楼梯口,将被消防员背下楼的女孩放在平车上,推回车后,一众人踩在我身上,将恍惚的女孩抬上车内。

   “唔……太没人权了……”被这么多人踩着,但他们其实什么都感觉不到,我撅起嘴,将脑袋偏了偏,却又无奈的耷拉下眉毛,“不对,我也不是人啊。”

   恢复了些体力,从他们的脚下爬起来,趁着后门关上的那一刻,赶快溜进了救护车里。

   “呼——差点,活还没干完呢。”

   发动机启动,救护车响着警笛从原地出发,我扶着后门的车窗,缓缓向背后闭着双眼,均匀呼吸的女孩转过身。

   “呼……哈唔——”

   躺在平车上的女孩,缓缓睁开眼,却看见摔得满脸是血的我,瞪大双眼,就快要叫出声时,我赶忙将食指立在鼻尖,将她的叫声止住。

   “怎么了?”

   旁边的护士看见女孩异样的表现,有些担忧地望向她问到,却只看见女孩僵硬的摇头。

   意识到脸上的血迹可能太吓人了,便扯着黑纱的袖子在脸上抹了抹,擦干净那一滩血迹,带着不好意思的笑容,来到女孩的身边,轻轻握住她的左手。

   “现在,和我一起用心交流就行。”

   两只温暖的手心紧紧贴合着,我用心语轻轻说着,只不过,那女孩经历的事情也许太过离奇,仅仅是呆呆地望着我,说不出话……

   “唔……当然,休息一下也好……”吸了吸鼻子,我便靠着平车的边缘站着,望着车内的医护,再看看窗外的街景,轻轻地动了动嘴,“以后可别干傻事……”

   救护车的速度很快,不一会就到达了准备为女孩进行检查的医院,一开后门,便看见不远处闻讯赶到的女孩父母 ,我回过头,对她笑了笑,松开了紧握着她的手,目送着她被推出车厢,便跳到地面上,朝她挥挥手。

   见到自己的孩子从车里被推出,两老人家激动地冲上前来,抱住担架车上的女儿: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傻!死都不怕,还有什么事情更可怕的——”

   “活着就好……活着就好……”

   被自己的父母环抱着,骨肉之间的温度重新温煦被封冻的心,女孩再也忍不住了,不顾一切,放下过往放声大哭起来——

   “是吧,人活着总有解决办法……”

   背过重新团聚的一家人,迈开稍许疲惫的步伐,我离开了急救通道,心里放松地说着,消失在了女孩一个人的视线里。

   在医院的通道里被推行着,女孩张开那支之前被我握住的左手,看向手里,眼里乍现出一阵光芒——手里握着,一朵变得干硬,却不失鲜活感的月季结晶。

   “呼……把花交给她了,就让它保佑这孩子以后不再伤害自己的身体吧,好——完成了!”

   来到院前广场,舒心地自言自语着,我朝天伸个懒腰,睁开眼睛看了看医院楼顶的大招牌——

   “L市中医医院北区分院?”蓝色的瞳孔放大一阵,突然绽放出满满的欣喜——“好家伙!这不是我以前工作的地方吗?那不就是说——”

   真的以为我会兴冲冲地跑去呼吸内科去看看我以前的同事们吗?并不是,现在虽然是三点钟,下午刚上班的时间,但对我而言,恢复体力才是当务之急,看望同事什么的也就放一放了,再说他们也不可能认识现在的我。

   我真正的目标,是停车场里的一台自动贩卖机,眼见四下无人,通过暗示,将自己的身体能够被所有人类看见,这样一个可以抑制其他能力,使我快速恢复身为死神的体力;二是——

   “我早就想这样试试了!”

   “哐——”

   朝着贩卖机的机身来了一脚,从出货口掉出来两罐冰凉的饮料,顺便报了我退休前一个月,被这台老旧的贩卖机吞了一百块钱还没吐出饮料的“旧怨”。

   光着双脚,手里提着两罐柠檬味的的汽水回到院前广场,悠闲地坐在一条长椅上,翘着二郎腿,只披着乌黑的长袍,往嘴里送入清凉的饮料——

   “嗑啊——哈哈哈……果然,人类生产的饮料充能效果比纯净水什么的强太多了,冥府什么时候也可以为我们提供这种东西啊?”

   靠着椅背瘫下来,我勾着头,看了看在架在左边大腿上,轻轻晃悠的右脚与小腿……

   “诶,不过话说回来,死神在人间活动,好像并不会被灰尘什么的弄脏自己诶,自己走了这么久,脚上还是这么干净……”

   抿一口清凉的汽水,望着那些洁白的足趾渐渐飘了神,有节奏地晃动着右脚,视线从光滑的足背越过趾尖,却突然发现面前不远处坐着一位男士,正在拿着手机对着我。

   “不会……是在拍我吧?”

   脸上泛起一阵红晕,不好意思地从长椅上站起来,再看向那个男士稍显慌张放下手机的样子,我方才意识到自己的大意——光天化日地在公共场合,只穿着一身长袍,而且光着双脚,确实太引人注目了。

   内心的羞耻感涌动起来,抱起另一罐汽水,我慌张地跑开,来到医院大楼的小巷里,贴着墙壁站着,叹了口气:

   “哈啊……就这身装扮,混在人群里又太明显了,真麻烦啊……”

   转过头去,看了看亮着绿色警示灯的安全通道,呆呆地凝望一阵,脑里突然蹦出一个奇怪,但不羁的想法——

   向着安全通道里探探头,昏暗的楼梯间没有一个人影,这可使我心花怒放,迈着轻盈的步伐,一层一层地跑到最顶楼,来到空无一人的天台。

   四周被高高立起的栅栏围住,午后的阳光射穿空中的碎云,洒满了天台的水泥地面,耳边吹来阵阵秋风,为午后城市的宁静添了一丝鲜活。

   爬上高高的圆柱水箱,坐在边缘将双腿垂下来,遥望着远处的都市,放任凉风拂过足趾的缝隙,柔弱的抚痒感加上几天来积攒的疲倦,使我不自主地向后仰去,枕着飘零的长发闭上了双眼……

   “稍微这样……休息一下吧……

   [newpage]

   第七章——Shore Island——岸岛

   “呼……唔……哼……嗯唔——”

   被风吹拂的长发轻轻扫过耳郭,轻微的刺痒还是将我从迷迷糊糊的状态里拉回来,但突然意识到自己的身体好像还是能被人类发现的状态,连忙撑起手臂将身体支起来,披着散乱的头发环顾起四周天台——

   “幸亏没人……太阳都这么低了,看来睡了挺长时间……”

   身后的水箱上传来一点点动静,转过头去,一手撩开眼角旁的头发,发现自己的渡鸦已经在背后等候多时,不由地会心笑笑,将手掌放到它更前:

   “回来了?哼哼……辛苦你了。”

   抬着这小家伙在手心里,将它放在自己面前,它背向我,对着天边微黄的云朵张了张翅膀——

   “怎么?还想去四处逛逛吗?”有点想要挽留住它,毕竟我也不知道这小家伙是不是属于上进心特别强的那种,无时无刻想着为我找业务的好孩子,但刚刚休息好,对我这个新人来说,还是想要放个假,“还是和我一起再休息一下——”

   话音刚落,这只渡鸦便拍腾着翅膀,轻轻一跃离开了我的手掌,向着远方的天际线飞去……

   “唉……要是人人都能好好活着该多好,其实就是不想上班……”

   双手撑起坐着的身子,回到水箱上站好,抬头看看天,再次举起一只手拉伸一下自己的身体:

   “嗯唔~虽然有点不情愿,但还是活动活动醒醒神吧!”

   将双眼望向天空,使深空的幽蓝溶于我的双瞳,深吸一口气,心里暗示着回到身为死神的状态,四周无人的天台上,一阵黑雾缠绕住自己,便使我在所有人类视线里消失……

   双腿微微下蹲,再就是向上跃起,乘着暗示而来的疾风,将我的身体直直地送上高空——

   “正好……再体验一下自由落体的感觉……”

   空气在我身边飞速流动,我甚至可以感受到气流撕裂的感觉,但我既属于这个世界,又不完全属于,这么快的速度上升,我甚至感觉超过了声音,却不能像人类一样感受到特征性的迹象,直到感受到越来越稀薄的空气,再一偏头,便是一望无际的天际线。

   “够了,到此为止吧!”

   回想起上次与赫莉托一同下坠的经历,总会让我在地面的生活里回味无穷,奈何业务繁忙,很难抽出时间做一做这样疯狂的事,现在到了这么高的空中,我停止了上升,调整姿态,仰面朝天地向下坠去——

   “啊哈哈哈哈~不错不错,下落还得有段时间呢!”

   虽然这下落的感觉激动起我身上每一个神经,将我沉溺在这种新鲜的快感里,但还是有种隐隐的感觉——感觉少了些什么……

   “要是赫莉托也在身边会不会更有趣些……”回想起一个月前她绽放在脸上的笑容,不由地在下坠里引出我这想法,“她笑起来……还是蛮有亲和力的。”

   “呼——呼——呼——”

   突然,耳边传来一阵尖锐的呼啸声,将我从与赫莉托的回忆里拉回来,转头一看——一架漆黑的战斗机正向我这方向直直飞来,而且尾部还拖着一条长长的热焰。

   “不好!这样下去我会撞在它上面的!”

   要是在这种状态下被撞到,对飞机没有一点危害,但对我这种半存在于人间的死神来说,飞行员看不见我,要是撞到后果会很麻烦:不可视的身体会被高速运动的机体撞成几块,甚至被吸进飞机的进气口,然后在涡扇的切割下变成一堆飘零的细沙,最后还得看运气才能知道要多久才能将支离破碎的身体重新聚合修复到一起。

   想要避免那些麻烦的情况,现在我要做的,就是避开这好死不死遇上的“飞来横祸”——

   快速调整一下体位,稍微偏离一点它的航线,与这漆黑的飞行器擦肩而过,这架战机突然加速,突破了音障,在一阵云团里爆发出巨大的声响,强大的气压将我轻飘飘的身体吹飞,不断努力恢复身体,才勉强重新调整好下落姿态。

   “好家伙,飞得真猛,这种气动外形……是20型‘威龙’吗?没想到L市的空军基地已经列装了这种新锐机型!”

   可能因为生前的一些原因,虽然已经彻底习惯了现在的女性身体,可我多多少少还是保有着一些对飞行器的兴趣,双眼直勾勾地盯着不断远去的战机,我甚至忘记了自己离地面还有多高?

   “哈哈,要不是姑奶奶今天想要多保留些体力,不然分分钟可以咬住你的尾巴!”

   狂妄地对着远处天边的黑点大笑,我这才将头摆向地面,却将我的脸吓得灰白——

   “我靠怎么这么低了?!!”

   与此同时,地面上,街道边一家酒吧里……

   宽敞且无人的大厅,安静的吧台前,银发的少女盯着一杯浓缩咖啡,手里握着一杯打好的牛奶,绯色的双眼里,漂浮着淡淡的苦恼,站在吧台前面犹豫着。

   “练习个什么图案好呢?”

   眼角微微跳动一下,却又在脸上映出一阵淡淡的红晕,自言自语的声音变得比刚才小了许多:

   “拉个人像吧……就拿那个笨蛋开刀好了……”

   心里想着一位黑色长发的女性,有些不坦诚地抖动着手腕,银色短发的少女低下了身子,慢慢地在咖啡上拉起图案……

   “你刚才说什么呢,赫莉?”

   吧台的另一边,一位金发女性转过头来,稍有兴趣地想要与赫莉托搭话。

   “别吵……我在练拉花,这次想拉点不同的东西……”

   身上穿着简练的黑色马甲,细腻的黑纱被浓缩成一条黑亮的领巾,系在马甲里洁白的衬衫衣领上,被黑色紧身牛仔裤勾勒出线条的双腿,左腿直直地支撑在地上,将右腿弯曲脚尖点地,双脚套着清新的白色“空军一号”板鞋,露着棱角分明的踝骨,赫莉托站在吧台前认真拉花的样子,使她丝毫没有死神那严肃的模样,像极了一位干练的咖啡师。

   金发女人撅了撅嘴唇,却有一丝闪光越过她那双祖母绿的眼里,悄悄地,带着坏笑摸到赫莉托身后,慢慢张开手臂,突然从背后环抱住专心的赫莉托——

   “那你在画什么啊?赫莉——”

   金发女人比赫莉托还要高许多,带着调皮的语气,将下巴贴在赫莉托耳边松软的头发上,好奇地看向杯里的人像。

   “啧——索利都斯(Solidus)!你别闹……差点把我轮廓打乱,真是的……都这么大一人了——”

   “是死神~我死去的时候你还是人类的一个生殖细胞呢。”双手微微向上托起赫莉托丰满的乳房,名叫索利都斯的死神,没有将头绕到赫莉托面前看看她恼红的脸蛋,只是紧紧地盯着杯里逐渐清晰的女孩头像,“嗯唔……完了,小赫莉有喜欢的女孩子了!老师我可怎么办啊啊啊——”

   “哼唔——没有!”

   身体机敏地抖动一下,赫莉托差点没稳住手里的牛奶,虽然没撒到桌面上,但自己辛辛苦苦画好的轮廓就在索利都斯的干扰下彻底毁了……

   赫莉托呆住了,但索利都斯却还像个不懂事的孩子似的,张开纤细的十指,隔着纤薄的外衣,在赫莉托的下乳轻轻抓挠起来——

   “呵哈啊——”

   被索利都斯挑逗一下,使得赫莉托立刻站直身子,强忍住跑到嘴边的笑声,稳住右手里的杯子,再往后一瞬间,用左手的手肘狠狠地撞向索利都斯的剑突下,使她的身体软下来,晃晃悠悠地跪倒在赫莉托身后,表情扭曲地捂住自己的少腹:

   “咕唔——咳咳……呵哈……哈……唔呃——赫、赫莉……我只是想和你开开……玩笑,你没必要这样对我吧咳咳——幸亏中午没吃多,不然肯定吐得一地板都是……”

   手扶着吧台一角,索利都斯摸着自己的肚子站起来,虽然没有痛觉,但那一瞬间的窒息与反胃感,还是使得她能在被所有人类发现的状态下双腿发软。

   “哼——那你也适可而止一点,明明是我的老师,还天天这么游手好闲的,难道是在人间的娱乐里迷失了自我?”

   赫莉托把手插在胸前,气鼓鼓地转过头去,不耐烦地“训斥”起自己的老师。

   “唉,我也不想啊,自从你跟着我一样都升到上位死神之后,活的确少了些,而且听这个城市里其他几个死神说,好像来了一个新的实习生,那简直是活生生的卷王,一个人干三个人的活,都让那些正位死神没什么活干了……更何况,你我呢,对吧?”

   “确实哈……这个月我也只接到一次,还只是个纵欲过度猝死的野男人……”

   赫莉托把脸转回来,稍显无奈地望向她停在窗边的使魔——一只通体纯白的鹘鹰,鹘鹰回头望了望赫莉托,又转回头去,望向天空中那架远去的战机……

   “闲得很。”

   “诶,那个实习生,会不会是你的小徒弟啊?虽然我还没见过她,但听说她生前好像是个医生,这国家的医生不都是卷王吗?又是学历又是职称的,简直比死神还累……”

   索利都斯趴在吧台上,轻轻抿了一口赫莉托失败的作品,看着尚未营业的酒吧,饶有兴趣地问道。

   “有很大可能……而且我也就是最开始迎接她的时候和她见过面,这一个月以来,唯一的交流就是她的使魔带来的书面报告,她好像一直都在工作工作工作……”

   眼神变得有些深沉,赫莉托的语气放缓下来,合上双唇,似乎有些忘我……

   “需要帮助的话都不想着找找我……”

   索利都斯一直看着赫莉托的表情变化——赫莉托虽然无言,但显得有些温柔,索利都斯的眼神里又慢慢浮现出一丝坏笑,冷不丁地问出一个问题:“你拉花的对象……是不是她?”

   “是个屁!”

   脸上乍现出一片红晕,赫莉托皱着眉转向索利都斯,像只护食的猫儿,拼命掩盖着内心的事实。

   “真好懂,呵呵呵呵……”索利都斯笑得更明显了,索性用手捂住嘴唇,“谁让你是我的徒弟呢~”

   “你——啊啊啊啊啊……”受不了索利都斯的戏弄,赫莉托用手扶住自己的额头,想了好一会,才不耐烦地抱怨道,“你不会就是来故意干扰我拉花的吧?”

   “啊哈啊哈……不是不是,其实还真是有事,看我这记性哈哈哈哈~”索利都斯拍了拍脑门,突然想起些什么不好意思地大笑起来,“其实,我想拜托你去帮我找找小火花,它应该又跑到附近的树上玩去了,我要去仓库里拿些威士忌和白兰地出来放好,得花些时间。”

   “火花”,不是什么奇奇怪怪的使魔,只是索利都斯出于好心捡回来养的一只流浪猫,全身绒毛黑亮但有双亮蓝的双眸,十分惹人喜爱,甚至因为捡回来后酒吧的生意好了几倍,被她当成招财猫一样供着。

   “好好……我出去找找,你去仓库吧。”

   赫莉托摆摆手,来到酒吧门边,推开厚重的玻璃门,迈向门外的街道。

   “哼哼~如果你能再带些新鲜的东西回来就更好了。”

   微微一笑,索利都斯便转身走向仓库。

   “又在说什么鬼话?”

   脸上浮现出一丝不解,赫莉托走到街上,关上了玻璃门……

   而就在赫莉托的头上,另一个死神正从天而降——

   “要死!要死!要死——”

   慌乱之中控制不了下坠的速度,转眼我离地面也就只剩百米多的距离,这样身体摔到地上绝对会散架,我可不想在这么狼狈的样子下花四个小时左右重新缓慢融合,然而就我现在慌乱的心态,想要重新集结气流也是不可能的了。

   嘴里大叫着,忽然想到了赫莉托曾经是怎么带着我降落的,虽然高度已经太低了,但摔断两条腿总比摔成一大摊碎片要好;拼命冷静下来,迅速暗示自己的长袍向背后展开成一道伞状屏障,降低自己坠落的速度——

   “火花?你跑哪去了?”

   下午四点二十,河岸边的街道,鲜有几位路人经过,而河堤上成排的榕树在微风里婆娑,显得别样的恬静,赫莉托在酒吧附近寻找那只小黑猫,却感受到了一股特殊的气息……

   “好像有其他死神在附近……”向四周望了望,可整条街道还是一样的祥和,赫莉托也只是耸耸肩,丝毫没注意到天空的情况,“如果是她的话……在就在吧……”

   “淦!她奶奶的还是太快了!”

   虽然在未完全展开的黑纱产生的阻力下,下降速度稍微慢了点,但对降落来说还是过快,眼看要撞在地上,胡乱飘逸的黑纱降落伞使我下坠的的方向发生了改变,对着河堤街边的一颗高大榕树,一头栽了进去——

   “嘶沙——嘶沙——嘶沙……”

   自己的身体与错乱的枝叶相互剐蹭碰撞,使我全身的皮肤有种热麻的感觉,强忍着这种难受的感觉,一边惨叫一边摆动着四肢想要勾住一些树枝使自己停止坠落:

   “啊吼——呜啊……嘶啊啊啊啊……”

   吹来一阵秋风,摇摆起岸边榕树的枝叶,也凌乱了赫莉托的刘海,用手挡了挡自己的头发,侧过身子向后看去,只发现背后不远处有一颗树好像晃得尤为厉害。

   “风这么大吗?难道……树上有什么东西?”

   内心涌起一股奇怪的预感,自己觉得好像会遇见某个一直存于潜意识里的身影,但赫莉托还稍微压抑了一下,抿了抿嘴,犹豫一阵,叫着黑猫的名字向着那棵榕树走去:

   “火花?你在吗?”

   “呃……好丢脸……”

   眼里充满了委屈的泪水,嘴里不悦地自责着,此刻的我,仅仅只有背后拉长的黑袍将我挂在高处的树枝上,右脚搭在后面一根树枝上,支撑着摇摇欲坠的身体。

   “我好不容易单飞一次,你却让我输得……这么彻底……呵哈哈哈哈哈哈——”

   面露苦笑地想着那架远去的飞机,无奈地调整了自己的可视状态,希望能被路过的人类发现,上来搭把手将我带下去,但泛滥的羞耻心,让我忍不住想要爆出一句粗口——

   “喵呜……”

   还没故意翘起舌头喊出一声“焯”字,自己右后方传来一声猫叫,将我的眼光向后吸引。

   一只娇小的黑猫,睁着双水灵的蓝眼睛,像是被从天而降的我给吓到了,蜷在树干边,对我显得有些好奇。

   “啊哈哈……好可爱,果然在猫猫面前不能说脏话~”我看着那只小猫,突然感受到一阵莫名的自信,自认为自己好像对所有动物都会有亲和力一般,轻轻地朝它求助,“猫猫~能不能帮我一下?让我从这树上下去~”

   自己毕竟是死神,连难以驯服的渡鸦都可以成为自己的使魔,更何况一只看起来这么听话的小猫呢?但这一切……都这是我盲目自信的假象——

   黑猫探了探身子,倒不是显得那么害怕,可它却没像我想的那样:轻快地跃上树枝,将我被勾住的黑纱解开,从而使我从树上落下去。而是悠闲地沿着我右脚搭着的树枝,爬到了我的脚趾边……

   “诶?你干嘛啊猫猫?不是应该上去吗?看上面,我是上面被勾住了……”

   足指使劲向后张开着,我用足背紧紧地压着树枝支撑着身体的重心,却使得整只脚掌在那只黑猫面前完全地展开。

   “喵~呼呼……”

   小巧的鼻尖贴近我的趾沟,好奇地嗅了嗅,细软的胡须在足趾的皮肤上飘过,给我带来一丝轻柔的刺痒——

   “呵嗯呜呜呜——”

   脚底一点传来的刺痒,将我的身子僵住,我知道现在的自己可以被人类感知到,不想再那么丢人了,便在刚要发出笑声的那一刻,使劲抿住嘴唇,硬生生地憋了回去。

   “嗯哼哼哼……猫猫——不要闻啦……很脏的哼哼哼——哈啊呼呼哼好、好痒呀……听话——”

   印象中感觉猫还是挺爱干净的,所以即使脚底很干净,我还是得把它说的脏一点,可它貌似了解了我的气味,感觉我是个好欺负的对象,那小猫变得更加放肆起来,居然向前探探身体,将它的小脸贴在嫩白的足弓上,用绒毛胡乱地擦拭着凹下的白肉,再伸出带有密集细软倒刺的舌头,无礼地舔舐起一个少女被迫展开的足底——

   “嘻嘻嘻——啊哈哈哈哈哈哼哼哼别闹……咿唔呼呼呼呼哼哼哼——好、好痒啊哈哈哈哈哼唔、哼呼呼呼……噗呵呵呵呵——”

   “嗯唔——这似曾相识的笑声……”离树底下还有几米距离,赫莉托隐隐约约听见了几声少女的娇笑,右眼皮突然跳了一下,不禁使自己停下脚步,“不会吧……”

   张开的脚掌被这顽皮的小猫享受着,憋得满脸通红,嘴里不断地流出阵阵羞笑,可我又不敢把脚收回来,万一在路人面前直挺挺地掉下来,再若无其事地走开,必定会惹上点小小的麻烦;若是回到不可视的状态,那我可能又很难下来,卡在两难之中,最终却是让这只猫儿捡了便宜。

   脚趾经不住那温柔又强烈的酥痒,有点开始想要往回蜷缩,但黑猫好像是在故意欺负我,伸出一只前爪,柔软的肉垫压在我的中趾上,稳稳地撑开五趾;猜想我最敏感的地方是趾沟,它低下了头,又将舌头伸入浅浅的趾沟里,用密密麻麻的倒刺,扫刮着趾沟里的软肉。

   “呀呵哼哼哼哼——讨厌~嘻嘻嘻嘻……嘶嘶……呼哼哼哼哼呵呵呵呵别舔啦好痒哈哈哈哈……咿咿——嘁嘻嘻嘻嘻啊哈~呵呵呵呵……”

   趾沟、趾缝之间,铺满倒刺的舌头带着点点温润的唾液,在我足底那几乎从未被触及的境地游荡,在唾液的润滑下,倒刺产生的刺痒是多么地难以忍受,我的身体颤抖起来,右脚开始不受控制地轻轻向前抽动,想要躲开这只猫儿顽皮的攻击。

   “呃呃呃呃……火……火花?”

   被一层树叶遮挡住视线,赫莉托来到树旁,看不见树上的情况,犹犹豫豫地从嘴里叫着黑猫的名字……

   哪知这猫儿根本没理会赫莉托,甚至还得寸进尺地,将它的舌头,从我的脚趾缝里,一路舔过前脚掌,来到内凹的足弓,难以消磨的强烈酥痒感,彻底结束了我顽强的抵抗——

   “嗯唔嗯嗯嗯额……咳呲哈哈哈哈哈不要!”

   禁不住这只猫儿的欺负,我还是忍不住将死死支撑的右脚缩回来,可自己活动幅度有点太大了,导致重心不稳,让本来就是勉强勾住我的树枝“咔”地一声,直接断掉——

   “啊不——诶诶诶啊啊啊啊啊!”

   枝叶剧烈地晃动一下,赫莉托站在原地,望着一大团黑漆漆的身影,直挺挺地从树上掉了下来,那人影脑袋着地,接着一声剧烈的声响,像是把脖子给折断了。

   “卧槽?一个人?!”

   难道这就是自己能够感受到周围有死神存在的原因吗?赫莉托心里想着,没想到居然能碰见同类当着自己的面收割生命,不禁使她瞪大了双眼,向后退了半步。

   “唔呃呃呃……脖子是不是折了一下?讨厌……”那个摔断了脖子的“人”晃晃悠悠地爬起来,背对着赫莉托坐在地上,用双手摁住脖子和脑袋,懊恼地低声自言自语着,“她告诉我上辈子的事都得忘,但唯有医学和打鼓……不能忘——”

   又是“咔啦”一声巨响,披着黑色长发的脑袋就被这“人”活生生地重新掰直了,看见这一幕,赫莉托脸都吓青了,刚刚想着要不要变出短刀帮助同类,给这本应离去的“人”补上一刀时,那只叫“火花”的小黑猫也从树上掉下,跳到地上那“人”的脑袋上,再轻快落到地面上,对着赫莉托开心地叫了一声。

   “啊——”自己的脑袋被小猫当成跳板,想想之前被它“欺负”得如此狼狈,虽然自己不生它的气,但我还是转过头,无奈地想要说教一下这小家伙,“你这小家伙真是的……虽然让我下来了,但又舔我的脚,又拿我当跳板,是不是有点不太好啊……”

   循着黑猫的身影,我慢慢抬起头,背对着西下的残阳,一个似曾相识的身影映入我的眼帘,她的脸被一头飒爽的银色短发衬饰着,等我适应了光线之后,看清她脸上熟悉的五官,不禁使我张大了嘴:

   “赫……赫莉托——”

   绯色的双眼带着一阵惊讶,赫莉托站在原地,似乎有些不知所措:

   “Mes?”

   洁白的手握着一瓶瓶精装的白兰地,索利都斯将它们整整齐齐地摆放在柜台里,舒心的笑了笑,却听见背后门外,传来一阵嘈杂的吵闹声:

   “你和我过来——”

   “我不要!我自己还有安排!”

   “安排什么?安排自己在树上玩倒挂play?士别三十日竟如此变态?我真当对你刮目相看!”

   “我变态?你自己心里没点AC/DC数吗?一个月前你把我挠成那样的账我还没打算跟你算呢!”

   “总之你和我过来!”

   “赫莉?找到小火……”索利都斯来到走道微开的玻璃门边,伸手打开酒吧大门迎接赫莉托,看见眼前的一幕,便被惊讶断了话语,“……花了吗……”

   眼前,赫莉托右手将火花抱在胸前,左手在后面紧紧握着一个女孩的手腕,在夕阳的照射下,那张淡淡巧克力色的脸上,挂着两片红晕与恼羞;而她身后的女孩,身上的黑袍虽然干净,但脸蛋和双腿裸露的皮肤上,挂着几道被树枝刮出的伤痕,脖子上有还条明显的刀痕,合着光着的脚丫,显得有那么点狼狈,脸上却仍不羁地撅着小嘴,红着脸看向一边。

   “噗哼哼哼~”索利都斯只是用手轻轻贴着自己的薄唇窃笑一下,便带着温和又挑逗的语气,对着赫莉托说,“不如先带你的小情人上楼洗个澡?”

   “她不是!”

   “我没有——”

   两人的大叫使索利都斯幸幸地转过身去,背着我们一边挂着姨母笑,一边回到吧台后打理那些瓶瓶罐罐;而赫莉托,埋着头拉着我走进一扇挂着“STAFF ONLY”的房门,走上楼梯来到酒吧二楼,来到小走廊边的浴室里,甩给我一条浴巾,便头也不回地甩上门丢下一句话走了:

   “你自己洗!”

   手里抱着毛巾,望着被赫莉托关上了门,我愣了一会,小声抱怨一句:

   “切,变态暴力女……”

   将浴巾放在置物架上,脱下因为拥有自我清洁效果而一直干净的黑纱袍,对着镜子看着自己洁白却挂着些伤口的胴体,打开淋浴的热水,缓缓地走入温热的水流里。

   “呼……好舒服,说起来……这好像是我重生之后第一次这么洗澡……”

   因为自己已经死了,成为死神在人间活动,再怎么被脏东西染到,也不会再身上停留,再加上不会轻易出汗和黑纱的自我清洁,得以使自己一直干干净净的,现在这样洗澡,只是为了洗去身上零零散散难以自我消去的血污并放松一下身体罢了。

   在热水的冲洗下,身上被树枝刮开的细小伤口快速粘合、痊愈,使自己的皮肤光滑如初,我对自己这份体质当然是十分满意,但看看脖子上赫莉托留下的“吓人杰作”——手掌那么长的刀痕,虽然早就不会流血了,但切口还是粉得那么鲜活,让我感到有些遗憾。

   象征性地抹了沐浴乳和洗发露,在一阵淡淡的芳香下用赫莉托给我的浴巾擦干自己,再用吹风机吹干自己的长发,我重新穿好那细软的黑袍,光着带些水汽的脚丫,从浴室走下楼,遇见她们两人坐在一条长座上看向我,其中那个金发的女人十分热情地向我挥挥手:

   “啊啦~你洗完了?小可爱!还没和你说呢,我也是个死神,名字叫索利都斯(Solidus)——”

   索利都斯,人如其名,一头金币般耀眼的金色长发,被自己用黑纱化为的发带系成一束松散的马尾,飘逸的前发像是烫过纹理一般,带着十足的空气感飘向右后侧;立体端正的脸上,凹入眼窝的,绿宝石般的大眼睛夹着高高的鼻梁,精致小巧的鼻尖下,笑开的薄唇与整齐的白牙,抬起两颊自然的颧骨,合着细长的棕色眉毛,显得大方开朗又不失贵气,一副英格兰大姑娘的模样,甚至让我想起了克里斯蒂·斯旺森(Kristy Swanson)20多岁出演《神气活现2》时的样子。

   “如果觉得名字难读或拗口,就自己怎么喜欢怎么叫吧,不过得好听,哈哈~”

   与赫莉托差不多,索利都斯穿着一件洁白的衬衫,不知道是她的穿衣习惯还是有意为之,那衬衫的扣子在她胸部紧紧相扣的样子,我都觉得有些吃力,细长的双腿套着黑色的修身长裤,加上脚上纯黑的马丁靴,这飒爽的英伦美人竟让女儿身的我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嗯咕——不不不,一点也不拗口,反而……觉得您很珍贵。”

   “呵……仅仅只是在刚见面的时候对人好声好气的……”赫莉托坐在索利都斯旁边,左手架在桌子上撑着脑袋,满脸不屑地小声说,“过几个小时那态度就不一样了。”

   “哼,呜——”对着赫莉托吐了吐舌头,我偏过头,看着吧台墙上还没亮起的霓虹灯管,一点一点地拼出了灯管字母的读音:“Shore Island……”

   “对,Shore Island,岸岛。”索利都斯翘着二郎腿,一脸悠闲地看着好奇的我,“欢迎来到岸岛酒吧,我是这的老板娘~”

   “诶?酒吧老板娘……是死神?”

   看着穿着简装的二人,我不禁瞪大了双眼,心里对死神这份职业的未知感变得更重了起来。

   “哼哼~这的咖啡师也一样哦,主要成员都是死神,虽然目前只有两个……”双眼瞟向插手坐着的赫莉托,索利都斯顿了顿,语气变得平静一些,“岸岛嘛……可以理解为死神们在茫茫人海里的一处安息岛。”

   想想确实,好像之前在二楼的时候,狭小的走廊里有四个房间,一间浴室,一间储藏室,还有两间房间,其中一个半开着门,瞥见一眼好像是某人的起居室。

   “不必光在那站着,酒吧现在还没营业,你也没什么事,不如一起过来聊聊天?Mes?”

   突然面对其他的死神,我还是表现得有点拘谨,在索利都斯的招呼下,走到她们两个对面的长座上坐下,中间的桌子上,放着三杯温热的咖啡。

   “您知道我的名字?”

   看着索利都斯自然的神态,我也不自主地能够放松一点,便也试着主动与她搭起话来。

   “呵呵,当然!毕竟是我最骄傲的徒弟的徒弟,这我当然得多关心关心~”索利都斯对着我勾了勾手指,示意我将头凑近一些,“赫莉可想你了,甚至因为一个月才见了你一面而发愁呢——诶嘿!”

   “别乱说话。”

   张开右手的手指,把右手放在索利都斯柔韧的侧腰,赫莉托红着脸迅速捏一下,差点使索利都斯从座位上跳起来,让一声娇笑把她嘴里的话掐断后,靠着座位边的隔墙冷冷地说道。

   “呃呵呵呵呵……”坐在对面的我突然感觉一阵尴尬,红着脸笑了笑,再带着些疑惑地看了看赫莉托,“为什么要叫她……赫莉?”

   “嘿哼哼哼……因为,我觉得她的名字有点拗口。”索利都斯的手在身体的一侧晃动着,想要防着赫莉托再次攻击,嘴里还带着难以散去的笑意,“叫赫莉就只用发两个音,又简单又好听呵呵呵……相比之下你的名字就很完美诶——哈呵呵呵……”

   “哎……”

   仿佛对自己老师的言行感到无语,赫莉托把手收回自己大腿上放着,左手扶着额头,无奈地叹了口气,过了一秒,又把手抬起来看向我:

   “对了Mes,你的工作怎么样了?”

   “啊……挺好,就是一直干活确实挺累的,而且今天下午才救下一个想因为感情问题要跳楼自杀的,三点才从中医北院出来。”

   我若无其事地说着,可对面坐着的两人却把眼睛瞪大,不可思议地面面相觑。

   “这么快就拿到蓝月季了?这才一个月……”

   “赫莉……难道其他死神嘴里说的那个卷王……就是她?”

   感觉这谈话里的内容有些不得了,脸上顶着的红晕变得越来越热,不由得使我紧张地抖起了腿。

   “呃咳咳……挺好,都快超过我当时转正的速度了,只要再完成一次蓝月季的任务,基本上就没问题了。”赫莉托清了清嗓子,看着我脖子上的伤痕,又用手指了指,“下次记得把那遮好一点,别把人给吓着了。”

   “这不都怪你吗?”

   我看着赫莉托,表情有些不悦,她真以为我对这伤痕引以为傲?我也是想要快点让它消掉啊。

   可一旁快速刷着手机的索利都斯,突然兴奋地大叫起来:

   “啊哈哈哈!赫莉!真的是她!”抓起赫莉托的手臂向手机这边拽过来,索利都斯举着手机,在一阵节奏感极强的音乐下,让她看一段短视频,“我之前刷到的果然是她了!”

   “Super idol的笑容,都没你的甜~♫”

   我也好奇地将脸凑了过去,看到魔性的音乐伴奏的视频,整张脸瞬间红了起来——

   定位定在中医北院,时间是下午三点二十发的,左下角配有“真正的富有,不是银行卡里的数字,而是你脸上的笑容”这样的文案;视频里,我坐在一张长椅上,不羁地翘着脚尖喝着饮料,却在看向镜头的一瞬间露出一脸羞笑,抿一抿嘴,转身拿起饮料离去,视频便又回到了开头。

   “八月正午的阳光,都没你耀眼~♫”

   三个死神静止在原地,音乐一遍又一遍地在空旷的酒吧里回荡着,直到索利都斯动动手指,点了点右边1.2万收藏下,显示着1.7千的评论区:

   “居然是原相机啊!L市居然有这样的天然美女?!”

   “和在座的各位说一下,她是我老婆!”

   “姐姐好美♡♡♡♡♡♡”

   “小脚真好看,肯定很怕痒吧,不知道大笑起来会是什么样?”

   “老婆!老婆!老婆!♡♡♡♡♡”

   “妹妹超级可爱♡就是脖子上的纹身太前卫了……”

   “脚丫子好可爱,好想捧着亲~♡更想被姐姐踩嘻嘻~”

   “……”

   赫莉托的眼睛被垂下的短发盖住,但我仍能从她铁青的脸色里,感受到一阵逼人的寒气——

   “赫……赫莉托……你听我解释,这不是和你想象的一样,我也不想被人拍下来啊!”

   举起双手放在胸前,颤颤巍巍地往后退了退,我全身都在发抖,一个月没见赫莉托了,我当然不想和她一见面就让她生气,因为她那样子真的太可怕了。

   “哼哼~你觉得我在想什么啊?”微眯着眼睛抬起头来,挂着一脸虚假的微笑看着我,嘴里的语气,甚至温和得让我感到后颈生风,“不要那么先入为主嘛……”

   她从座位上站起来,切着身子从索利都斯面前走出来,站在我面前,轻松地解开衣领上的黑纱领巾,勾着颤抖的嘴角,把黑纱绕在手上。

   “赫、赫赫——赫莉托!别打脸啊,再说我也感觉不到疼……”

   我慌了,彻底没了之前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反倒是举起双手一副可怜楚楚的样子,向后撤了半步。

   “啊嘞?我是那么暴力的人么?我怎么会打我这么可爱的徒弟呢?”脸上的微笑愈发使我感到不详,赫莉托把手搭在我的肩膀上,把我压回长座上坐下,“你在网上这么受欢迎,我也是为你感到高兴的呀~”

   “可我只感到害怕呀……”

   被赫莉托靠着隔墙压下,我将双手放在并拢的大腿上,小声地坦白着自己对前辈感到的恐惧心理。

   “而且你看,他们都喜欢你笑起来的样子,这不好吗?”在我旁边坐下,赫莉托笑得越来越阴险,低下头来双手握住我两只裸露的脚踝,放到自己的大腿上,将左脚搭在右脚上,解开手上的黑纱条,瞬间束缚住我的脚腕,“那就让你更受欢迎一些——”

   “哇啊!赫莉托!”看着她将我的双脚用黑纱牢牢控制住,一些不好的回忆开始在我脑里闪回,迫使我拉着她的手臂阻止她,双脚也跟着缩了回来,“你要做什么?!”

   “对啊诶嘿嘿嘿嘿……要做什么呢?”

   对面座位传来一阵“热切”的声音,使赫莉托和我转过头去,发现索利都斯双手抱着热腾腾的咖啡,一脸兴奋地喘着粗气望着我俩——

   “呃……索利都斯,你要不要过来帮帮我?她缠着我的肩膀我很难教育她。”

   在赫莉托的邀请下,索利都斯毫不犹豫地站起来,挺着她那对晃晃悠悠的双峰,来到我的背后靠墙坐下,把我的腰放在了她的大腿上,嘴里得了便宜还卖乖似地说着:

   “毕竟赫莉是我的徒弟嘛~需要帮忙我也得帮一下吧~”

   说完,她转眼就取下头上箍着马尾的黑纱头巾,将我的双手反扣在背后,同样将黑纱化为长条,捆住了我的双腕,使上肢不能移动的我,老老实实地被她抱在怀里。

   “你来凑什么热闹啊索利都斯?我也算是你徒弟的徒弟啊?不要这么吓人好吗?”

   “你看你看,几个小时都不用,几分钟就把‘您’换成’你‘了,这态度……”

   赫莉托回过头来对我坏笑一下,把我的双脚拉回去,用手臂与身体夹住我的双腿,使我不能向后躲闪。

   “没事啊……有个性不也是好事吗?但她可是个好孩子哦,赫莉你也要注意一下分寸哦~”

   左手从胸部底下抱着我,右手随意地抚摸着我的头顶,索利都斯显得十分随和,这俩人的行为我真的不想忍受了,想起赫莉托之前通过暗示来控制我的黑纱,一个想法浮现在我脑里,使我看到了一丝逃生希望:

   “哼哼……尽管你们都是我的前辈,但我此时此刻还是有逃生的方法的!”

   莫名的自信使我的眼神变得坚毅,挂着充满预谋的微笑看着她们俩。

   “哦?你想怎么逃?”

   反倒是赫莉托,一脸无所谓地回头看向我,嘴里平淡地说着。

   “你可能不知道的是,我现在已经可以熟练地掌握黑纱的暗示了!所以——”说着话确实很可笑,是谁从百米高空摔下来没及时用黑纱调整姿态,是谁被黑纱挂在树上,我自己清楚得很,但此刻我的思路很清晰,使得我的语气充满了力量,“我也可以像你一样!操控你们的黑纱让我解放!”

   索利都斯与赫莉托互相看了看,又同时露出一阵微笑,赫莉托笑完,又平静地看向我:

   “那你试试。”

   知道自己的双脚极其敏感,我的注意力便首先集中在了脚踝上属于赫莉托的黑纱带,可无论我怎么尝试与它建立联系,那她的黑纱都只是和没有灵魂的普通布条一样没有反应。

   “怎么——怎么没反应?!那手上的——”

   同样对索利都斯的尝试了一下,得到的也是相同的结果,不由地使我面露难色,显得慌张起来。

   “为什么会这样?!”

   尴尬地皱着眉,感觉快要有一丝汗水从脸边流出,赫莉托冷笑一下,又突然紧了紧我脚踝上的黑纱,使我更难动弹:

   “因为你还在实习啊~现在的你在对黑纱这种工具的使用上,还是要受到等级以上的死神的支配的,也就是说,你控制不了前辈们的黑纱——”赫莉托把头转回去,又缓缓地伸出手,将鱼际贴在我左脚的脚背上,四指贴在柔软的足弓上,轻轻抚摸温暖着那片嫩白的肌肤,“如果想要自己的黑纱不受任何人的支配,就努努力尽快转正位吧~”

   “哼哼哼~还有什么反抗方式吗?小可爱?”

   索利都斯把头低到耳边,从她的话里我听不出一点恶意,但还是要倔强地回应她:

   “我、我才不会那么……那么轻易地笑给你们看呢……我、我——我光着脚走路走了这么久了,早、早就不怕痒了!”说着这话的时候我的脸烫得厉害,可这断断续续的慌张样子,是我最后的倔强了,因为起码在前辈们面前,气势不能输,“那就!麻烦前辈们给后辈我放松一下吧!哈!哈哈哈!哈哈哈……”

   说完,便强装狂妄地假笑了起来。

   “口气真大。”

   “好啊~那就稍微犒劳一下你吧!哼哼哼……”

   看着我这矛盾的表现,她们两个互相点点头,便各自开始了自己的“按摩手法”:

   索利都斯仍然用手牢牢地抱住我,右手还是在轻轻抚摸着我的头发,像是想通过她散发的母性来安抚紧张的我;而赫莉托,好像也显得不着急,四指指尖慢悠悠地,在我的足弓上滑动、转圈,柔软的指肉轻轻摩过足底光滑的纹理,只有一种温和的触感,并不痒,反而有点让我享受。

   “呼……呼……嗯唔……呼……就、就这样?还挺舒服……”

   足弓的白肉慢慢被赫莉托温暖,开始显现出淡淡的温红,逐渐让足底的感觉变得敏感,像极了恋爱中的少女,对温润的爱抚愈发沉醉、愈发痴迷……

   “哼哼~对吧,赫莉其实很温柔的~”

   用手指轻轻梳着耳边的长发,索利都斯显得气定神闲,温和地说了一句,却将我的头发撩过耳背,用手指轻轻揉捏起我的耳根来——

   “哈啊!嗯额……嗯呜呜呜呜——”

   柔软的耳根被她这么突然捏一下,一阵触电般的酸痒传过我的大脑,不禁使我小小地娇叫一声,合着被赫莉托抚摸的左脚,轻轻抖动一下身体。

   “哦啦~不是说不怕痒吗?”赫莉托仍然轻轻抚摸着我变得温热的足弓,却看着我有些突然的反应,稍微加快了手指的速度,那若无其事的眼神还是紧紧地盯着我,嘴里平静地问道,“怎么就叫出来了?”

   “呵嗯嗯——呜呜……哈——哈呜呜……”身体好像被她俩逗弄得愈发敏感,情况对我来说十分不妙,虽然我红着脸,拼命地抿起嘴在忍受,但还是倔强地挤出一股力气,回答赫莉托的“误解”,“索、索利都斯她……呵嗯嗯嗯~哈啊……作弊,耳朵……嗯哼呜呜呜……呲呵呵……很敏感啊嘻嘻嘻……”

   不知道是被我的话语激动了还是怎么的,索利都斯的表情好像顿了顿,回过神来却又红着脸,得寸进尺的捏起我一小束发梢,往我的耳郭里快速扫动,使得我的右耳被一阵轻快又难以摆脱的刺痒袭扰着。

   “嗯啊呵呵呵呵……讨厌!呵唔呵哈哈哈哈用头发太——太咕唔!噗呵呵呵呵……呀啊哈哈哈哈——索利都斯!呵哈哈哈哈放唔哼哼哼……放手——”

   右耳的刺痒实在是难以忍受,为了逃避它,我将脑袋不得不向左后仰去,以躲避索利都斯的右手,可是,当我将脑袋向后躲去时,却不偏不倚地贴在了她那对硕大的乳房上——

   “Oh my HOLY Hades!”

   被我紧紧地将脑袋靠在胸部,还为了摆脱她拿着发梢的右手,我有些不顾一切地在索利都斯的胸部揉蹭着脑袋,可能也让她感受到一股痒感,使她控制不住自己的表情,兴奋地红着脸大叫一声,右手放开了我的头发遮住自己的鼻子:

   “呜呜呜赫莉!她好可爱啊哈哈哈哈,虽然你是我的徒弟,但我还是要问你一下,我可不可以再……‘乱来’一些?”

   “当然可以。”赫莉托坏笑着勾着嘴角,轻蔑地看着羞涩挣扎的我,不怀好意地说,“索利都斯你是我的老师啊,这种东西……随便来啦~”

   “呜呜呜哼哼呵呵……我呢?!有没有人问一下我的意见?!”

   就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们两个对我的身体动手动脚,艰难地从零碎的笑声中挤出一声质问,但索利都斯,却仿佛故意无视一般,微微偏着脑袋,用她柔软的双唇轻轻夹住我的耳郭,含在嘴里细细品味着它的温热——

   “哈——嗯……哼哼哼呵~”

   温润的双唇带着淡淡的咖啡香,固定住我的耳郭后,她便用那湿软的舌尖,轻轻逗弄着那变得羞红的耳骨,好像比赫莉托还要急着看看我娇羞抵抗的模样。

   “嗯咕——咳嘻嘻嘻嘻咿呀呀呀……呵呵呵呵不要~啊嘻嘻嘻……啊~啊~啊嘻嘻嘻呵呵呵呵哼哼哼哼……好恶心啊你呲哈哈哈啊~啊——哈哈……”

   舔舐着越来越敏感的耳朵,双手还轻轻的环绕在我的腹部,合着自己的嘴,索利都斯双手贴着我侧腰的黑纱,将丝滑的纱布紧贴在腰上,柔缓地上下滑动着手掌,抚温了我的皮肤,渗入细细的温痒,使我的坚持如被加热的巧克力般,慢慢融化,再被她们含入口中……

   脚心被赫莉托的四指抚摸得温红,渐渐开始受不了她不变的触摸——她的四指还是像原来那样在我的脚下轻抚、旋转,但却让我感受到愈发明显的酥痒,不禁开始轻轻抖动几下左脚,再发出几声娇气的闷叫,隐隐约约地暗示着她们:我有点坚持不住了。

   “诶嘿嘿……嘿哼哼哼呵呵呵哈啊~呵呵……嗯唔呜呜……噗呼呼呼……嘶啊啊啊——哼哼哼……咿咿咿——咿啊!哈哈哈哈唔——嗯嗯……呵呵呵呵讨厌……”

   “讨厌什么呢?难道我这样摸你不舒服吗?”

   看都没看眼我羞红的脸颊,赫莉托暂时放开了一会我的左脚,但被搭在自己的右脚上还被束缚着,我根本没办法碰到脚心上最痒的那块皮肤,只能蜷一蜷脚趾抵消一下那难以消散的酥痒。

   可紧接着,赫莉托便抬起右腿,将我的双腿向前拉一拉放在自己的左腿上,再将右腿压下,两条腿稳稳地固定住我的双脚——

   “呵呵呵哈哈哈——赫莉……赫莉托!不要啊嘻嘻嘻嘻……嗯唔~呼呼呼……我错了,不要唔唔~嘻嘻哈哈哈我不该大意……那么引人注目的哼呵呵呵呵……总、总之不要碰我的脚啊——”

   “果然还是那双脚丫最怕痒呢~”索利都斯在我耳边低声说着,她在侧腰上下抚摸的双手,已经将我侧腹的神经变得十分敏感,说完,便对着我的太阳穴轻吻一口,使我一瞬间有些昏昏沉沉的,“那我就多照顾一下你的腰肢吧~”

   双手停止了抚摸,十指向下轻轻压住富有弹性的腰部肌肉,没给我准备的时间,索利都斯便轻快地抖动起她的手指,快速地揉捏着我两腰间富含神经的肌肉——

   “噗啊啊——哈哈哈哈哈哈啊啊啊~嘻嘻嘻嘻嘻呵呵呵呵不要!别——呵哈哈哈哈哈哈啊啊啊啊嘻嘻嘻嘻嘻要死了哈哈哈哈哈……索利——噗哈哈哈哈哈哈啊啊啊啊!!!”

   力度不大,但这轻快的揉按,竟然轻而易举地将我的忍耐防线击溃——不受控制地大笑起来,顶着通红的脸颊,我抬起已经挂着些泪花的双眼望向索利都斯微笑的脸,却连一句连贯的话也说不出,只能妄想着索利都斯可以同情一下我这可怜的样子,触景生情停下对我侧腰的揉捏。

   “挺好~那我也稍微认真一点吧。”

   双手重新放下去,左手向后压住我的脚趾,将足底的皮肤展开,右手边立刻回到那片残留着酥痒的足弓上,用柔软的指肉贴住足底细长的纹理,快速画起竖线——

   “哇啊啊——噶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啊啊啊啊~呵呵呵不要哇——啊啊啊~啊呵呵呵呵呵哼哼哼哼……咿嘻嘻嘻嘻呵呵哈哈哈——不、不咳咳——哈啊呵呵呵嗯呃……呵呵呵嘻嘻嘻嘻嘻救命呵呵呵哈哈哈哈……放手!”

   她们当然不会放手,尽管我的身体经受不住她们两个这看似轻松的挑逗,已经在她们的控制下激烈挣扎、扭动起来,索利都斯还是稳稳地环抱着我,双手牢牢地控制着我四处晃动的腰肢,将那酸痒感如锁链一般禁锢着我。

   而赫莉托,她很聪明,将我的双脚这样交叉架起,我连用另一只脚来阻挡她手的机会都没有,更何况左脚的肌腱被拉扯着,我想把足底弯起时,总会感到十分吃力,导致只能将左脚轻轻弯曲一下,而不能皱起足底抵消她制造的酥痒,两阵激烈的痒感交织在我的身体之上,过不了多久,便快速消耗了我的体力,从一开始的大笑挣扎,变成了断断续续的娇笑与颤抖——

   “呵呵呵呵~哈哈哈……啊啊啊……呵……好yang……哼哼哼哼……赫……赫呵呵哈哈哈哈哈呀啊啊~咿咿……嘻嘻嘻嘻哈哈哈哈不……咳咳呵呵呵嘻嘻嘻嘻……别挠啦……嘻嘻啊啊啊——呵哈哈哈哈哈!”

   “赫莉,别老欺负她的脚心了,挠坏了可怎么办?”

   索利都斯嘴上说着像是在关心我的话,可心里肯定还是想要看看我濒临崩溃的可怜模样——我是这样想的,不然她怎么可能一边说着这样的话,一边不停地用双手揉捏着我的两腰,甚至右手还爬到了我的肚脐上,隔着细软的黑纱袍,食指向里窥探、搅动起来。

   “呵啊哈哈哈哈哈……嘁——嘻嘻嘻嘻嘶——咿唔呜……呀啊啊啊哈哈哈呵呵呵……嘿嘿嘿嘁嘻嘻嘻嘻……不……”

   持续的大笑,可怜的薄唇没法控制住缓缓流出的那丝晶莹的唾液,我艰难地在两人之间蠕动着被缚的身体,实在想不明白,这两人天天以酒吧员工的模样暴露在人类面前,而且面相都不像本国人,为什么就因为我被别人拍了一段短视频就要这样惩罚我?

   “好吧~那就试试其他地方吧,不过她脚底的触感真的很不错~”

   手指离开了被挠的发红的足心,赫莉托的五指又向上摸到前脚掌,另一只手向后掰开我拼命蜷缩着的五趾,还是用两条腿稳稳地夹着我的踝关节,不顾我早已丢失的良好形象,重新肆意抓挠起我的前脚掌。

   “咳——啊呵呵呵呵哼哼……别!别!不要挠脚哇啊啊呵呵呵呵哈哈哈哈哈……啊啊啊~呵嘻嘻嘻嘻嘻对不起啊啊呵呵哼哼哼……咳咳——哈哈哈哈哈错了真的知道错啦嘻嘻嘻嘻……哈哈哈哈哈啊啊~哈哈哈啊啊!”

   虽然我走路的时候经常用到前脚掌,但这新身体的奇妙体质,非但没有让那块皮肤长出老茧什么的,甚至还像小猫的肉垫般,柔软且敏感。

   肚脐、侧腰、脚掌,甚至耳背,被错综复杂的酸痒、酥痒、温痒交织着,痒、痒、痒痒痒痒痒痒……千奇百怪的痒,如同这两个前辈平常所用的酒品饮料一般,共同混入我这干净的身体里,调制成一具如鸡尾酒般激烈,又不失别样美感的笑脸娃娃,可真是恶趣味……

   “呵嗯——哈哈哈哈呵呼呼呼咳……哈哈……呵嘻嘻嘻嘻嘻——咿呜呜呜~哼哼哼嘿嘿嘿嘿……啊啊啊呼呜呜呜哈哈哈哈……讨~厌……哈嗷——嘻嘻呵呵呵呵……”

   不自主地又流下了一丝泪水,划过我通红的脸颊又难以蒸发,断续的笑声里开始夹着些哭腔,因为呼吸稍微变得困难而使我的脸颊越来越红,还时不时地咳两下嗽,正常人看见我这副模样,也该知道停手了,可她们不同,她们知道无论怎么“玩弄”我都不会有事,便理所应当地享受着我的身体。

   啊……到底谁才能把我从这苦海里拉出去?

   “喵?”

   小黑猫从过道里爬过来,转头看了看在长座上“胡闹”的两人,再看看表情凌乱的我,天蓝的双眸闪了闪,轻快地叫了一声。

   “火花?”

   两人看见一脸单纯的火花,不禁同时停下双手,得以使我有一丝喘息的机会,而赫莉托好像更加与它亲近一些,朝它拍了拍手伸出双臂:

   “来,火花,抱抱——”

   黑猫很听话,轻轻地跃起来到赫莉托的手臂里,被她抱在怀里抚摸着背后的绒毛,显得有些惬意。

   可火花一边享受着她的抚摸,一边饶有兴趣地盯着我的脸,尾巴高高翘起,不禁使赫莉托偏回头看看靠在索利都斯胸前踹息的我,又回头对着它耳边轻语:

   “你来这干什么呀?我们在……和新来的小姐姐联谊哦~”

   靠着那对柔软的乳房,挂着泪水的无神双眼用余光看着赫莉托这亲切的模样,心想这要是她能分现在这样的半点温柔给我该有多好,内心的不爽让我轻轻张开了嘴:

   “呵啊……呵……联……联谊?你可尽情扯吧赫莉托……说的话可句句都是真鬼话——”咽了咽唾液,接了口气,我又看向火花,“还有,火花,我不是小姐姐……谢谢你让我缓口气,你就是我大哥!以后我发达了,我会好好报答你的……”

   “喵呜~喵……”

   好像有点不认同我的话,火花向我探了探脑袋,娇气地叫了一声。

   “可火花……她是母猫哦。”

   索利都斯看着我,微笑着说到。

   “那它就是我大姐!”

   “啊啦~火花姐姐多了个小妹妹呢,要不要和她亲切交流一下?”

   赫莉托侧眼瞟了瞟我,又坏笑着摸了摸火花的脑袋,将它放在她的腿上。

   “咪喵!”

   火花显得有些开心,立刻从赫莉托的手里爬出来,可它并没有跑向我跟前,而是和原来一样,探着灵敏的鼻子,摸向了我的右脚——

   “啊啊啊!火花!你干嘛呢?快过来,别打我的脚的主意!”

   真是什么样的主人养出什么样的宠物,就在火花刚刚想要触碰到我的脚趾时,我轻轻动了动右脚的大拇趾,再大声呼喊它的名字,引起了它的注意。

   嘴里朝它飞吻几下,我拼命地想要让它把注意力从我的脚上移开,直到它开始回头像我这边爬来时,我终于觉得我的努力不是徒劳的。

   “火花,想喝咖啡么?”

   见到火花那有些犹豫的样子,赫莉托向前从我的杯子里,将搅拌咖啡用的小勺子取了出来,沾着点点咖啡,再它面前晃悠。

   “喵~”

   小猫好像很感兴趣,眼睛突然就跟着赫莉托手里的勺子晃动起来。

   “其实小火花啊,很喜欢喝赫莉泡的咖啡哦~”

   索利都斯低下头对我说,不由地使我感到有点惊讶“

   “嘿诶……好家伙,其他的猫好像都喜欢牛奶什么的,火花的爱好真奇特啊。”

   “那当然……就像它好像挺喜欢你的脚一样~”赫莉托小声地接过我的话,接着便晃悠着勺子来到我的脚边,重新把火花吸引了过去,“来火花,过来就给你喝~”

   “赫莉托!!!你给我住手——”

   紧张地将两只脚蜷起来,我死死地护着脚底的皮肤,开始向后抵抗着赫莉托控制我的双腿,虽然很累,身体一动自己的的脚底还会绷不住,但我实在不想再这样被她们玩弄下去了,怎么样我也得想着逃出去。

   “啊啦啦~小可爱,不要那么紧张嘛。”

   看着我在自己的怀里挣扎,索利都斯将双手埋进了我夹闭的腋下,因为疲劳,我根本没有余力去夹紧双臂,就这样被她的手指轻松地顶在了柔软的腋肉上——

   “啊呵呵——索利都斯……别啊啊!不要再这样了!让我走好不好?”抬起头可怜巴巴地望着索利都斯,我委屈地眨了眨眼,扭动着疲软的身子想要躲闪,“……不想在被挠痒痒了……求求你了——”

   双手扶着我的两腋,手指没有任何征兆就任性地蠕动起来,像是要钻到腋肉里一般,给我的皮肤制造着钻心的酸痒。

   “不行~除非赫莉叫我停~”抬头看了看拿着勺子的赫莉托,索利都斯扬了扬嘴角,仍就继续揉按、逗弄着我的腋下,一边逗我大笑,一边悠闲地说着,“但她好像也根本没想休息。”

   “嘁——哈哈哈哈哈哈呵呵呵……你、你呵哼哼哼哼……嘻嘻嘻——咿呵呵呵哈哈哈哈索利都斯啊啊啊~嘿嘿嘿哈哈……你——”

   被腋肉上酸麻的痒感支配着身体,好不容易抬起羞红的脸颊,拼命调整呼吸得以在无法停歇的娇笑与喘息里挤出一口气,我顶着流泪的双眼,向着索利都斯说出自己的疑惑与乞求:

   “你不是她的老师吗哈哈哈哈哈哈啊啊啊啊——好痒!呲呵哈哈哈哈……呵呵——呵……嘻嘻嘻哈哈哈哈叫她放、放啊啊哈哈哈哈哈呵呵呵咳——咳呵哼哼哼哼……呵嗯放过我嘻嘻嘻嘻嘻哈哈……啊哈啊啊啊——”

   “来~火花,今天做的拿铁很棒哦……”

   左手一只手指向后勾住我右脚的大拇趾,晃晃悠悠地将沾着咖啡的勺子贴在被展开的足心,沿着底下细长的皮肤纹理,轻轻涂抹着香浓的拿铁。

   细小的勺尖在自己的前脚掌上轻快剐蹭,淡棕色的液体沿着粘上的咖啡痕缓缓向下流淌,散发着浓郁的奶咖香——

   “呲呵哈哈哈哈——赫莉托~啊哈哈哈哈哈呵呵呵呵怎么……怎么嘻嘻嘻嘻……啊啊啊~哼哼哈哈哈哈……”细细的酥痒伴随着流下的咖啡扩散开来,弥漫到我整个足底,甩不走、抹不去,再加上赫莉托控制着我的大拇指,这难以忍受的酥痒合着腋下阵阵激烈的酸痒,使我找遍了所有理由使她停下,“怎么可以浪费啊哈哈哈哈哈哈……这、这不对啊啊呲嘻嘻嘻嘻……嗯~啊啊啊啊……不要挠了哈哈哈你们两个!”

   “才没有浪费,你看火花——”

   姑且停下来在腋肉上肆意妄为的双手,索利都斯停下来,用手托了托我温红有残留着笑意的脸颊,让满头大汗的我看向了显得有些欣然的火花。

   “喵~”

   像是在与赫莉托道谢,抖动着高翘的尾尖,火花爬到了我沾着咖啡的右脚边,不出我所料,这家伙果然对着自己脚底的白肉伸出来它粉红,又带着无数细软倒刺的舌尖——

   “不能舔!火花!你要听呼唔嗯呜呜呜——”

   脚尖机敏地在赫莉托手里抖动一下,自己刚要从嘴里蹦出制止的叫喊,一只嫩白的手便从自己手臂里抽出来,捂住了嘴。

   “看它多喜欢你呀,Mes你可不能吓着它~”

   在我耳边轻轻吹着气,温热的气体如预告信一般,像是在使我预见接下来要面对的感觉——

   嗅着奶咖的浓香,火花一副毫不客气的样子,一脸乖巧满足地舔舐着我脚上的咖啡,每当它的舌头将我脚上的咖啡渍刷洗干净,赫莉托又会重新沾上一点,不停地往那稚嫩的足底上轻轻刮抹……

   “唔嗯~呼呼呼呼……嗯哼哼……唔呼呼呼呼……嗯哼哼哼~唔呜——”

   吃力地摆动着右脚,可被双重束缚着,我的挣扎又显得过于无力了些,在她们眼里也只是在微微颤抖,抵抗着难以忍受的刺痒。

   “嗯呼呼~Mes小可爱?请问你的拿铁咖啡还要加些砂糖么?”

   我一开始有些不明白索利都斯在我耳边说的这番话是什么意思,自己的咖啡明明正被赫莉托涂在脚底喂猫,心想加不加糖都无所谓了,可她一边说着,一边将空闲的右手伸向了腹部被黑纱覆盖的马甲线上,便突然明白了她的意图——

   “嗯呜呜呜呜!唔(不)——呜呜要……嗯嗯嗯!呜呜呼呼呼哼哼……嘶唔——呵哼哼哼哼……”

   拼命地摇着头,被她遮住了嘴里含糊不清得吐露着自己的抗议,可索利都斯的手,食指点在我的少腹上,沿着腹正中的那条马甲线上下滑动,黑纱的遮盖,使得她的触感更加丝滑,带着些暗流般隐隐涌动的丝痒。

   “要?哼哼……我知道了,那就多给你加些吧~”右手的五指突然张开,稳稳地隔着黑纱抵在我的肚脐周围,话音刚落,便飞快地抖动起来——“你这种可爱的女孩,遇上甜食肯定会笑得很开心吧!”

   “嗯唔呼呼呼哼哼哼哼——唔哇呵呵呵哈哈哈哈嗯唔——噗嘻嘻嘻嘻嘻……唔呜呜呜呼嘻嘻嘻……哇唔呜呜呜咕呼呼呼——”

   小猫的舔舐、指尖的抖动,在我敏感而光滑的皮肤上肆意妄为,将我所剩无几的体力压榨、转化为无力的挣扎与暧昧的闷笑。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被这身体放大的痒感,为什么能够让我在这不悦的处境下,如媚药一般,不自主地燃起我心里一种莫名的……欲望?但首先我绝对不是那种受虐倾向中毒者,可在这被同样温和暧昧的痒感束缚的时候,自己的身体居然出现了些不自主的变化——

   “诶呀~Mes……”

   停下来右手抖动的手指,索利都斯好像发现了什么异常,又低下头到我耳边,将声音放得很低,悄悄地对我说到:

   “你的胸怎么了?”

   “哼呼呼呼~呜呜呜唔~呜哼哼哼哼哼……嗯呼……哼——嘻嘻嘻嘻……呜呜——”

   索利都斯的手还捂着我的嘴,这神经大条的女人难道就不会看看情况再问话?或者又是她有意为之?不过,就算她将左手从我嘴上松开,自己的脚底已经被火花的唾液和咖啡湿润,黏腻的触感下,被倒刺刷得嫩红的足肉依然被它任性地舔舐着,所以说,即使松手,源源不断的羞耻笑声也会淹没掉我的话语……

   粉嫩的猫舌一遍又一遍地刷过我那可怜的脚底,双脚巧妙的摆放使得自己难以挣扎躲避,不知道被火花舔舐了多久,脚底的软肉上已经被倒刺刮出阵阵浅浅的红印,火花方才像是满足了一般,满意地叫两声向地板跳下去。

   “诶?火花你就不喝了吗?”

   看着火花跑向自己的鹘鹰与它玩耍,赫莉托看着它只是耸了耸肩,又一脸不在乎地看向我说:

   “你也可以歇会了……哼哼~”

   索利都斯将她的手从我嘴上松开,自己便顶着满脸潮红与汗水,瘫在她的怀抱里喘息:

   “呜呼——噗呵……哈啊……哈……咳——呃……呵……呜呜……”

   但赫莉托那声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的坏笑,再次点燃了我心里对她的不满,还没能把呼吸放平缓,一脸不爽地朝她抱怨:

   “你……呵——好烦啊你……哈……你只是……在满足自己的咳——咳……哈啊……欲望……呵呜呜……卑鄙——”

   在背后看着我这狼狈又可怜的模样,索利都斯只是笑着摸了摸我的脑袋,来到我耳朵边为赫莉托解围:

   “没关系啦~赫莉托只是喜欢你罢了——”

   “索利都斯!”及时打断了索利都斯的话,赫莉托抿了抿嘴唇,微红着的脸上嘴角又令我不安地向上翘了一下:“我才没有,那作为补偿,我就勉为其难帮你洗洗这满是唾液和咖啡渍的小脏脚吧~”

   “不要!待会自己就会变干净!不要你洗唔——”

   突然被赫莉托的食指点住嘴唇,她潜下身子,脸上看不出任何不悦,但指尖温柔的触感,这么直直地压在我柔软的上唇上,使我愣住,没办法再说出一个字……

   压着我的嘴唇,看看我屏住呼吸满是青涩的眼神,她将脸潜下来,绯红的眼里带着一丝猜不透的柔和,轻轻用双唇吻住自己的指甲盖,缓缓蠕动起嘴唇:

   “我是你的前辈、你的老师,关心你……不是应该的吗?”

   “你骗鬼,我才不要你关心!”

   我心里大声地向她吼叫着,但自己跟她唇与唇之间的距离只有一指之隔,甚至能闻到她嘴里那股冲向自己的奶香味,使我的唇、我的舌,被她莫名的魔法锁住一般,无法动弹……

   与我对视一秒,呼吸着对方的气味甚至都让我感到难以忍受的羞耻尴尬,赫莉托这才将身体向后退去,留着我呆呆地坐在索利都斯怀里,望着我眼里的恍惚向后退去。

   “啊赫莉,说到清洗,Mes脖子上的伤口——”

   看了看我的脖子,索利都斯向着朝吧台走去的赫莉托喊到。

   “啊,那个啊,那待会就拜托你了~”蹲下身子在吧台下面翻找着什么东西,赫莉托的语气居然显得有些随意,直接答应了索利都斯的请求,“但要等我完事之后~”

   “好了小可爱~待会姐姐就帮你把伤口处理一下。”

   说着是要处理伤口,双手却下意识在我的乳房上抚摸一下,隔着黑纱的摩擦,乳首上突然传来一阵放电般的丝滑痒感,使我的身体抖动一下,这奇怪的变化不禁使我低下头来,看看自己的乳房:

   “哈……哈啊啊啊——怎么会这样?!”

   紧贴胸部的黑纱上,两点明显的凸起显得如此色情,心里想不明白,这番时而激烈,时又暧昧的挠痒与挑逗,根本没有碰到我的私密部位,却令我产生了一番莫名的性冲动?

   左手的食指轻轻滑动一下,隔着黑纱,柔顺地滑过左胸肿起的乳首,酥酥麻麻的触电感贯穿了我的上下,不禁让我这无力的身体再次轻轻蜷缩一下,咬着牙不情愿的红着脸蛋:

   “哈——嘶嘶嘶……呃呵……笨蛋,不要……呵嗯~♡不行啊这儿啊哈~♡……呜呜……索利都斯……”

   僵硬的弯起膝盖,向着索利都斯的怀里微微侧了侧身子,右脚的五趾不悦地压在皮质的长座上,我的声音变得暧昧起来,想要将脸埋进这个金发女人的怀里,不让赫莉托听见我这么丢人的声音。

   “你可真有趣,挠会痒痒居然就起了反应,哼哼哼哼……”

   带着一阵愉悦,索利都斯低下头,吻了吻我眼角的泪花,将脸蛋的温度再一次提高,热得让我感觉头昏眼花的,双手还在温柔地挑拨、逗弄着,仿佛我已经是她可爱的玩具,任凭欺负……

   “哦呀,索利都斯……Mes这家伙,已经有点上头了嘛?”

   手里捧着一个箱子,看不见里面放着些什么东西,赫莉托走过来,看见被索利都斯玩弄得如此不堪的我,只是故作惊讶地放大了会眼睛,便又无所谓地将箱子放在了桌上,回到我脚边坐下。

   “赫莉,这孩子真有趣,好像对挠痒痒很敏感,但愿她以后可不要犯错。”

   “确实,她性癖我一直觉得很奇怪。”

   两个死神就这么把我给忽略了,当着我的面谈论着这种让我脸红的话题,但自己的乳首不断地传来阵阵酥麻的痒感,让我的每一寸肌肤、每一个神经都浸泡在淫荡的欲望里,根本没法反驳她们……

   “哈嗯呃呜呜呜呜——不……不是的唔~♡呵呵……嗯……啊、啊啊~♡我才没有……你们嗯哼……呵呵——你们想的那么……变嗯……变态啊啊啊哈——♡讨厌!”

   “好了好了,还是让她消停半分钟吧,免得你帮她愈合伤口的时候,她会顶不住。”

   赫莉托一边解开着我脚踝上她的黑纱,一边低着头对索利都斯说到,这才让索利都斯停下了对我无礼的暧昧。

   “你看,其实赫莉是很喜欢你的哦~”

   吻了吻被汗水湿润的脸颊,索利都斯轻轻说到,我可没有力气去和她斗嘴,为数不多的精力,都被用来喘息,再就是用来思考——为什么赫莉托会说我会在愈合伤口的时候可能会顶不住?

   顶不住什么?她难道认为我的心理承受能力那么差?脖子带着一个鲜活的大刀口走了一个月,就算是在我眼前用手术线给我脖子打一排外科结,我都觉得我可以面不改色心不跳地应对。

   脚腕上的结被解开了,可我却感到一阵疲惫,任由赫莉托摆动我的双腿,将我那双沾着少许咖啡渍与唾液双脚放平、并拢,又轻松的将它们捆绑在一块,放在她的腿上。

   “赫莉托……你、你干什么啊?我好累……不要再……再欺负我了……好不好?”

   一丝央求的语气从我这本应倔强的嘴里飘出来,看着赫莉托从箱子里拿出一块毛巾和一大瓶纯净水,此刻的我竟是如此地无力。

   一手拿着毛巾将它用水浸湿,赫莉托将其攥在左手里,右手搭在我显得有些惶恐的脚背上,轻轻向下压着似乎不想让我逃避躲闪。

   我咽了咽唾液,不满地将视线偏向另一边,尽管自己尝试着将双脚收回来,可还是被她稳稳地压着,看见我这番神态,赫莉托只是勾了勾嘴角:

   “不欺负你,只要不乱动就不痒,啊~”

   收尾一声语调上扬的“啊”,仿佛一位温和的母亲在安慰赌气的孩子,此刻的赫莉托不知为何居然多多少少让我感到一丝母性,但看来看去,我也像是那个赌气的孩子罢了,不想多回应她,撅着嘴将脸鼓起来,甩过黑色的乱发遮住自己左眼下羞红的脸颊:

   “我不信……”

   “不信也得信。”

   话音刚落,就将捧着湿润毛巾的左手拍到了我的脚底,一瞬间我使只能感觉到——毛巾的粗糙与水液的冰凉。

   “咿咿咿——”

   身体不自主地打了一下寒颤,咬住嘴唇强忍着不发出那么羞耻的声音,偏过头想要看看赫莉托什么反应,却发现她只是微笑着,轻轻地开始用粗糙的毛巾擦拭我的脚心——

   “哈啊——嗯唔……唔呼呼呼呼……嘁——呲呵呵呵呵骗人,好呵呵呵呵……好痒~嘻嘻嘻……呲哈哈哈哈哈讨厌!”

   纤细的手指抵着粗糙湿冷的毛巾,反复的与脚底细腻的皮肤摩擦着,在我蜷起的足底一边洗去快要干燥的咖啡渍,一边有意无意地向我敏感的大脑里传递着电流般的酥痒。

   自己的身体早就被这两人玩弄得疲惫不堪,但被她们的黑纱紧紧束缚着,我的身体丝毫不能反抗,不满、不悦、不甘,我的内心被种种负面情绪填满,拼命地想要在这疲惫的嬉笑里回击她们——

   “呲呵哈哈哈哈哈哈就——就不能点拭吗?!哇啊哈哈哈哈哈哈痒啊!赫莉托你个大——呵啊哈哈哈哈哈……嘻嘻嘻嘻大傻子——”

   “嗯?”

   虽然这笑声夹着的抱怨是如此含糊不清,但赫莉托好像听清楚了似的,非但没有停下,还像是报复般的,压着毛巾,手指窜入我趾缝里,每一次敏感的肌肤都被她毫无保留地搓洗着,又冷、又麻,关键是还特别痒,钻心的无法让我逃避的痒,牢牢地钳住我每一只脚趾。

   “呵啊哈哈哈……呵呵……唔呜——嗯呼哼哼哼……呵呵呵呵呵混……混蛋咳——咳哈哈哈哈哈……”

   “啊呀啊呀,怎么能这样说赫莉呢?她可是喜欢你才这样做的。”

   听见我含含糊糊地咒骂着以洗脚为名义,实际上是在“掠夺”我的笑容的赫莉托,索利都斯来到我耳边,低声说到,可我此刻心里满是不爽,她这么一说,自己的双手还在把玩着我变得胀大的乳首,这更使得我感到怒火攻心,顿了口气,打算连助纣为虐的她也一起训一顿:

   “你……咳呵……咳哼哼哼……你个变态老……老呵呵呵老阿姨,我看你和她是一伙的哈——呵唔哼哼哼哼……快放了我——”

   微笑的嘴唇逐渐僵住,再到有些委屈的撅起嘴,被我这个年下不少的后辈说是“老阿姨”,尽管她自己知道自己表面上和一位20多岁的年轻女性一样,但心里总还是有些难受,索利都斯抬头来,不再想向我打趣,而是受了委屈一般地朝赫莉托喊到:

   “赫莉!你管管她,她居然说我是——”

   “难道不是吗?”

   赫莉托偏过头,绯色的眼里闪过一阵笑意。

   “怎、怎么你也——”

   “虽然,她客观上说对了——”打断了满脸通红的索利都斯,赫莉托把毛巾从我脚底拿开,伸手轻轻抚摸一下我变得干净的脚底,使我无力地颤抖一下,“但是呢,这家伙表现得还不够优雅,所以得管……”

   “你难道只在意优不优雅吗……”

   索利都斯显得有些失望,看了看赫莉托,又低下头看了看一脸凌乱的我,撅着小嘴捏了捏我的脸。

   “喂,Mes,还有力气吗?”

   看着一脸娇红,充满了泪与汗的我,赫莉托抚摸着黑袍下的小腿,一脸无所谓地问道。

   “呜呜……好……好累……”

   勉强靠在索利都斯的胸前晃了晃脑袋,连挤出一个字都感觉费力,已经被这激烈的挠痒将体力消耗地一点不剩,下午补充的能量早就化成了虚无,心里只是希望,她们能够看在我这么疲惫,还是初犯的情况下,放我一马……

   “哈哈哈……很好,那索利都斯,帮她——”

   “帮我”?听见这两个字,眼里闪过一阵感激亮光,我刚想对她俩说声谢谢,赫莉托却继续把话说了下去:

   “帮她把伤口愈合一下吧,然后我,就好好管教一下我这无礼的后辈!”

   说着,她便将毛巾扔到一旁,从桌上的箱子里拿出一瓶清洁液,和一个板刷——

   “嗯呃……嗯?!赫莉托你要干什么!!!”

   看见她手上拿两个“刑具”,吓得我不知从哪又获得一点点力气,或许是最后一点力气被挤了出来,勾起头在无力的喘息里大喊一句。

   可是刚刚想挣扎一下,一只左手便从身后将我的下巴向上托起——

   “嘻嘻~”

   定睛一看,索利都斯这家伙,居然把自己的坏笑和赫莉托一样一览无余地摆在脸上,我可能想到后面会发生什么了,根本不敢多说话,只能颤抖着嘴角,无辜地望着她。

   “Mes啊,千万不能说别的女生老哦~即便她看起来真的有那么老,更何况……我外表才20多岁啊啊啊啊啊——”

   手指捏住脸颊,挤着我的嘴唇不让我说话,索利都斯朝着赫莉托响亮地弹了一下舌头,在我另一端的赫莉托,打开了清洁液的扳盖,右手抓住两只大拇趾向后压下,将散发着满满柠檬香味的蓝色液体缓缓倒在我的脚底。

   冰冷的粘稠感,填满了脚趾缝,再沿着那一条条细小的缝隙流过脚掌,心里感觉很不适,即使嘴巴被索利都斯挤着,也阻止不了我向她们求饶:

   “唔呜……唔窝……窝戳勒……不要……呜呜呜……”

   无助的眼泪,伴随着虚软的求饶声流了出来,可她们这两个“恶魔”,这是坏笑着看着我,等待着脚底布满粘稠的清洁液,赫莉托也将手指套进了板刷背面的扣带里,毫不关心我的表情,便将板刷带着无数细软刷毛的那一面,贴在了我的足底——

   “不要哇唔——”

   刚刚叫出声来又被索利都斯挤了挤脸蛋,将凄惨的哀求堵了回去,赫莉托那只美丽的手,我一直感觉她那着武器的时候是最具美感的,但此刻,手里的却是板刷?好吧,我甚至没来得及感觉到掉价,就被从脚底贯穿全身的刺痒打破了思考——

   “唔嗷啊啊啊哈哈哈哈哈——啊啊啊……呜呜呜呜呼呼呼……唔啊啊啊啊哼呵呵……啊啊啊——啊啊!哈哈哈哈哈哈哈!”

   这一次,从我嘴里只能发出着无力而惨烈的悲鸣声,连本能夹杂的一点点笑声,都感觉是如此苦楚。

   那一板刷毛,洁白又密集,细软的尖端隔着湿润的足底,上下来回,贴着早已发红发热的足肉肆意刷动、剐蹭,摩擦着黏腻的清洁液,激起厚厚的白色泡沫,从足跟滑入足弓,再从足弓爬到前脚掌,甚至连并排的十趾,都不忘记横向地来回舔舐。

   叫声愈发无力,自己的身体更是没了力气挣扎,被索利都斯抬起的下巴,竟也累得连呼吸都难以进行。

   “呵啊啊……呃呵呜呜呜呜……啊啊——别……呵嗯额呃呃呃……”

   “这伤口还算浅吧……那我开始了——”

   看了一眼脖子前的刀口,索利都斯舔了舔嘴唇,再看看泪流满面的我,便毫不犹豫地将双唇压在伤口两边,对着刀口鲜红的切面里,将舌尖伸了进去,轻快地带着一丝丝晶莹的唾液,来回舔舐起来——

   “哈啊呃——”

   身体猛的抽动一下,便不听话地僵在那,脖子上被舔舐的痒感,不知为何,让我感到前所未有的强烈,甚至直接锁死了我整个脖子的肌肉,剥夺了我呼吸的权利,但这强烈的一瞬之后,又是一阵似曾相识的熟悉,一种熟悉的,生长的痒感……

   足底的刺痒,燥热又钻心;呼吸的抑制,压迫又奇异,将我的意识迷糊,本能的感觉越来越灵敏,无限放大着这些将我淹没的痒感,又让我发不出声。无处宣泄的痛苦,竟化作一股烈酒般的淫欲,催开了胯下那朵微微颤动的粉蕊,流出一股股晶莹的蜜液——

   “呵嗯……唔……快了~”

   丝毫没注意到我的变化,索利都斯不断地舔舐着,那可怕的伤口在她唾液的滋润下,快速地愈合起来,见到伤口差不多痊愈,好像还是有些意犹未尽,仿佛是在个人兴趣的驱使下,将抱着我的右手,摸到我的小腹上,轻快地揉捏起来。

   混蛋,在那下面,可是膀胱啊……

   “呃呃唔……呵……嗯呃——啊啊……嗯……呃啊——♡啊啊~♡呃……嗯~♡呃呃唔……”

   视线越来越模糊,直到我看不清任何东西,将充满血丝的眼睛翻了过去,同时也没了意识,没了力气……

   自己的身体,被她们折磨着,在我昏倒的的那一瞬间,便不再属于自己——最后一丝无力的呜咽,我再也没了控制自己身体的力气,被赫莉托用刷子搓洗着足弓偏下一点的位置,又被索利都斯这么任性地揉捏着膀胱之上,双重的刺激,自己已经没法固摄住身体,全身瘫软下来,搭在她们两人之间。

   而胯下,算了……反正我也昏过去了,源源不断流出着什么东西,我也管不了……哼,都怪你们……

   “赫莉,赫莉!停一下——”

   右手拍了拍仍在肆意洗刷着我那双满是泡沫的双脚,似乎十分忘我的赫莉托,索利都斯的表情有些尴尬,绿色的眼里带着一丝无奈,指了指自己面前这黑衣女子的胯下。

   “嗯——嗯?啊啊啊?!不是吧……昏了?而且又……唉……”

   赫莉托回过神了,看了看我早已瘫软的双脚,又看着从女孩胯下的黑袍里渗到长座蒙皮上的透明液体,不禁红起脸颊,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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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孩子……才刚刚成为死神一个月,我们这样对她,是不是太……”看着倒在自己怀里昏睡的Mes,索利都斯解开了她手上的黑纱,也示意赫莉托松开束缚,脱掉了Mes身上的黑袍,让她洁白的胴体平躺在长座上,“……过分了?”

   “嘶……确实啊,如果这么算起来的话,她才见了我两次,结果失禁了两次,那面前岂不是‘见到我就必定失禁’的说法可以成立?!不行……太可怕了。”

   重新将毛巾拿过来,将Mes被体液沾湿的胯下清理干净,赫莉托一边小心擦拭着,一边有些慌张地自言自语着。

   “不对不对……啊——总之,确实我自己都感觉有点过意不去了,得想想办法补偿她一下……”将胯下清理干净,赫莉托站在原地,看了看索利都斯,便将手指指向她,“不如……等她醒来以后,你就牺牲一下你自己,你去你床上把你自己绑起来,让她来——”

   “不行不行!绝对不行!我好怕痒的!而且被这么可爱的后辈那样做什么的……啊啊啊啊总之绝对不行!”双手交叉举起,索利都斯的脸突然通红起来,慌张地跺着脚拒绝,又低头看了看睡死的Mes,“这种事情以后再说吧……诶!要不,赫莉你先带她到你房间里休息一下,她都这么疲惫了,我就再把这里清理一下,快五点半了准备营业了。”

   “哈啊……行吧……”

   叹了口气,赫莉托偏过头,为她清理干净脚底的泡沫,将座椅上这洁白又柔软的玉体抱起,慢慢地走向二楼,走回自己的房间。

   两团丰满的乳房,带着两点意犹未尽的粉嫩,不断地随着步伐晃动,赫莉托的余光瞟着,想躲,却有些难以自主,不知为何自己的心跳好像越来越快,不禁感到脸颊一阵滚烫。

   “只——只是个笨蛋罢了……我在想什么呢……”

   从一瞬的走神里返回来,自己已经抱着Mes站在自己的房门前,侧着身体推开房门,将呼吸变得均匀的黑发女孩放在自己床上,替她理了理凌乱的长发。

   “头发真美……但怎么感觉和你这直率的性格不太相符,哼哼~”

   指尖轻触到她温红的脸颊,柔软,又不失细腻,她那双靛蓝的双眸被那层吹弹可破的眼皮保护着,细长翘起的睫毛像是一个个生灵,吸引着赫莉托,想让她靠的更近一些,更加地,去感受一下自己内心深处的……

   “Mes……”

   望着她熟睡脸上的两抹红晕,她的温热源源不断地从自己的指尖传到心里,赫莉托自己也不是很清楚,为什么自己从一开始好像就被自己这冒失的小徒弟吸引着,更何况现在她又是处在一样的毫无防备的状态里。

   抿了抿淡红的薄唇,似乎有种冲动想要让自己把头埋下去,与她轻合的双唇一并扣上——

   “嗯——唉……我又不是魅魔。”

   用手扶住自己的额头,赫莉托让自己稍微冷静一点,站起来将自己的被子盖在Mes身上,站在床边注视着她安详的睡姿,微笑着自言自语:

   “而且还没到爱你的程度……”

   视线来到被子外的两只脚丫上,望着那一只只修长的玉趾,赫莉托看了看门外,又窃窃地将手插入自己的口袋里,咽了咽唾液,飞快地弯下腰,轻轻吻了吻那只柔软的大拇趾——

   “唔——呼……”

   Mes好像感受到了什么,却只是轻轻动了动脚趾,然后又十分慵懒地将身体翻向一边,均匀地呼吸着。

   “但稍微关心一下你……也是应该的吧。”

   转身向门外走去,将门带上时,不忘回头再看一眼她:

   “好好睡吧,毕竟累了这么长时间。”

   安静地将门带上,赫莉托便平静地下了楼,而自己的心里,好像被注入了一股暖流,好像觉得没那么空虚了。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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