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盏温茶 首页

字体:      护眼 关灯

目录

   一盏温茶

  清晨的东之国总是会在天空泛起大量的薄雾,所以在这儿的清晨总是潮湿而寒冷的,想要见到一个阳光普照的早晨可以说是基本不可能,概率比在路上捡到一个钱包还要渺小。

   浮游在空气四周的淡雾总让这个国度充满了神秘色彩,它高耸入云的古老城墙阻挡了无数的敌袭与危机,日日夜夜巡逻的高大龙人守卫隔绝了所有想要目睹这所神秘国度的好奇之人,外界的人们只能通过那稀缺的文献资料饮鸩止渴。

   据说这个国度自然与科技并进,拥有一望无际的深林与草原。

   据说这个国度的人民古朴传统,有许多有趣的习俗与文化。

   据说这个国度掌握着已经失传的医疗技艺,不论是如何的疑难杂症都能轻松治好。

   据说这个国家四季如春……据说这个国家的居民只有龙族……

   不论如何,九成的外人几乎都不曾了解它的真面目,时至今日,它也保持着十足的神秘感,即使是在信息发达的现在,也有许多的秘密不曾被人知晓。

   在云雾缭绕的国度外,初阳已经逐渐升起,宣示着崭新一天的到来,东之国的生活比起喧嚣的都市而言非常悠闲,大多数的居民并不会在清晨苏醒,不知何时起,赖床已经成了居民们普遍的生活习惯了,当然,也不是每一个人都如此慵懒便是了。

   “宝贝们,吃早饭了。”

   一只灰紫色的龙人嘴上呼唤着自己的孩子,将锅中熬好的粥舀到两个小碗中,股股热气伴随着淡淡的香气扑面而来,他满意的点了点头,将另一个锅内炖煮到软烂的猪肉用筷子分成两份,再分别盖到白花花的粥上。

   “虽然早上吃那么油不太好,不过也该偶尔补补身子才行…”

   穿着厨房围裙的龙人低声自言自语着,将热气腾腾的早饭摆在桌上,时针刚好指向早晨六点半,虽然说今天孩子们已经放寒假了,但是烟烬还是习惯性的在这个点做了早餐,毕竟对他来说,寒假早已经是一个遥远的过去式了。

   “妈妈,早上好。”

   两只年幼的龙人似乎是听到了自己的叫唤,穿着可爱的睡衣,揉着睡眼惺忪的双眼走出了卫生间,看来他们已经洗漱完毕了,虽然他们年纪很小,但由于种族的优异性,他们已经具备了最基本的生活自理能力,至少刷牙洗脸不用自己帮着了。

   为首的那只龙人打了个打哈欠,朝自己问好,烟烬随意应答了两声,看着一大一小的两只龙人坐在铺好软垫的凳子上大口大口的进食,这股魄力让人根本看不出他们才十岁不到,碗里的饭很快就见底,比较年幼的龙人操着稚嫩的声音喊道:“好吃!”

   烟烬微微一笑,伸出手轻轻揉搓着年幼龙人的小脑袋,他其实很不擅长应付小孩子,幸好自家的两个孩子都非常乖巧可爱,让自己省了不少心。

   “妈妈,我渴了。”

   “好好,马上就给你泡奶粉,别心急。”

   “不要,不要奶粉!不喜欢喝奶粉!”

   龙人丢下手中的饭碗,一把扑向烟烬的怀中,躺在宽阔的胸膛里不再动弹,烟烬有些惊讶,随后无奈地摇了摇头,这家伙,可是越来越会撒娇了,不过毕竟自己身为家长,偶尔满足一下宝贝们的贪欲也是必要的。

   “好好好,你先把手撒开,今天就稍微破个例,好吗?”

   龙人低声欢呼一声,乖乖的让烟烬将他抱入怀中,坐在客厅的柔软沙发上,正当烟烬准备宽衣时,另一个幽怨的声音从自己的右耳边响起:“我也要,不能只给弟弟!”

   说实话,烟烬从来都是一个一个分别哺乳的,从来没让他们两个一起过,但是烟烬看着他耷拉着的双耳与尾巴,还是不忍心说出等一等的拖延之词,将他也拉入怀中,柔声说道:“还是和以前一样,不准用咬的,喝的慢一点,别呛到了,如果用咬的,今天下午的甜点就没有了,听到了吗?”

   看着两只小龙乖巧的点头,烟烬缓缓解开了本就宽松的上衣,露出了丰满柔软的胸膛,自从和那家伙结婚后,自己就被他养的壮实了不少,不过因为经常做家务活,干重活累活,自己的腰还是差的不行就是了。

   两龙看到那两颗小巧粉嫩的乳头,就如同看到了什么宝物一般,迫不及待的用嘴含住,开始用力朝外头吸吮。

   虽然龙族没有性别之分,都是雌雄一体的,但烟烬其实本来并不会产乳,还是因为拥有了健壮的体格,加上比以前要健康不少的生活习惯才养成的,当然,还有一些秘密的特殊原因,只有自己和流苏才知道的秘密。

   安静的空间里只有孩子们贪婪的吞咽声与时钟摇摆的声音,烟烬能感觉到自己胸脯中积攒许久的乳液在不断被汲取而出,原本极度的饱胀感骤然缓解,尽数转变成了酥麻的舒适感,原本就敏感脆弱的乳头被温热的口腔含住,他们不熟练的动作导致乳尖处偶尔还会有舌头刮擦而过,得亏自己特别提醒过他们不要啃咬,他可不想在孩子们的面前失态。

   酥麻感还在不断传遍全身,甚至有些变本加厉,这让烟烬不禁开始低声喘息起来,原本被吮吸出乳液的快感就已经麻痒难耐,再加上两头如此的刺激,下身也开始有些不安分的探头而出,毕竟他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好好发泄过了。

   似乎是喝饱了,两只年幼的龙人意犹未尽的松开了嘴,漫长的快感结束,只见烟烬的两胸前被吮到通红,还有一两滴没喝完的奶从乳孔中涌出,虽然这样想有些变态,但烟烬确实无法否认,自己的孩子在索取进食时,自己确实能从中获取极大的快感,简直是令人窒息的快感。

   “喝饱了吧?时间还很早,你们都先回去睡个回笼觉吧,假期就好好放纵一下。”

   烟烬简单的调整好状态,将宽大的衣服重新穿上,将孩子们都哄进了卧室里,毕竟现在才早晨七点不到,睡眠肯定是极度不足的,还有比较关键的一点就是,他不想自己接下来要干的事情被他们发现。

   在安顿完孩子们后,烟烬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他急忙将寝室的门反锁,跌跌撞撞的走向房间中央的柔软大床,他的脸上已经泛起一股不自然的潮红,下身穿着的休闲裤已经被高高顶起,顶端的一小块布料已经湿透了,只要烟烬尝试触碰,微弱的快感就会让他不自觉的发出低哑的呻吟,他又发情了。

   “怎么又来…前天不是才来过吗……”

   烟烬低声抱怨道,用逐渐失去力气的右手拉开床头柜的抽屉,将一个小药瓶取出,往嘴里塞了两粒药片后咬碎咽下,躺在床上闭目养神,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

   药片的效果显然非常显著,过了一会,烟烬的发情症状已经消去了大半,原本极度坚挺的龙根也重新退回了原位,虽然已经成功抑制了发情,但烟烬却一点也不高兴,最近两个月来,他的发情次数已经堪比好几年加起来的次数了,而且这种发情不同于正常的发情,即使烟烬用手简单处理泻火了几下,但发情的症状反而会更加猛烈,更加渴望性爱,所以他现在已经放弃泻火这条路子,转而用流苏专门给他调配的药物抑制了。

   烟烬撇了一眼床头的小玻璃瓶,里头的药片已经寥寥无几,用指头都能数清数量,虽然他平常会和流苏学习药物相关的知识,但这种复杂的药物自己还是完全无法复现,只能拜托流苏再帮自己做一份,而幸运的是,今天是流苏处理完外头的工作,回家休假的日子,到时候可以让他帮自己再做一些。

   今天下午的行程就是去城门口接他,所以烟烬想尽可能的在这之前就处理好家务事,这样就能腾出大量空闲时间陪他了。

   一想到这,烟烬就有些丧气,整整八年,他和这只长相略显年迈、性子有些恶劣的龙人已经结婚了整整八年,虽然日子很平淡,但烟烬过得还算幸福,只是这家伙出远门办公的时间比在家里的时间还要久,一年里有一半的时间能见到他已经是万幸中的万幸。

   ‘他工作上很繁忙,这也是没办法的,自己不该耍小孩子脾气。’

   烟烬独自入眠的每一晚都会这么和自己说,流苏的工作肯定非常重要且繁重,每次回家时,他那憔悴的脸庞都会让自己的心一阵抽痛,原本积攒已久,想对他吐出的怨言也都再次被深埋进心底,烟烬实在不忍心再给自己的伴侣施加压力了。

   “还是想你多陪陪我啊…”

   烟烬叹了口气,将两人结婚时的合影照放下,起床准备干活,因为昨天已经打扫过屋子,所以今天可以稍微偷个懒,只打扫家后头的药园就可以了,至于各类药草的护理方式与制药工具的保养方式,烟烬早就已经烂熟于心,不管怎么说,自己都已经打理了八年了,要是还不清楚这些事项的话,流苏估计要被自己气个半死。

   药园的打扫工作还是比较轻松的,幸亏自己每天都不懈怠的辛勤劳作,接下来能称得上事儿的就只有做中饭了,也就是说,接下来的时间他都可以泡在电脑前研究他的新小说。

   自从他将工作辞了,和流苏一同居住在东之国里后,他就没在去外头的工作单位上班了,因为流苏认为家里的钱够用,不需要再去干那些脏活累活,好好的照顾家里,跟他学习医术,当他的助手就行,于是烟烬便在闲暇时间开始尝试接触自己的爱好,也就是写小说,经过他几年的努力,现在也算是一位小有名气的作家了,平日也可以赚点外快,虽然不及流苏那高到吓人的收入便是了,比起收到稿费,还是流苏当时笑着夸赞他厉害的那一幕更让他觉得喜悦。

   时间流逝的很快,距离流苏出差那天已经时隔快半年多,这半年来他们很少联系,而联系的方式也只是最简单的发文字消息,就连电话都是少有的,毕竟流苏的工作基本排满了他的日程,实在没有多余的时间和精力去陪伴自己,虽然本人从没有那么说过,但烟烬也能感觉出来这一点。

   给孩子们做好中饭,洗完碗后,时间已经来到了下午一点,正当烟烬按下电脑的休眠键,换好衣服准备出门时,流苏突然打来了一个电话,烟烬有些疑惑,按下接听按键问道:“怎么突然给我打电话了,你人已经到了吗?”

   “对,我人已经回镇子上了,你来镇子门口就能看见我了,本来我是想自己回去拿的,不过时间很紧迫,顾客那边病情开始恶化,我得立刻动身。”

   “得麻烦你带新的换洗衣物和药品用具来,具体的用具和草药我待会会发给你,你应该能看懂的,拜托你了,宝贝。”

   电话那头传来的声线依旧是那么沉稳厚重,时隔半年听到自己伴侣熟悉的声线,这本应会令自己心情愉悦,但可惜的是他吐出的语句实在让人愉快不起来。

   “那你今晚还回来住吗?要直接走了?”

   烟烬有些太过于急切,他的语气将他失望和委屈的情感暴露无疑,导致电话那头的伴侣并没有很快回应他,而是沉默了良久才回应道:“得直接动身了,时间太紧迫,实在没办法,据之前的报告来判断,这个病人患的是一种新型的疾病,必须要以最快速度根除才行,否则就再也没有挽回机会了。”

   “...我知道了,东西你不用担心,我会给你带来的,那这个病人处理完后你还有别的安排吗?”

   “……抱歉,之后还有别的工作。”

   “没事,没事,我理解的,工作要加油,别把自己累垮了。”

   “阿烟,我保证,等我工作结束,到时候一定……”

   “好了好了,不用做这种保证,都说了好多次了,别太给自己压力,家里头的两小只我会照顾好的,就这样,我马上过去。”

   烟烬打断了流苏的话,尽可能遮掩压抑自己不满的情绪,快速的结束话题后便立刻挂断了这通令人窒息的电话,看来今年的春节又是自己一个人带着孩子们度过了。

   “这没什么,这种事儿也不是第一次了,不要太矫情了。”

   烟烬低声的碎碎念,强迫自己冷静下来,随后打开杂物间的门,从里头拉出一个中型的天蓝色行李箱,将已经拿出垒好的换洗衣服放进里头,又匆匆跑去药园照着繁杂的文字消息耐心的翻找采摘所需的药物。

   “好,这些应该就够了…唔。”

   烟烬的右手拎着被装的满满的草药袋,再次清点后站起了身子,正要走动时,一阵剧烈的眩晕感席卷了脑海,让烟烬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了地上,稳住身形后,眩晕感也随之消失了,就仿佛从未出现过一样。

   烟烬摇了摇头,并没有多在意这突如其来的异样,将草药袋绑好,与医疗用具一并塞入了箱内,再次确认没有遗落的东西后便拉着行李箱出门了。

   烟烬所居住的小镇处于东之国的腹地,只要抬头就能看见隐藏在雾中高耸入云的王城,今天的天气还算不错,下午时分的金色灿阳为平日稍有阴郁的城市镀上一层淡淡的耀光,昨天的夜里刚下过大雨,因此在路上的灌木丛与花丛上还能看见晶莹剔透的露滴,印着古朴图案的石砖墙壁与地面也被暴雨打得湿透。

   临近春节的十二月总是寒气逼人,迎面刮来的大风让烟烬忍不住打起了寒战,他急着出门,温暖的室内让他忘却了外头的寒冷,以至于忘记给自己身上再添两件衣服了,他现在浑身只穿着一件不合身的大衣与单薄的睡裤,脚上也只穿着拖鞋,独自拎着个行李箱在空旷的大街上朝着小镇的出入口前进。

   虽然小镇不大,但徒步走到关口还是要花费大量时间的,烟烬就这么顶着寒风走了一路,所幸在家中的眩晕感并未再次出现,而不幸的是自己走到半途,清涕和喷嚏就开始找上门来了,烟烬暗自决定,回家的时候要把冰箱里冷藏的鱼汤复热一下喝掉,就当是奖励一下自己了。

   又过了一会,烟烬终于看见镇子偌大的出入口,门口的龙人士兵一脸无所事事的样子,背靠在冰凉的城门墙上打着瞌睡,而在他们附近,烟烬终于看到了那熟悉的高大身影。

   “流苏!”

   烟烬喜悦的迈动步伐,快步奔向那高大的绿色龙人,虽然他的身体又消瘦了一些,脸上的胡子也凌乱不堪,但烟烬还是认出了他,那只龙人看见烟烬,也微微露出微笑,倾下身子张开双臂,抱住了烟烬被寒风冻的冰凉的身子,略带不满的说道:“你怎么就穿这么点,看看你,身子都冻成冰棍了。”

   “我出门太急了,没注意外头冷,没事,我送完东西马上就回去了。”

   流苏习惯性的揉了揉烟烬的头,没注意好力道,不小心将他梳好的银色头发又打乱了。

   “这件衣服你还在穿啊,都多少年了,到处都是补丁,还褪色了,一点都不适合你,你喜欢的话我可以再缝一件一样的给你啊,没必要穿这种破烂。”

   正如他所说,自己身上的这件衣服已经缝缝补补了不知多少补丁,说是破烂也不为过了,但是烟烬就是不舍得把它丢掉。

   “这件衣服可是那个时候你亲自给我挑的,能一样吗。”

   烟烬用力抱紧眼前的爱人,贪恋着流苏温热的拥抱,悄悄地将尾巴缠上了他健壮的小腿,自己已经渴望这个拥抱不知多久了,微微的幸福感又洋溢上了心间,而还不等他享受更多,流苏就松开了双臂。

   “抱歉,阿烟,列车待会就要开走了,我快没时间了,得走了。”

   烟烬失望的松开了怀抱,默默将身后的行李箱拖过来,他知道现在不是任性的时候。

   “东西都已经备好了,快走吧,要是赶不上列车就不好了。”

   烟烬抓过流苏手中的大行李箱,将装有新衣物的行李箱塞到他手上,转身就准备离开,并不打算多做停留,但没想到自己拖着行李箱的手被牢牢的抓住了,烟烬疑惑的回头,刚想开口提问,干燥的吻部就被湿热的舌头堵住了。

   还不等烟烬反应过来,流苏就趁机按住他的头颅,将粗大的舌头伸到了最深处,在烟烬的口腔中肆意占领每一寸领土,最后死死缠住他的舌头,交换着彼此的气息。

   流苏伸手再次将他拥入怀抱,给予烟烬一个绵长的深吻,看着他近乎窒息后,流苏才恋恋不舍的结束,在耳边用低哑的声线轻轻低语道:“我爱你,宝贝,等这几次出差结束了,我一定好好陪你,到时候我们带孩子去玉城玩,好吗?”

   “嗯…快去吧,列车快走了吧?别耽误时间了。”

   烟烬有些冷淡的态度让流苏很不是滋味,他知道自己的爱人在生闷气,但就如他所说,自己实在没有更多的时间去安抚他的情绪了,一想到这,流苏有些烦躁的甩着长尾,将身上的外套脱下,披在烟烬肩上,柔声说道:“你一定要注意好身体,别着凉了,我先走了…”

   烟烬听着身后越来越小的脚步声,收拾好情绪,将流苏为他披上的外套穿上,感受着朴素布料上染指的药草余香与残留的温度,朝着相反的方向,家的方向走去,过年的食材明天再说,该回家准备今晚的晚饭了。

   幸好流苏为自己多添了一件衣裳,将回家路上的寒风遮挡了七七八八,回到家时,烟烬也没有感受到多少寒意,只是拎着行李箱的手有些麻木,离晚饭还有些时间,这只略显疲态的龙人还是放弃了炖鱼汤的想法,决定先午睡一觉休整一下。

   也许是自己比想象中的还要疲惫,烟烬这一睡就睡到了晚上七点,卧室内已经一片黯淡,只有街道上的路灯亮光透过玻璃窗,带来些许光线。

   烟烬迷糊的从床上苏醒,下身熟悉的剧烈腹胀感唤醒了他,发情症状的前兆,他对这玩意可再熟悉不过了,但他没想到的是,短短的一天内居然发情了两次,难道抑制药没有效果了吗?

   烟烬将手伸出暖烘烘的被窝,微寒的空气顿时让他打了个激灵,让他不禁低声抱怨道:

   “这天气有那么冷吗?”

   管不了那么多,烟烬用手在床头柜上方不停摸索,终于摸到一个冰凉的玻璃瓶子,幸好早上服用的时候没把它放进去。

   烟烬忍着越来越涨,硬到发疼的下体,将两粒椭圆状的药丸倒入手中,正要服用下去的时候却犹豫了,要是再这么吃下去,不出一周,这瓶抑制剂肯定就吃完了,虽然自己可以去药房抓一点类似的药物,但流苏可是再三叮嘱过自己不要服用其他的抑制药,说是这样会让抑制效果冲突失效,为了长远考虑,自己还是稍微忍耐一下吧。

   烟烬将手中的一枚药片咬了一小半,嚼碎后吞了下去,随后将剩余的药片又倒回了玻璃瓶中,闭上眼睛静静祈祷着,希望药物起效,幸运的是,药物的作用立竿见影,下身的饱胀感顿时如同退潮一般消退,但还不等烟烬放松,刚才的感觉又像涨潮一般重新席卷了全身,不过并没有刚苏醒时那么难以忍受了。

   “哈啊……该去做饭了…”

   烟烬勉强忍耐着欲望,穿上衣物便走出了漆黑的卧室,简单的烧了一锅炖肉粉丝后便回屋继续休息了,两个小家伙似乎也看出自己身子不太舒服,并没有像往日一样粘着自己,而是争着说帮自己干家务活,让自己好好休息。

   虽然烟烬很感动,但还是不容置否的拒绝了他们,这种累活还是得让自己来比较好,毕竟要是孩子中途出了什么岔子受伤,那可就追悔莫及了。

   烟烬从没感觉过厨房离自己的寝室有那么遥远,仿佛过了一个世纪一般,烟烬终于抵达了目的地,费力的关上卧室的木门,捂着逐渐发烫的身子一头倒在冰凉的床上,浑身蜷缩起来,不停地打着寒战颤抖,只有半粒药丸的抑制效果果然非常差劲,烟烬只觉得自己身子的力气在被不停抽走,内裤里黏腻不已的触感让有些轻微洁癖的烟烬直犯恶心,但比起洗澡、更换衣装,他更想躺进舒适的被窝里好好地休息一晚。

   烟烬催动慵懒的身体,钻入厚实的被窝中,闭着眼强行忍耐发情的痛苦,但欲火却对他弱小的抵抗嗤之以鼻,更加猛烈的在他的体内肆虐,宁静的夜里只有自己粗重的喘息声与剧烈的心跳,反复的浅睡眠与苏醒让烟烬的神经一步步衰弱,如果发泄就能解决问题的话,烟烬倒是乐意这么干,可发泄也只会让欲火更加旺盛、难以抵挡,他实在不想再体验那种折磨了。

   在不知第几次从睡眠中被唤醒时,烟烬终于忍受到了极限,他怒吼一声,被修钝的龙爪死死揪住被单,在上头留下道道破口,如同抓了狂一般猛地起身,抓起药瓶,将剩余的药片尽数倒入口中,用力的咬成碎块,一股脑的吞咽下去,随后捂着自己的脖子,艰难的咳嗽着,大口呼吸空气,短时间大量服用抑制药物的副作用几乎是在药片落入肚子的时候就开始涌现,烟烬能明显感觉到自己的心率正在以飞快的速度减慢,胸口闷堵的发慌,即使他在上面抓上一道又一道血痕也无法舒缓这种痛苦,最终,他倒在了床上,只能不争气的流出几滴眼泪,而眼泪则被凉丝丝的枕头尽数吸收,只留下一小片湿冷的痕迹,这一切发生的过于迅速,但也让烟烬的神智重归脑海,他咬着牙,伸出颤颤巍巍的手,抓起自己的手机,拨通了一个熟悉到他倒背如流的号码,期待着对方能够回应自己。

   手机里传来舒缓的歌声,但却丝毫无法安抚烟烬的痛苦,他能感觉到自己的大脑已经有些昏昏沉沉的了,眼皮沉重的连抬起都难以做到,小腹的灼热感一刻也不曾停息。

   嘟嘟嘟…嘟嘟嘟…

   这是烟烬在最后一丝意识消散之际,最后所听到的声音。

   清晨来临,烟烬度过了一个并不愉快的夜晚,劫后余生的他正躺在床上休息,精神衰弱带来的疲惫让他甚至连动一根手指都嫌累,他还记得昨晚发生的事情,因为过度用药而导致的短暂昏迷,能捡回一条命已经算他福大命大,虽然逃过一劫,但烟烬并没有任何喜悦的感觉,他的身体还在微微发烫,头像是被钝器狠狠敲打过一样,不停地传来钝痛。

   烟烬忍着头疼,废了好大的力气才下了床,他还穿着昨天的衣服,胸口处的衣料被暴力的扯开,刚好露出了胸膛上触目惊心的血痕,但烟烬却连一点痛感也没有,就好像这个伤不存在一样。

   烟烬重新系好衣服,走出门粗略的准备好早饭,虽然身子还是有些不舒服,但该做的事不能因此不做,让孩子挨饿可不行。

   做完早饭后,烟烬坐在椅子上,心不在焉的看着两个孩子开心的大快朵颐,丝毫没注意到自己一口饭也没动,比起吃饭,他现在更在意的是抑制药物的事,虽然现在还没有强烈的发情症状,但不能保证接下来它还会不会卷土重来,如果自己再发情的话,那可就真的束手无策了。

   烟烬叹了口气,将两个孩子哄回卧室,将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暂时压在心底,今天的他可是有非常多的活要干,流苏的换洗衣物需要清洗,家里的地板也需要打扫,药园的植物也需要照顾……

   正当烟烬在脑中整理着今天要干的事项时,一阵剧烈的眩晕感直冲脑门,不同于以往的转瞬即逝,这次的冲击并没有很快消退,就好像自己的意识与肉体断开了联系一样,整个人失去平衡,直接摔在了松软的沙发上,过了良久才恢复神智。

   烟烬从沙发上起身,这莫名其妙的症状让他感到害怕,他再次拨通了流苏的电话,希望从中获得一丝慰藉,这一次,电话终于被接通了。

   “喂?有什么事吗?”

   憔悴的疲惫声线从电话那头传来,让烟烬心中一紧,看来为了稳定患者的病情,他又耗费了不少精力,甚至可能一晚上都没有睡,一想到这儿,烟烬就有些愧疚,自己还是应该多体谅他一点才是。

   “你还好吗,听你的声音好像很累的样子。”

   “嗯,昨天晚上在帮患者稳定病情,没想到这个病况这么复杂,花了不少时间。”

   “你打电话应该还有别的事吧?我现在在休息,慢慢说就行。”

   烟烬听到此话,反而有些犹豫了,表面上他是想和流苏说自己的身子有多不舒服多难受,其实他心里明白,自己只是想生闷气,借着身子不舒服的借口让流苏后悔把自己晾在家里,毕竟唯一称得上严重的症状也只是自己服用药物过量的副作用,纯属自己活该,现在冷静思考下来,这些小心思是多么幼稚可笑。

   “也没什么大事儿,就是最近身子有些不舒服,偶尔会有些头晕。”

   “嗯,有可能是受寒了,要多注意保暖,顺便一问,最近你的生理状况怎么样,有什么异常吗。”

   “还行,就是抑制药快要吃完了。”

   烟烬犹豫再三,还是选择隐瞒了情况,就连抑制药已经吃完的事情也被他模糊过去,只要有药,烟烬相信自己能撑到流苏出差完毕,到时候再和他坦白具体的情况就好了。

   “那就好,患者这边的城镇附近还有家药房没关,需要的材料应该都能买到,到时候我抽空做好给你寄过去。”

   “嗯,好,我没别的事儿了,你好好休息,别把自己身子搞垮了。”

   正当烟烬想挂断电话时,流苏突然又补充道:“阿烟,卧室右边的那个床头柜,最底下那层我放了一管疫苗,如果你觉得病情不太对劲的话就立刻把它用掉,虽然不保证效果,但是总比没有好。”

   “你一定要好好的,好吗?”

   “知道了,我会照顾好自己的,你先睡吧,下次再聊。”

   烟烬挂断电话,流苏最后说的话让他有些在意,自己应该只是有些受寒,外加发情症状的后遗症导致的头晕,其中不管哪项都和疫苗搭不上关系,虽然不知道流苏是在担心什么症状,不过烟烬还是选择了无条件相信他,先去卧室将那管针剂取出,简单的处理过后进行了注射,随后便开始了一天的工作。

   洗衣拖地,整理卧室的被单,处理垃圾,去街上的集市买跨年的年货,陪孩子们玩耍喂奶,又是普通而平凡的一天,如果没有那恼人的头疼那就更好了。

   夜幕再次降临,这是属于烟烬的私人时间,但他并没有心情干别的事情,从晚饭过后他的意识就一直很恍惚,只感受得到萦绕在自己肌肤周围的刺骨寒温,冷,这实在冷的有些不太寻常了,烟烬不敢脱下身上的任何一件衣裳,打消了泡热水澡的念头,钻进被窝里打着颤,感受着自己的体温在不停攀升,头也疼的像被敲裂开一般,似乎是盯准了时机,烟烬又感受到自己的下身开始不安分起来,继续摧残自己所剩不多的意识,今天也注定是个不眠之夜了。

   ……

   一只面带疲倦的龙人踏在崭新的木质地板上,手上端着一碗深棕色的奇怪汤剂,拉开一道房门后将这汤剂递给了正在看守病人的虎仆人,只见那仆人熟练的唤醒床上的病人,将汤剂一勺一勺的喂给他,狭窄的卧室内,勺子碰撞陶瓷碗的声音显得格外刺耳。

   “您确定这样就能治好了吗,流苏先生?”

   流苏微微点头,说道:“当然,虽然我对于这种病症了解甚少,但您的少爷只处于病症的中期,虽然治疗起来有些棘手,但还在我能处理的范围内,看吧,他已经醒了。”

   仆人急忙转身看去,只见原本昏迷数日的少爷已经睁开了双眼,如果用手测量体温,会发现发热的症状也在飞速消退,就如同奇迹一般。

   “非常感谢您,流苏先生,我找遍了无数的医师,但没有一位能够治好少爷,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感谢您才好了!”

   面对一脸激动的虎仆人,流苏的表情倒是显得平淡不少,他摆摆手,问道:“前两天托付给你们的药物,应该送出去了吧。”

   “当然,我专门嘱咐了速递,药物应该前一天就送到了。”

   “这样就可以了,如果没有其他的病人需要医治的话,我就先行告退了,接下来的两周记得好好照顾你的心上人,别让他复患了,如果复患,就按我给你的这个药方熬制24个小时,再喂他喝下去即可。”

   流苏将一张皱巴巴的纸递给仆人,似乎是被揭穿了秘密一般,这名仆人的脸顿时通红,连说话都开始结巴了。

   “好…好的,谢谢您的提醒,我,我会好好照顾他的,祝您一路顺风,先生。”

   流苏点点头,收拾好行李便匆匆离开了宅邸,朝着驿站走去,手上熟练的拨通电话,但电话那头只是传来忙音,提示他拨通的对象已关机,这让他不爽的啧了一声,心中不安的阴云变得愈加浓厚。

   自从前天开始,流苏就再也没有拨通过烟烬的电话,但那时流苏并没有太过在意,只是认为烟烬正在忙,再加上病人的状况正在节骨眼上,他就没有过多留意,直到今天的早晨,流苏本来打算和烟烬通知一声,让他帮忙把家里的一些草药寄到南城那边,但没想到电话还是接不通,不论是十个,二十个,五十个,无一例外的都是冷冰冰的忙音。

   “妈的…”

   流苏看着一片通红的通话记录,忍不住咒骂一声,心中的不安在不停扩大,平时自己出差的时候,无论烟烬对自己有多生气,也绝对不会对这样的电话轰炸熟视无睹,现在的情况非常反常,在深思熟虑下,流苏还是临时决定暂缓工作,抽一天时间回去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慢吞吞的列车指望不上,他需要更有效率的移动方式,因此他来到了驿站。

   “今天中午之前,送我到古龙城,能不能做到。”

   流苏抓住一位年迈的龙人,急切地发问,顺便将一个沉甸甸的钱袋子塞到他的手里,那名龙人掂量了两下手中的钱袋子,表情从原本的莫名其妙瞬间转变成喜笑颜开的嘴脸,不停的点着头吹嘘自己的技巧有多么老练,但流苏一点都没听进去,他恨不得只花一秒钟就立刻回到家里,看看烟烬和自己的孩子究竟怎么样了。

   这名司机的开车技巧确实不是盖的,抄近道、超车,油门几乎就没有停过,货车被他开的像赛车一样飘逸,甚至还有闲心和流苏聊天。

   “我说你啊,为什么这么急着要去古龙城?最近那边可不太平啊。”

   流苏听见此话,立刻放下手中打电话的手,有些失态的追问道:“不太平?那里发生什么事情了?快告诉我!”

   “嘿嘿,别急别急,老爷你付了那么多钱,这点消息就算是附赠您的了,据我所知啊,古龙城那边啊,近半个月来,有不少人陆陆续续的患上了一种新型的疾病,好像是叫什么茧毒来着,目前市面上没有任何药能针对性的治疗,只能靠人平时的免疫力强行撑过去,可怕的很呢……哎哟,老爷,你怎么脸色突然这么难看,晕车的话我给你拿点药过来。”

   “不,不用了,快点开车吧,麻烦了。”

   流苏看着又没能接通的电话,急的就像热锅上的蚂蚁一般,他希望烟烬只是因为太过于生气所以不肯接自己的电话,毕竟自己已经让他把疫苗注射了,应该不会患病才是,除非……

   除非那个时候,他已经患上了。

   清晨到中午的这段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就和约定好的一样,中午十点半,车辆已经抵达了古龙城的入口,流苏快速的搬下行李箱,用尽全力朝着家的方向跑去,不出十分钟,流苏就已经抵达自己的家门口了。

   看着熟悉的家门,流苏并没有怀念的心思,反而不安感更加剧烈的满溢出了心间,因为在他的眼前,一个快递盒正静静的躺在家门口,外头潮湿到破损的纸板说明这个包裹已经放在门口好一段日子了,他猛地跑上前,将快递盒撕扯开来,5罐被泡泡纸保护的完好的药瓶静静的躺在里头,这是自己前几天给烟烬寄的抑制药,绝对不会有错。

   流苏急红了眼,大力的叩响大门,过了良久才有一个稚嫩的声线回应自己。

   “你是谁,我不给陌生人开门…”

   “是小云吗?我是流苏!我回来了,快帮我开门!”

   听见此话,里头被称呼为小云的人顿时精神了不少,将门锁解开,推开了大门,一把扑向流苏的怀里,一边大声的哭泣,一边说道:“爸爸,爸爸!你终于回来了,你快看看妈妈,妈妈的样子好奇怪,我们叫他他都不理我们,而且…而且…”

   流苏蹲下身子,轻轻抚着自己孩子的后背,稳定好他的情绪后便走进了屋内,屋内的陈设还是和半年前自己离开时别无两样,只是地上落上了一些灰尘与大量脏污的油脂,看起来已经有至少一周没人打理过了。

   “妈妈在二楼卧室里,弟弟在给妈妈喂吃的,妈妈已经好久没吃东西了…”

   流苏听着孩子无助的哭泣声,心中的愧意不停涌现,而当他打开卧室房门的那一刻,他的心理防线终于还是被冲垮了。

   烟烬正躺在床上,整个人蜷缩在一起,紧闭着双眼一语不发,他的身上还穿着自己当时递给他的外套,单从外表来看就像是睡着了一样,在床边跪着的弟弟满脸泪痕,眼睛已经红肿不堪,床头柜放着一碗明显煮过头了的粥,一口也没有动过。

   “阿烟!”

   流苏像丢了魂一样,径直跑向自己的爱人,想进一步观察他的状态,远观可能还好,但凑近了看就能发现,烟烬的气色已经与死人没什么区别了,脸颊两侧出现明显的凹痕,皮肤摸上去也干巴巴的,而且就像被火焰灼烧过一样滚烫,更重要的是,不论自己怎么呼唤他,他都毫无反应,唯一能证明他还留有生机的证据只有慢到令人窒息的脉搏与口中细若蚊吟的呼唤,流苏将耳朵凑去,终于听清了那沙哑到已经走音的呢喃。

   “流苏…”

   流苏闭紧了双眼,却还是无法止住滚烫的泪水涌出眼眶,他在呼唤自己,他如此需要自己,但自己却辗转于愚蠢的工作里,就连自己的爱人已经命悬一线都不曾知晓,流苏紧紧抱住烟烬软绵的身子,柔声道:“别怕,我就在这儿,你不会有事的,我会治好你的,宝贝,对不起,对不起……”

   流苏的泪水越涌越多,情绪逐渐失控,而压垮流苏的最后一根稻草,则是烟烬无意识的喃喃自语。

   “流苏…你在哪儿…救救我,求你了……”

   烟烬的眼中已经流不出任何液体,他仿佛丝毫没有感受到流苏的拥抱,像一个机器人一样不停的重复着自己的名字,流苏有些迟疑的松开了怀抱,在烟烬的耳边不停的说着安慰的词句,但烟烬并没有理睬他,流苏不信邪的将烟烬的眼皮扒开,让他看清自己的长相,又拍拍他的脸颊,试图唤醒他,最终将自己的衣物凑到烟烬的鼻子前,试图让他感受到自己的气味。

   然而烟烬还是毫无反应,只是一味的颤抖着,流苏眉头紧皱,揉捏了几下烟烬的肌肉,随后难以置信的一屁股坐在地上,任由绝望感侵蚀着自己的内心。

   “为什么偏偏是茧毒…”

   流苏用力的揪扯着自己凌乱的头发,试图用痛觉让自己冷静下来,经过刚才的试探,基本已经可以确定烟烬的病况究竟如何了,这种恶毒又独特的症状只有茧毒才会拥有,而且烟烬的状况,基本已经相当于宣判死刑了。

   茧毒是最近才产生的一种新型病毒,它的初期的症状非常隐蔽,只会造成偶尔的眩晕感,而到了中期,它会让患病者的生理机构逐步紊乱,例如频繁的发情、食欲不振、昏迷不醒、畏寒等,而等到症状的晚期,患病者则会被逐步剥夺感官,先是味觉、嗅觉,再后来是听觉、视觉,而到了最后一步,就连触觉也会被剥夺,患者会在无穷无尽的孤独感、极端的痛苦与黑暗中死去,即使是天才如流苏这样的医师,见到晚期症状,恐怕也只能长长叹息一声,束手无策,虽说茧毒的治疗手段比较容易摸索,已经在以飞速进展破解,但晚期症状的治疗药方却还只在刚刚起步的阶段。

   “爸爸…妈妈不会有事的,对吧?”

   流苏崩溃的泣不成声,眼睁睁的看着眼前爱人的生命如同沙子一般,正在从指尖中慢慢流逝,要是在早一天知道的话,如果自己不想着那该死的提拔的话,一切就都还来得及。

   流苏抹干眼泪,紧握着烟烬的手,他只有唯二的路可走,第一条是眼睁睁看着爱人在自己眼前死去,而第二条则是在烟烬死之前,研究出能治好晚期茧毒的特效药。

   “放心,我会把妈妈治好的,别怕,这没什么大不了的,只要爸爸施展一个小魔法,病痛就都消失了。”

   流苏露出一个疲累的微笑,安慰着孩子们,也在试图瞒过自己内心空洞的绝望,即使希望如此渺茫,他也想尝试一下。

   救治的开展工作就已经十分艰难,流苏几乎试遍了所有派的上用场的针剂,都没能让烟烬的症状拥有一丝转机,眼看着烟烬半只脚踏进鬼门关,流苏咬咬牙,果断抽出一支暗红色的药剂打入他的体内,这次的药剂效果非同凡响,只见烟烬整个人痛苦的在床上不停扭动身躯,唾液不停的滴落在一塌糊涂的床单上,就像失去理智的野兽一般,这管药物的副作用可不止这点痛苦,但流苏也管不了那么多,维持住性命才是最要紧的。

   烟烬的心率与呼吸开始逐渐提升起来,至少短期内,他的性命得以保障,流苏松了口气,24个小时,针剂最多只能维持那么久的时间,要在这24个小时内,想办法继续维持住烟烬随时都有可能停止的生命,同时制作出医治茧毒的药物。

   看着烟烬因痛苦而扭曲的面孔,流苏打开了一个印有龙纹的精致小盒,将其内部的炭火点燃,徐徐烟雾顿时飘散而出,光是轻轻嗅上一会,流苏原本焦躁的内心就被安抚了些许,这是他为了病人镇静下来常用的熏香,也是他第一次结识烟烬时用的小玩意。

   “好好睡一觉吧,我会治好你的。”

   流苏撩开烟烬凌乱的头发,往额头处深深一吻,直到烟烬的表情逐渐安稳,身躯也安分的停止晃动才不舍的停下,即使是自我满足也好,他还是想深深地献上一吻,抒发自己无以复加的愧疚。

   24个小时,时间实在流逝的太快,流苏坐在他的小药坊中,对着那一张张被写到密密麻麻的稿纸紧锁眉头,整整24个小时,他没能找到任何一条能够成功治好烟烬的明确道路,保守的想法一眼就能否决,大胆的想法缺少样本,万一一步走错,他就再也没办法回头了,0%的容错率容不得他半点失误,他比任何人都要清楚这一点。

   “妈的!”

   流苏将笔摔向桌面,烦躁的咒骂了一声,又一张废稿,虽然他已经将毫无作用的药引完全排除,罗列出了可能有效的药草,但想要知道他们组合在一起的功效只能依靠足够的样本,现在这种情况下,可靠的实验对象也只有烟烬一人,这是流苏最不愿意,一直在想办法逃避的一条路子。

   流苏捏紧了手上的药方,无助的疲惫感如同潮水般涌上心头,差点就将他脆弱的意志拍下海崖,沉沦于深海中,但他知道,现在说放弃还太早了,不论用什么手段,他都要将烟烬救回来。

   “抱歉,阿烟,事后要你怎么说都行,我实在别无他法了,请原谅我。”

   流苏深呼吸一口气,调整好混乱的情绪,既然决定要做,那么就不要反悔。

   这只高大的龙人下定决心破釜沉舟,从那些纷乱的手稿中筛出了寥寥几张粗略的药方,这是流苏认为最有可能接近破题的答案,但如果有懂行的医师看到上头写着的药物,一定会被震惊到一句反驳的话都说不出来,在常规的医学认知里,如果将这几种药材一同服用的话,别说是治病,没有因为药物冲突而死亡已经算福大命大了。

   流苏小心翼翼的处理着手头的粉末,他已经给烟烬插上了进食用的仪器,拜托孩子们将药剂通过这个仪器让烟烬喝下去,如果没有这玩意,就以烟烬现在的状态,怕是连一滴药液也喝不下去,没想到自己一时兴起从那位爱搞奇怪发明的朋友那儿买的小玩意居然派上了这种用场,之后可要好好请他喝一杯。

   药物的配置需要极其精细以及熟稔的操作,这个药方极其苛刻,就算只是比例出现了轻微的偏差也有可能导致毁灭性的后果,精神疲惫的流苏其实早就无法处理这种高精度的工程,支撑着他的只剩下一股子蛮劲和毅力,他很想先休息一两个钟头再来研究,但死神可不等人,也许病情下一秒就会恶化,谁又能说得准呢?

   针剂在24小时内给予的药效应该已经过去,但孩子们并没有来打扰自己,这说明烟烬现在的状况一切正常,看来自己先前研发的药物还是起到了不错的抑制效果,流苏将一株淡白色的花草捣碎,将一小滴翠绿色的汁液滴入烧煮的小锅中,这个药剂是其中最简易的,只用了约莫20味不同的药草,其实流苏对它并不抱太多指望,只希望它能暂时恢复烟烬的五感,至少让其先脱离无边无际的黑暗。

   “完成了…”

   流苏看着小锅中深棕色的药物逐渐转变为浅棕,立刻关闭了小火,将锅中的药汤倒入一个小碗,迫不及待的将它端入烟烬的房间,用嘴吹凉后耐心的通过管道喂给烟烬。

   流苏紧张的看着烟烬的额头出现阵阵冷汗,他知道,药效来了,这烈药的扩散正如他所料,在一呼一吸间便开始起效,烟烬的身体开始不自主的痉挛,清涕与额头的冷汗越来越多,到目前为止还在预料范围内,流苏祈祷着烟烬不要再出现更多症状,否则,他目前为止的所有理论基础都会被直接推翻,而他已经没有时间再去设想另一套可能性了。

   “啊啊…唔…咳咳…呕!”

   不知出了什么问题,烟烬突然开始微弱的挣扎起来,嗓子做着剧烈的排异反应,流苏见状急忙按住他的身子,小心的将塑料管拔出,观察着他的下一步动静,但烟烬却没了下一步动作,又重新安静下来,流苏将头侧贴在烟烬的胸膛,烟烬沉重的心跳让他就算隔着一层衣服也能听的清清楚楚,他还活着,药剂大概率是成功了,流苏松了口气,刚想起身,却突然发现自己的头颅被两只滚烫的手不停的触碰,他急忙起身,烟烬就像丢失了玩具的孩子一般,嘴上发出不满的呻吟,瘫软无力的手四处摸索,似乎是想找回自己的玩具。

   “阿烟,你能看到我了吗!你能听到我说的话吗?”

   流苏攥紧烟烬的小手,轻轻的抱起奄奄一息的患者,只见这只灰紫色的龙人正试图反抱住自己,虽然因为身体缺乏力气导致动作并没有成功,但这意图被流苏敏锐的捕捉到了,药剂起效了,自己将近70年的医学经验终究没有背叛他,这是希望的火花,流苏顿时充满了动力,他从未感觉自己那么有自信过。

   经过简要的检查,流苏暂时确定了烟烬目前的状况,五感基本已经回归,其中触觉已经恢复了小半,听觉、视觉暂且不明,暂定为恢复些许,但还未达到可以正常使用的地步,只有嗅觉已经完全恢复,每当流苏靠近他的鼻尖,烟烬就会挣扎着想要找寻自己的位置,口中吐出含糊不已,根本无法听清的呢喃,只要抱上自己,嗅到自己身上的气味,烟烬就会特别安分,呼吸也会平稳不少,紧绷的肌肉也会稍微放松下来。

   初步的用药取得了成功,流苏打算马不停蹄,继续进行下一个步骤,他可以依靠一些偏门的药方子强行延续烟烬至少三天的寿命,时间还算宽裕,自己得更快才行。

   流苏一刻也不曾停歇,不停地积极改良药方,一针又一针药剂打入烟烬的体内,但并没有让病情得到一丝好转。

   流苏在本子上添上最后一笔,叹了口气,今天的药方虽然作废,但也并不是毫无收获,接下来他可以更有效率的完成配方,但是只怕烟烬没有办法继续下去了。

   流苏看向大口喘气的烟烬,他的衣服被扒开一个口子,露出留有几个针孔的大臂,还有满是伤痕的胸口,在打第一针时,流苏才发现这已经轻微发炎的伤,如果不是龙族带来的恢复能力,估计这伤口都已经要起脓了,幸好这种外伤不需要太花费时间去处理,只需要简单的消毒包扎一下就完事了。

   “一天四根就是极限,如此频繁的试药,估计用不了几天他就撑不住了…”

   流苏抚摸着烟烬的头,在心中计算着各种药方的成功概率,现在还不是说丧气话的时候。

   接下来的几日,流苏辗转于药园与卧室当中,唯一不改的就是他疲惫不堪的身姿与满是阴郁的神色。

   流苏打开门,忐忑的将装有银白色液体的针剂缓缓打入已经奄奄一息的烟烬体内,今天是预测中的最后一天,医师心里清楚,要是这一针再不起效,自己就真的束手无策了,烟烬的身体已经到达了极限,如果再注射更多药物,即使是龙族的体质也无法挺过去了,这两天如此大剂量的药物注射当然不可能毫无副作用,即使今天流苏一针也不打,烟烬也已经活不过今晚,茧毒绝对会在黎明到来之前结束他的性命。

   药剂很快就全部注射进了烟烬的体内,流苏拔出针头,用棉花按住出血的小孔,紧紧的盯着烟烬的面庞,一分钟、两分钟、现在过了多久了?也许是五分钟,也许是一个世纪,但无论等了多久,流苏打入的药物就像泥牛入海一般,没有任何效果,他松开了颤抖的手,眼泪湿润了干燥的眼球,五天的长线战役,终究是以自己的失败做了结尾,药方果然还是错了吗,也许自己还是应该用其他药材当核心,还是说从一开始,自己就已经与正确的道路失之交臂了?

   “对不起,阿烟,对不起,我失败了,我失败了,我失败了…我没能成功,对不起,对不起…”

   流苏抱起了烟烬,这位长者此刻丧失了所有威严与希望,将自己的头埋在烟烬的胸前崩溃大哭,嘴上只是重复着无意义的道歉,他的内心充满了无尽的悔恨与痛苦,所有的努力就像打了水漂一般,嘲笑着自己的无用功。

   “我还,活着呢……”

   听到这熟悉的温柔声线,流苏猛的抬头,难以置信的看着这张对着自己微笑的英俊面孔,凌乱的银色头发、因太久没剃而稍显邋遢的粗短胡须,他没有死,他在向我搭话,这不是错觉。

   流苏的心境顿时从地狱扭转到天堂,他的眼泪并没有停止,只不过这泪水已经转为他喜悦的证明,这只高大的龙人笨拙的试图上床,却因为极度的兴奋差点让他摔倒,他死死的抱住自己的爱人,享受够美妙的重逢后,低声问道:“你是什么时候醒的,药剂没有立刻生效,我还担心了好一会,幸好你还活着…如果没有你的话,我,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

   平日间沉稳无比、乐观积极的他,在爱人的生死前还是展现出了脆弱到一吹即破的一面,烟烬缓缓抚摸着流苏宽大的后背,用干哑的声音断断续续的说道:“你,打药后的,一会后,我就醒了,我想,吓吓你,来着,对不,起。”

   “吓我?既然早就醒了那就好好告诉我啊,你知道我有多担心吗?这可以随便开玩笑吗?”

   流苏显然有些生气,在他看来,这无异于是在故意欺骗他的感情,他的心中有些不是滋味。

   “对不起…我只是,有点,报复心理,作祟,我做,过火了。”

   烟烬说完话,剧烈的咳嗽了几声,刚恢复好的嗓子想要大量说话还是太过于困难,听到此话,流苏的怨气立刻就消散了,他现在应该做的不是去指责,而是为重逢而喜悦才对,高大的龙人不再言语,再次用力抱紧自己的爱人,心中紧绷的弦啪的一声断开,他已经整整快十天没有好好休息过了,以至于流苏一闭上眼,就直接陷入了昏睡之中。

   烟烬费力的把这只沉重的龙人挪到自己身旁,宽大的床刚好能容纳下两人,只不过流苏占据了大半个床位便是,烟烬慢慢将被子盖上流苏的身子,伸手关掉明晃晃的亮灯,躺下身子也跟着沉沉睡去,他们都需要好好休息一下,以此作为刚挺过险境的缓冲手段,阔别重逢的同床共枕居然是如此度过的,估计谁也没能预料到。

   ……

   无边的黑暗,如同被缚在茧中一般,听不见任何声音,感受不到任何事物,他想要大喊,但发声的咽喉却如此无力,想要奔跑,四肢却软弱的如同废品,想要哭泣,干涸的泪腺却挤不出一滴眼泪,正当烟烬挣扎着想要逃离这逐步封闭的茧时,他醒了。

   烟烬瞪大了双眼,惊魂未定的从这令人恐惧的噩梦中醒来,房间内一片昏暗,只有微量的光照亮窗帘附近,一切是如此宁静祥和,他心爱的流苏正面对着自己,身体有规律的一起一伏,平稳的呼吸中还偶尔带着几声鼾声,他睡得正香甜,但似乎是烟烬的动静有些大,流苏迷糊的发出了抱怨声,身子朝着烟烬倾倒,蛮不讲理的将他紧紧揽入怀抱,心满意足的继续睡去,俨然是把他当成了一个暖烘烘的小抱枕。

   刚才的只是梦,这种事情再也不会发生了,要是病症复发,相信流苏也能再次把我治好的。

   抱着这种安慰自己的想法,烟烬将头埋进流苏厚实而富有力量感的胸肌里,感受着爱人带给自己的安全感,再次沉沉睡去,幸运的是,这一次那恼人的梦境并没有再叨扰他的意思,烟烬得以回到安稳的梦境当中。

   再次醒来时,周围的一切都没有变化,只是房间似乎变得更明亮了,流苏也不在自己身旁,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烟烬费劲的调整姿势,躺在床上,对着天花板发呆,即使病情已经好转,但他现在的身子仍然算不上舒服,头疼欲裂、浑身发冷、骨头也在发出哀嚎,更重要的是这难以忍受的饥饿感,他已经多久没有吃东西了?

   正如同救世主一般,一颗绿白色的龙头钻进了屋内,钻进了他的视线里,烟烬微微一怔,灵敏的鼻子已经嗅到了淡淡的食物香气,视线立刻锁定了流苏手上端着的一只大碗,挣扎着起身想夺过去,却被按了回来。

   “好好坐着,知道你很饿了,但是你现在身子还很虚弱,不能一口气吃太多,懂了吗?”

   烟烬靠在软塌的枕头上,乖乖的点了点头,见到烟烬点头,流苏才将稀饭舀起,一勺一勺的慢慢喂给他吃,五谷杂粮的香味与被煮烂的稻米甜味交织在舌尖,吃下去的食物还从腹部传来暖洋洋的滋味,让全身都被温润的滋养感包围,正当烟烬吃的正幸福的时候,流苏却准备把碗勺收拾起来了。

   “等等,我还没吃饱,再给我吃一点儿。”

   “不行,宝贝,我们约好的,这么快就忘记了?”

   烟烬轻轻拽着流苏的尾尖,试图让他破个例,但流苏的态度比想象中要坚决不少,直接将尾巴抽了回来,说道:“撒娇也是没用的,待会我把药给你端来,喝完之后带你去浴室清理一下身子,晚上还要陪孩子们跨年呢,好好休息。”

   说完,流苏就端着碗离开了,没过多久,他就端着一小碗深棕色的药液又回到了房间,这药剂可比刚才吃的粥要苦上千倍,但喝完后,烟烬只感觉自己的全身都在发热出汗,全身黏糊糊的感觉让烟烬难受不已,但还不等他说出这个感受,流苏就已经把他抱到浴室里了。

   “是不是感觉身子发热起来了?”

   流苏打开浴室的发热灯,等到空气中的寒冷完全消散后才慢慢褪去烟烬身上厚重的衣物,外衣、内衣、睡裤,当流苏正准备脱下内裤时,不知是不是错觉,他的手微微僵硬了一下,但还是迅速将它褪去了。

   不一会,一只全身裸露的紫灰色龙人就如此展露在他的面前,烟烬忍着头痛,下意识捂住自己的隐私部位,流苏见状无奈地摇摇头,将自己身上单薄的衣物也尽数脱下,精瘦健壮的身躯也暴露在了温暖的空气当中,他毫不遮掩自己张扬的雄性气场,跨步走向烟烬的身前,将他遮掩的龙爪拨开,轻轻来回扫过烟烬微微红润的乳头,笑着调戏道:“我们都多少年了,还那么害羞干什么?你的裸体我都看过那么次了,也该习惯了吧。”

   原本流苏只想开个玩笑,稍微调戏一下烟烬,没想到自己的爪子只是稍微用点力再次扫过时,烟烬就像触了电一般连连后退,嘴上还止不住的叫出了声,差点绊到旁边的浴缸里,流苏吓了一跳,急忙找了个小凳子让烟烬坐下,自己则开始往洁白的陶瓷浴缸中放热水。

   “抱歉,我没想到你的反应会那么大,是我疏忽了。”

   听到道歉,烟烬却并没有回应的打算,只是双手抱着自己发呆取暖,气氛陷入了微妙的尴尬,流苏将水龙头关闭,将一个袋子放进里头,只见透明色的热水顿时变成了淡淡的茶色,一股药草的浓郁香气顿时飘满了整个浴室,流苏用手指测了测水温后说道:“水放好了,会比较烫,我抱你进去吧。”

   烟烬点点头,让流苏抱着自己进了浴缸,家里的浴缸很大,即使里头躺了一大一小两只龙人,剩下的空间也是绰绰有余,浴缸里的热水刚好可以将烟烬相对精瘦的身躯全部浸没,药浴抚慰了他浑身的疼痛,让他暂时忘却了病症的苦恼,当然,这也让他感受到自己的身体究竟有多敏感,因为流苏身上的体毛太久没有打理的原因,他的体毛已经几乎要覆满整个胸腹,烟烬的后背被刺挠的又疼又痒,刚想偷偷挪开,却被流苏一把抱住了。

   “宝贝,你还生我气吗?我必须为这件事道歉,我老是因为这些乱七八糟的工作冷落你,把你一个人丢在家里照顾孩子,我实在太失职了,对不起。”

   流苏紧贴着烟烬的背部,他能感受到流苏与他贴合的每一处肌肤,在流苏的龙爪触碰到他身躯的时候,那清晰无比的触感令他浑身一颤,呼吸都沉重了不少,幸好自己的身子没什么力气,不然换做平时,他的小兄弟肯定就按奈不住了。

   “我没生气,你工作很忙,我能理解,只是我在自己赌气罢了,比起这个,你看看你的脸,比前半年我见到你的时候更憔悴了,要好好注意身子。”

   说完,烟烬半转过身子,将手从水里伸出来,抚上了流苏的脸,正如他所说,流苏的脸上已经写满了疲惫两字,让人感觉下一秒他就会因精力耗尽而昏迷过去。

   “你每次那么说的时候,一般都是生气了,宝贝。”

   流苏将烟烬的身子往自己这儿带,两人的吻部几乎要贴在一起,已经能清晰的互相感受到对方温热的鼻息,流苏并没有多加犹豫,闭上双眼,轻松撬开了烟烬的吻部,不停的索取与占有,最后恋恋不舍的松开,烟烬口腔内部的滚烫温度让这个吻增添了些许别样的风味,流苏现在只想把别的什么东西塞进去试试看,那滚烫而又黏腻的触感,真是不赖……

   流苏咳嗽两声,收起这些淫乱的想法,说道:“泡的差不多了吧?看你还是一脸困意,再补个觉会比较好。”

   烟烬点了点头,他能感受到自己的头痛又开始发作了。

   流苏从浴缸中站起,浑身的水珠顺着他健壮的身体曲线滴落回温热的水中,简单的用浴巾擦拭完两人身上的水后,流苏就抱着烟烬出去了。

   刚打开浴室的一刹那,烟烬下意识的缩进了流苏的胸膛,他本以为浴室外的房间会十分寒冷,但没想到空气中居然散发着温暖的淡雅芬芳,他疑惑的看向流苏,只见流苏嘿嘿一笑,解释道:“之前带你进浴室的时候,我顺便把暖气和安神用的熏香点开了,不然感冒了可就不好了,对吧?”

   话语间,烟烬已经躺进了微凉的被窝内,流苏也跟着上来,关掉灯后熟练的搂上烟烬的细腰,将粗壮的大腿伸进他的大腿内侧,这算是流苏最喜欢的睡姿了,虽然烟烬并没有什么怨言,但也是有好几次流苏睡得太死,差点翻身把自己压到窒息的经历。

   “晚安。”

   几乎是说完这句话后的下一刻,流苏就睡着了,但烟烬可就没那么好受了,在他躺上床的时候他能感受到,自己的发情症状又开始逐步归来,只是他的心里还是有些小别扭,所以就对流苏暂时隐瞒了,他现在可不想让这只臭龙占自己半点便宜。

   烟烬闭上双眼,强行让自己睡去,但事与愿违,他的身子开始越来越烫,已经开始严重影响自己的思维,新换的内裤早已被流出的淫液浸到湿透,与自己的大腿内侧紧紧贴在一起,要说有什么异常的话,那就是不知为何,自己的肉棒还缩在缝中不肯出来,就像是不听使唤了一样。

   “啊……”

   烟烬本想用手指检查一下究竟是什么情况,没想到自己的爪子一触碰到缝的周围时,一阵汹涌的快感直接让他直接喘出了声,差点把流苏吵醒了,流苏的睡眠一向很浅,一旦有什么动静就会立刻醒来,但似乎是因为这次他太过于疲惫,并没有听见自己的喘息,烟烬松了口气,刚想挪动双腿,离他稍微远一些,毕竟流苏的粗壮大腿还占在自己的胯间,他现在很想脱下这条湿哒哒的内裤,但意外总是会在人们不想它出现的时候,给他们一个大惊喜。

   似乎是烟烬的动作太大,流苏的喉咙发出呼噜噜的声响,一个翻身就让马上就要脱身的烟烬重回怀抱,更要命的是,流苏的大腿正好直接撞上了自己的缝口,随后狠狠摩擦过去,让烟烬爽的直瞪双眼,大张着嘴,连一句话也吐不出来,下面的嘴倒是乖乖吐出了大量的淫液,尽数洒在了流苏的大腿上,烟烬浑身颤抖不已,闻着流苏身上的药草芬芳与若有若无的雄性气息,下体更加兴奋,又涌出了一股浓稠的粘液,但龙根却还是迟迟不出来,他再也无法忍受欲望本能对自己的呼唤,抱着流苏健壮的腰肢开始缓缓地前后摩擦,舒适感顿时再次席卷了全身,但烟烬却不敢发出任何声音,咬紧牙关,生怕自己的淫乱行为被对方发现。

   烟烬原本只想随便蹭蹭,稍微缓解一下瘙痒就好,但他却愈发沉浸其中,他已经不满足于如此缓慢的速度,他渴望更多的刺激,只要自己强行停下动作,巨大的空虚感就会促使他继续摆动腰肢,而沉浸在快感当中的他根本没有发现,一双视线早就已经盯紧了他。

   “看看我们的小骚龙在干什么,嗯?”

   烟烬听到这个声音,被吓得立刻停下了动作,心脏提到了嗓子眼处,别无他法的他闭上眼睛试图装睡,但却只换来两个挨在屁股蛋子上的巴掌。

   “别装了,从你浪叫的那个时候我就醒了,宝贝,你叫的我差点儿就要把持不住了。”

   烟烬就像偷吃东西被家长发现的小孩一般,尴尬的不知如何是好,刚想松开抱住流苏的手,却被反身压制在了他的身下,只见流苏眨了眨他在黑暗中也能散发微弱光芒的蓝色瞳孔,带着戏谑的表情说道:“其实我本来以为你会再忍几下子的,看来你的发情症状还不轻,这么快就把持不住了。”

   说完,流苏用苍劲有力的龙爪伸进裤头里,故意用力擦过烟烬的龙缝,享受着他安耐不住的喘息声,继续说道:“茧毒已经不会再影响你的发情期了,也就是说,只要使用了抑制药,发情就不会再困扰你了。”

   流苏从床头柜旁翻出一罐药片,伸到烟烬的跟前轻轻摇晃,药片与玻璃撞击的声响哐哐当当,显得十分清脆,烟烬试图伸出手接过瓶子,但在他的爪子即将触碰到边缘时,流苏又故意将药瓶放到了烟烬够不到的地方,紧紧抱锁住他滚烫的身子,在耳边低语道:“当然,你还有另一个选择,我可比抑制剂好使多了,宝贝。”

   烟烬微眯着双眼,下意识抱紧了流苏宽大的臂膀,他的鼻腔中满是流苏身上清淡的香气与信息素的气味,说实在的,他已经被流苏这极具侵略性的动作攻占到神魂颠倒,本就无法好好思考的大脑更是融成一团浆糊,只能一下又一下的深呼吸冷静,却反而吸进了更多令自己兴奋的信息素。

   “你犯规……”

   烟烬已经再也无法抵挡这种强烈的诱惑,他的双腿不受自己的控制,缓缓勾上流苏的窄腰,主动放弃了防守,任由自己身上高大的龙人占据他所有的隐私部位,即使烟烬没有明说,但这一举动已经让流苏完全明白了他的抉择。

   “相信我,我不会让你失望的,我能给你的东西可比那粗制滥造的抑制剂强上至少千倍。”

   “不要,太过火,我现在身子还不是很舒服,拜托了。”

   烟烬低声细语的嘱咐道,没想到流苏却狠狠地捏了一把自己的屁股,拒绝接受这个请求。

   “不,宝贝,这儿可不止你一个人需要发泄,我也需要,我的小家伙可是半年没开过荤了,现在可兴奋着呢。”

   流苏舔过他干燥的吻部,将已经挺出半根的巨大龙根隔着裤头抵在烟烬的两腿之间,轻轻的在上头磨蹭,丝丝酥麻的快感扩散开来,让烟烬发出了舒适的喘息声,这只老龙的性欲简直可以用黑洞来形容,平日间就算是自己拼尽全力支撑,也只能勉勉强强满足他,更别提他在性爱时总是喜欢玩一些稀奇古怪的玩法,总是搞得自己苦不堪言,经常要好几天甚至几周才能恢复过来,看他这架势,这次看来自己是羊入虎口、插翅难飞了。

   “妈的…”

   烟烬低声骂了一句,他已经被流苏轻轻的顶弄摩擦整的欲火难耐,不管怎么样,那句拒绝就是说不出口,反而恨不得立刻点头答应,让流苏赶紧满足自己,但人毕竟都有尊严,这种羞耻的请求实在是太难以启齿了。

   “随便你吧,事后再找你算账!死变态…”

   流苏边摇头边将烟烬已经湿透的内裤脱下,完全没有将他的狠话放在心上,从旁边的床头柜翻出两颗胶状物含在嘴中,含糊的说道:“每次都那么嘴硬,想被我操的话直说不就好了,还拐弯抹角的。”

   还不等烟烬嘴硬,流苏就又吻住了他的嘴,将一大股温暖的稠液送进了口腔中,烟烬下意识吞下这股暖流,没想到这液体比想象中还要粘稠,搞得自己口腔中全是粘液,还差点堵住了嗓子眼,更要命的是,它散发着一股剧烈的腥骚味,就好像自己吞下了一大股浓精一般。

   “这是…什…啊啊…啊…”

   烟烬刚问到一半,只感到自己的身子突然像是被灼烧一般滚烫,原本还能忍耐的欲望犹如汹涌的奔流,一瞬之间摧垮了他所有的心理防线,而一切的始作俑者却满意的点了点头,用两手慢慢掰开紧闭的柔软龙缝,仔细的查看里头的状况,然而只是这样简单的触碰就已经刺激的烟烬快要爽到极点,他浪叫一声,半软的肉棒吐出了大量粘稠的液体,涌出了狭窄的缝内,沾满了流苏的双手,如果现在烟烬仔细观察,他会发现自己喷出的液体根本不是淫液或是精液,而是一种黑色的粘稠胶质物,和刚才他吞下去的那种东西一模一样。

   流苏单手继续扒开粘稠的缝口,将两根长爪噗呲一声全部没入,在里头大肆翻搅,里头的粘液被不断挤出,肉壁则被磨钝的爪子不停刮擦,在缓解瘙痒的同时也让瘙痒感愈发旺盛,流苏粗长的指头就像两只滑腻灵活的泥鳅一般,在里头不停地肆虐调戏,那黑胶一般的粘液起到了极其显著的润滑效果,就算自己夹的再紧也没办法阻止他分毫行动,只能被刺激的连连娇喘,身子不安分的乱动,试图借此发泄这无处安放的奇妙感觉。

   流苏也不阻挠,饶有兴致的看着自己身下的小龙努力消化快感的姿态,加入了第三根粗指,将烟烬已经许久未经人事的小缝塞的满满当当,继续用力的抽插着扩张深处,黑色的胶液也被这动作带动,均匀的覆盖在了烟烬滚烫的肉壁上,让敏感度更上一层楼。

   “喜欢这个小玩意吗?我的同事可是把这玩意吹得天花乱坠,看你那可爱的表情,估计已经爽的不行了吧?”

   正如流苏所说,烟烬已经被简单的扩张玩到额头直冒汗珠,微吐着舌头大口喘气,随着一声高分贝的浪叫,烟烬的肉棒又射出了大量黑色的胶液,其实与其说射,倒不如说更像尿出来的,以现在他肉棒的状态,想要坚挺着射出来还是太困难了。

   “享受的应该差不多了吧?接下来是不是该轮到我了?”

   等待烟烬射完,流苏将粗大的爪子从狭窄的缝中抽出,将粘稠的丝线拉断,一把塞进烟烬的口中,示意他清理干净,烟烬闭着眼睛,努力的一口气吃进更多,不知是太敏感的缘故还是那药丸的缘故,他感觉上头的味道比平时更加浓郁,腥到他想要干呕出声,但他却无法控制自己的肉体,贪婪的想要吞食更多,现在的烟烬根本感受不到寒意,他感觉自己正泡在滚烫的温泉里,浑身舒适的像是要融化了一般。

   趁着烟烬忙着处理自己手上的津液,流苏又将一粒胶囊塞进了烟烬的小穴中,烟烬的小穴滚烫不已,冰凉的胶囊被飞速融化,黑色的胶液很快就漏了出来,糊满了一张一合的紧致穴口,流苏象征性的用烟烬舔干净的手指扩张了几下,却发现穴口已经软到任由自己侵占的地步,就算它因为异物侵入而收紧,也只能让自己感受到滚烫柔和的包裹感。

   这只变态的老龙自然不可能放过如此绝赞的穴口,他抽出指头,迫不及待的脱掉快要被顶破的裤头,一根巨大的硕物弹了出来,拍打在烟烬已经被玩到满是杂乱液体的缝口上,他铃口处的淫液因为极度的兴奋喷涌而出,尽数滴落在烟烬的小腹处。

   烟烬费劲的抬起头,看到流苏正在缓缓撸动他自己那壮硕到可怖的龙屌,半年未见,烟烬总感觉这根巨物要比以前的更大了。

   “宝贝,我实在要憋不住了,我想直接操进来。”

   流苏俯身在耳边低语道,顺势将粗大的龟头抵在比它不知要小多少倍的穴口处磨蹭,让烟烬有些害怕的下意识夹紧穴口,紧张的拒绝道:“不行!绝对不可以,至少要先做点扩张,你的太大了,我吃不消…”

   “别这样嘛,宝贝,我相信你能撑住的,凡事都要有些挑战对吧?上一次你不就全吃进去了么。”

   流苏的身子贴的更近,施加在穴口的压力也在慢慢增加,烟烬拼命的摇头,继续说道:“那次,那次是被你给诈了,之后我修养了整整一个月才好,我现在身子很差,肯定更不行了,不要胡闹。”

   “阿烟,我可是研修了快要80年的医学,你的身体状况我还不清楚?这种借口可糊弄不了我,别怕,放轻松就好,这次我会很,温,柔,的。”

   流苏用满是胡茬的侧脸蹭着烟烬的头,身下故意放松,在烟烬放松戒备的时候,腰部用力一沉,一口气将硕大的龟头整个挤了进去,烟烬原本窄小的穴口顿时被扩到极限,甚至有快要被撕裂开来的迹象,幸亏流苏先前塞入的胶囊起到了极致的润滑效果,否则烟烬的小穴绝对承受不住如此猛烈的冲击。

   突然地插入让烟烬毫无心理准备,强烈的剧痛席卷了全身,但他却没能发出任何哀嚎,因为流苏早有准备,已经牢牢占据了烟烬的嘴部,他只能徒劳的瞪大双眼,抓挠着流苏背后厚实的软鳞,在上头留下道道白痕,喉咙里发出微弱的呜呜声,这便是烟烬能做出的所有抵抗了。

   “好了好了,乖,乖,不哭了,放松就好,一点也不疼的。”

   流苏将龟头完全插进穴中,暂时停止了插入,一手缓缓顺着烟烬头上的毛发,低声哄着泪水已经溢出眼眶的爱人,抚平他的情绪,可惜效果微乎甚微,一口气的暴力插入还是让他有些难以接受。

   见状,流苏继续安慰着烟烬,一口含住他的龙耳,用灵活的舌头四处舔弄,挑逗着他敏感的神经,这一招对烟烬来说屡试不爽,痛苦在被慢慢适应接受,被舔弄敏感地带让烟烬就像被电击了一样浑身酥麻,后穴也再次放松下来,流苏知道,现在他可以继续插入了。

   在多重润滑下,流苏粗壮的茎身并没有受到太多阻力,轻松的插进了半根进去,烟烬下身熟悉的饱胀感已经渐渐取代了原先的痛苦,虽然只有半根插进体内,但他已经能感受到自己的膀胱处传来微弱的压迫感,敏感的肉壁甚至还能感受到流苏肉棒上粗壮血管的脉动,还不等他适应更多,流苏就将剩下的一半全部顶入,让自己的小腹与他的臀部来了一次亲密接触,被巨根完全插入的感觉就像被贯穿了一般,让烟烬蜷起了脚趾,直翻白眼,眼看着差点就要昏厥过去,他此时非常确定,流苏的那个玩意绝对又变得更凶猛了,他可不记得以前流苏有捅到这个位置过。

   “啊啊…你,慢点儿…别插那么快啊…”

   烟烬咬住牙根,吃力的吐出几个字眼后,无力的将手搭在自己已经明显凸出的小腹上,试图借此慰平痛苦,流苏将大手盖在上头,用指头摩挲着那撑出的肉棒轮廓,略带不满的说道:“我还以为会更明显一点儿,要是我再长一点就好了。”

   听到此话,烟烬两眼一黑,这家伙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要是再长一点,估计这一捅都可以直接把自己插晕了。

   “宝贝,我要开始动了。”

   流苏两手钳住烟烬的手臂,不等烟烬回应就开始了缓慢的抽插,沉重的巨物牵动着他滚烫的肉壁前后活动,给烟烬带来了巨幅的压迫感,流苏的龟头稍尖,每次顶入时就像一杆尖头长枪一般凶悍,稍稍越过烟烬肠道容纳的极限,压迫着他早已饱胀的膀胱,在带给烟烬极致快感的同时也在摧残着他的神智,让他更加沉迷于肉欲之中。

   这种缓慢的顶弄并没有过太久,流苏就停了下来,他将身子向前压,用自己庞大的体格架住烟烬的手和大腿,一口咬住烟烬的左肩,猛地开始加速,烟烬回抱住流苏,承受着身上人猛烈的操干,信息素的味道越来越浓郁,让他能更深刻的感受自己肠道被不断蹂躏的快感。

   和流苏的性爱虽然很吃力,做完后总是会让自己躺个一天两天,但烟烬知道他还是有照顾自己的感受,即使是流苏欲望攀上高峰的现在,他也还是刻意放慢了抽插的速度,虽然烟烬还是被这杆肉枪操的欲仙欲死,在昏迷与清醒的边缘来回徘徊,但他心里还是清楚,如果流苏要动真格的,自己现在怕是已经要昏过去了。

   流苏的肉棒来回贯穿烟烬的小穴,不停大量分泌的淫液让这一过程变得愈发顺利,极度发情的症状再加上还未完全褪去的茧毒让烟烬的体内温度高的不像话,流苏感觉自己的肉棒就像是在滚烫的温泉中一般,光是在里头埋着不动就舒服的不行,更别提抽插时的那种紧致滑腻与不费丝毫力气就能顺畅进出的滋味,让自己想使出全部的力气,认真享受这不可多得的极品肉穴。

   “呼噜噜…”

   流苏发出舒适的低吼,咬着烟烬肩膀的钝牙更加用力,腰肢卖力的甩动,全力攻入烟烬的润红穴口,交合处的淫液四处飞溅,拍打到了烟烬已经通红的嫩屁股上,浸湿了流苏许久未曾打理的耻毛,打湿了温暖的床单,耳边烟烬悦耳的呻吟声已经越来越微弱,流苏知道,自己再这么操下去,烟烬不出多久就要昏过去了,但他实在无法停下自己的腰肢,他还想要更多,他想要满足自己犹如无底洞一般的肉欲,现在,立刻就要。

   烟烬能感受到流苏身上的信息素在不停涌出,由口鼻、甚至是皮肤传递给自己,让他的身体愈发燥热,心脏跳动的越来越快,即使是意识已经模糊不清,也有一个清晰的声音在脑中回响,不停的告诉自己,只有身上人的粗壮肉棒能够满足自己的肉欲,不能喊停,要是停下来的话,就没人能满足自己的欲望了,因此他闭上了双眼,任由流苏不停地攻占他的每一寸肌肤,每一寸肉壁,又一次将好不容易复原的紧致肉穴硬生生操成了这杆长枪的形状。

   昏暗的卧室内,两只龙人的粗重呼吸不停交织在一起,让爱欲充斥身心,投身于欲望的快乐海洋中,淫靡的啪啪声响彻耳畔,即使两人没有言明,但用一场激烈到极致的性爱作为这半年来空虚的弥补,似乎已经是他们所心照不宣的了。

   烟烬从未感觉自己分泌出过如此之多的淫液,敏感的肠道被流苏胯下的巨龙蹂躏的更加脆弱,完完全全被这根巨物所支配,即使烟烬已经承受不住任何一次操弄,穴口早已经被摩擦的通红,但他还在渴望、期待着流苏下一次无情的顶弄,而流苏也没有让他失望,依然在高速的抽插后穴,每次的全根没入都好像是故意的一般,操在烟烬饱胀的膀胱与饱受碾压的前列腺上,让他的尿意水涨船高,这也不算什么新鲜的了,因为体格的差异,烟烬经常会被流苏高强度的性爱玩到失禁,只是今天由于身体过于敏感,这个节点被提早了特别多。

   肉棒与小腹处传来的熟悉麻痒感让烟烬不由得夹紧了穴口,流苏机械般的高速操弄飞速的将他推向高潮,只要再过一会儿,他毋庸置疑,100%会被操到喷尿,但意外总是不期而至,就在烟烬准备好迎接高潮时,流苏突然停下了抽插的动作,松开自己的肩膀,吐着粗气缓缓说道:“宝贝儿,孩子们在敲门,应该是跨年晚会要开始了,在催我们呢。”

   快要满溢到顶峰的高潮瞬间回落,让烟烬难受的不知如何才好,让流苏继续?这显然不合适,但他是多么想好好发泄一下……

   “呼……没办法,稍微收拾一下后就先去陪孩子们吧,晚上还有的是时间,没事。”

   烟烬强行压下剧烈的欲火,就连声线都有些颤抖,流苏微微挑眉,并未多说什么,只是将肉棒缓缓抽离小穴,走到门口喊道:“宝贝们,你们先把电视机开好,我和妈妈有点事情,很快就过来,好吗?”

   “好!”

   含糊的答应声从门外响起,流苏满意的回到床上,迅速重新压制住了正要准备起身的烟烬,用粗长的舌头舔过烟烬的侧脸,有些戏谑的低语道:“真会忍啊?先去陪孩子们?我看你刚才那失落的表情,分明是想我把你操到高潮吧,小骚逼。”

   烟烬刚想辩解,却被流苏用一个指头堵回去了,他的眼眶中闪烁着危险的光芒,微笑着说道:“好了,我还不懂你?速战速决,孩子们还在外面等着呢。”

   说罢,流苏躺了下来,将他那杆傲人的巨物扶正,示意烟烬自己坐上去,烟烬涨红着脸,心中的变态想法被完全看穿让他有些无地自容,但他现在确实很渴望一次高潮,刚才的高潮回落更是让他执念于此。

   没有多少犹豫,烟烬跨坐在流苏上头,扶着那根挺立的巨龙缓缓再次将其送入自己的肉穴中,这个姿势非常耗费体力,只吃进一半的时候他就已经有些支撑不住平衡了,流苏见状,果断掐住烟烬的腰,腰部一用力,直接将肉棒再次送进最深处,继续开始大力抽插,烟烬忘我的浪叫着,感受高潮的再次回升,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流苏在操弄的时候很少全根没入,而是开始集中飞速顶弄自己的膀胱附近,让尿意积攒的更加强烈。

   又一次针对性的顶弄,烟烬终于忍耐不住这种灭顶的快感,许久不曾探头的龙根终于出来半截,铃口处开始不断喷出大量澄黄色的刺鼻液体,尽数洒在床边的地板上,被操尿的快感强烈到烟烬直翻白眼,浑身瘫软无力,倒在了流苏的怀里,流苏罕见的没有趁着这个机会玩弄自己,这让烟烬倍感意外,也有些不安,这只色龙,不可能就这么放过他。

   “喷的爽吗?那接下来该支付一下相应的费用了,顺带一提,我的要价可比以前高多了,宝贝~”

   烟烬长叹一口气,他就知道事情不会那么简单,一般在性爱中或是日常生活中有求于他,这只老龙总会借此机会占自己便宜,提出玩一些自己平时绝对会驳回的花样,这次看来也不会例外。

   “哎,都听你的…不准弄太过分的东西。”

   “嘿嘿,当然,我会注意分寸的。”

   过了约莫十来分钟,他们才从卧室中走出来,准确来讲应该是流苏走了出来,因为烟烬正被他抱在怀里,不知为何,烟烬满脸都写满了难以遮掩的羞耻与难堪,除了脸部以外的地方则都被宽大的厚被褥遮挡的严严实实,看不出个所以然来。

   流苏带着满面的笑意,大步走向有些喧闹的客厅,奇怪的是,明明出力走路的人是流苏,但反而是烟烬开始微微的喘了起来,就好像是烟烬在活动一样。

   “我不是说…不准弄太过分的…吗,啊啊…”

   烟烬又气又恼,紧紧攥着被褥的两角,他的身子随着流苏走路的频率一起一伏,肚子上的凸起也是如此,只是没有人能看到就是了。

   “嗯?这很过分吗?我完全不那么觉得啊?”

   流苏稍微调整了下托着烟烬的姿势,让自己的龙棒进的更深后继续说道:“比起纠结这个,到时候在孩子面前,你可不要失态咯?不过我倒是不介意给孩子们上一节性教育课程就是了。”

   “变态…”

   听着自己怀中爱人有气无力的声线,流苏反而更加受用,从走廊的柜台顺走一个小盒子后回答道:

   “谢谢夸赞。”

   卧室离客厅并不算远,走下二楼通向一楼的楼梯后就到了,两只幼龙手上捧着一大袋薯片,正有说有笑的看着大电视机上正在播放的跨年晚会,说来惭愧,流苏基本没有看过这种娱乐节目,更别提和家人一起,这应该是他结婚以来第一次陪自己的家人度过跨年夜,以前的跨年夜,他应该都在各处各地的医院或是实验室里头无止尽的加班工作,和家里的联系最多也就是忙里抽闲,发一个写着跨年快乐的短信红包当做问候了。

   “孩子们,看的还开心吗?我把你们妈妈带来了。”

   流苏轻咳两声,甩掉了那些不愉快的想法,一屁股坐到了软踏踏的沙发上,吸引着孩子们的注意力,很显然他成功了。

   “妈妈,醒了!我就知道爸爸不会骗人,哥哥还说爸爸在骗我们。”

   另一只幼龙听到此话顿时涨红了脸,辩解道:“我没那么说,爸爸别听弟弟乱说!”

   “好了好了,不用拌嘴了,爸爸说过了,只要稍微施展一个小魔法,妈妈就能立刻醒过来的,我什么时候骗过你们?继续看晚会吧,我可是特意去镇子上买了好多你们爱吃的零食,都归你们了!”

   “至于你嘛,相信你不会介意待会儿多补充点蛋白质的,是吧?”

   流苏话锋一转,偷偷对烟烬说道,烟烬顿时羞红了脸,却不敢吐出半个字,他怕自己一开口连话都还没说,娇喘就先出去了。

   漆黑的夜晚,充满温馨气息的一家子正其乐融融的坐在舒适的沙发上,享受着难得的团聚,只不过似乎并不是所有人都把注意力放在跨年晚会上了。

   “嗯…哈啊……呜嗯…”

   烟烬倚靠在流苏的怀中,跨坐在他炽热粗大的硕物上,尽量不去做任何动作,但即便如此,舒适的喘息还是不停从咬紧的牙缝中漏出,后穴被近乎贯穿的感觉可不是那么轻易就能吃得消的,更何况流苏现在还在面不改色的触摸着他敏感到无以复加的身躯,他并没有刻意针对被烟烬视为禁止领域的部位,只是单纯的用钝爪抚摸刮擦过他干燥滚烫的皮肤,轻轻勾勒出自己腹部异常的隆起轮廓,带来些微的瘙痒感,但仅仅是这样就已经让烟烬被挑逗到欲火难耐,忍耐这个词,做起来可比说起来要难上千万倍。

   “宝贝,你喊的太大声了,孩子们会听到的。”

   趁着晚会中观众鼓掌的声音,流苏悄悄凑到烟烬耳畔,好心的提醒他,但烟烬却并不领情,干脆利落的回了他一个字。

   “滚…”

   流苏耸耸肩,两爪精准的找到烟烬红润的乳头,无情的开始挤压拉扯,力道之大让烟烬差点以为自己的乳头要被硬生生扯下来,泪花瞬间浸湿了眼眶,但他还是勉强控制住了自己想要松开被褥的手,仰着头试图用深呼吸调整气息,但不论做出什么动作,他都没法挣脱流苏的调教。

   “对你这种不尊敬年长者的小龙,就是要好好教训一下才行。”

   不用几分钟,他脆弱敏感的乳头很快就被强行玩弄到挺立起来,厚实柔软的胸肌也被流苏近乎暴力的手劲揉捏的一片通红,熟练的手法让烟烬有时舒适到口水横流,有时剧痛到他想大声喊出来宣泄一番,他的乳头本没有那么发达,但在流苏这只变态老龙的调教训练下,现在就算只玩弄他的乳头,也可以让烟烬潮喷到神志不清。

   在孩子面前偷偷做如此淫乱的事情让烟烬的神经高度紧张,但不得不承认的是,他也同时兴奋不已,积攒多日的炽热龙乳已经开始从乳头中被缓缓搓出,浸湿了流苏的龙爪,越来越多的龙乳开始积攒,准备着一次强烈的高潮,以至于他忘记管控自己的面部表情,他现在躺在流苏的怀中,大张着嘴巴吐出白色的热气,脸上满是潮红,俨然是快要迎接高潮的样子,完全不在乎有没有人注意到了。

   “别心急,听我的命令。”

   流苏并没有提醒烟烬管理他的表情,而是将那盒顺手拿来的东西撬开,随便涂抹在手上后便继续攀上胸肌,继续对烟烬的乳头针对性的进攻。

   “3…”

   “2…”

   “1~”

   流苏不慌不忙的嘴上念着倒计时,每念一秒就敲打一下烟烬的乳头,牢牢地将其控制在高潮边缘,在数到1时,电视机上的戏曲正好到了高潮部分,完美盖过了他们的声音,将孩子们的注意力完全吸走,流苏用尽全力挤压那软到不像话的胸肌,就连手上的青筋都逐根暴起。

   “咻~”

   流苏将头凑到烟烬耳边,低声的吹着口哨,模拟他喷乳的声音,吹过耳道的凉气让烟烬打了个哆嗦,而最令他不解的是,自己的龙乳就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样,似乎没有一滴随着这股剧烈的压力喷出,这与自己想象中激烈的快感截然不同,强烈的疼痛与酸胀感让烟烬疼的轻呼一声,不解的回头望向流苏,只见他还是露着标志性的得意笑容,直觉告诉他,这只变态老龙肯定又干了什么好事。

   “怎么了,宝贝,身体不舒服吗?”

   流苏并没有压低音量,反而刻意加大了嗓音,让孩子们也听见了这句话,烟烬刚想开口否定,流苏的手就掐准时机再次用力,让烟烬说话不成反而被呛了一口,粘稠的唾液不停从口中滑落,孩子见状吓了一跳,急忙关切了起来,烟烬刚想继续解释,但流苏的又一次掐弄直接断绝了他的想法,话语权被流苏牢牢地掌控在手中。

   “别担心,妈妈现在大病初愈,也许是睡眠不足导致的头疼,只要睡一晚就好了。”

   “所以,爸爸现在要带妈妈去休息了,时间也不早了,你们这帮小崽子也早点儿睡,知道了吗?”

   说着,流苏站起了身子,还故意将肉棒朝里头顶了顶,烟烬闷哼一声,不敢过多言语,没想到就算自己没说话,流苏还是用力揉了一把自己的胸脯,胀痛已经到了烟烬几乎快要无法忍受的地步,而在孩子们来看,这是自己的妈妈头疼到难以忍耐的表现,见状,他们发出失望的声音,问道:“那,今天晚上说好的烟火呢?”

   流苏沉吟了一会儿,说道:“虽然很遗憾,但看来只能临时取消了,这几天爸爸要把妈妈借走,好好把他的‘头疼’问题治一治才行啊。”

   “爸爸每次都这样!一回家就和我们抢妈妈!赖皮!”

   “上次我还看到,爸爸和我们抢奶喝!赖皮鬼赖皮鬼!”

   这句话一出,就连流苏脸上也有些挂不住了,这臭小鬼是什么时候看到的??

   “好了好了,别闹了,爸爸带妈妈上楼休息去了,睡前记得刷牙洗脸,晚睡可是要打屁屁的。”

   烟烬心中无奈的翻了个大白眼, ‘休息’、‘头疼’,这家伙扯起谎来真是一套一套的,想当初,自己似乎也是这么给他骗走了第一次,还稀里糊涂的结了婚,即使现在想起来也是离奇至极。

   “怎么样?喜欢我的手法吗?”

   流苏抱着烟烬的大腿,一步步登上通往二楼卧室的木阶梯,烟烬发出不满的声音,这种奇异的充盈感与阻塞感现在还充斥在自己的脑海中,胸膛好像都被扩大了一圈,随着流苏走路的频率上下摆动。

   “快点儿,把那玩意弄开,别闹了,很疼…”

   流苏就好像把自己屏蔽了一般,丝毫不理会自己的请求,少见的沉默了下来,他默默走到卧室边上,将托着烟烬大腿的手放开,转而将他的手腕死死握住,固定在木门上,再用身躯将烟烬夹在中间,使其动弹不得,烟烬全身上下能动弹的地方就只有那条肉尾巴了。

   “帮你弄开?当然没问题,只不过…”

   流苏继续挑逗着被死死封住的乳头,烟烬没能反应过来,手劲顿时松了下来,暖烘烘的被单掉在了地上,露出了两人紧密贴合的身影,流苏庞大健壮的体型几乎把烟烬整个人都掩盖在了身形之下,但即便如此,快速降温带来的冷意还是让烟烬冷的直打哆嗦,浑身都试图蜷缩在一起,也让还插在他后穴的肉棒感受到了强烈的收紧感,让流苏舒服的蜷缩起了巨大的龙爪子。

   “嗯……你应该知道我想说什么的。”

   烟烬将头有气无力的靠在冰凉的门板上,主动将自己的尾巴缠上流苏的腰肢,无奈的说道:“真是服了你了,就喜欢趁人之危、占我便宜,每次都这样…”

   “你也可以想个办法反制我的伎俩,我可从来没反对过这种事儿。”

   “头伸过来。”

   烟烬简短的说道,流苏好奇的将头凑到烟烬的肩上,四目相对,烟烬率先停止了注视,闭上眼猛地吻上了流苏的吻部,将滚烫的舌头送进口腔内,这还是他为数不多在接吻方面主动占据上风,流苏的口腔内有一股隐约的腥骚味,毕竟他是用嘴融化的那几枚药物,除此之外,里头还混杂一种药草的清香,也许是因为他经常会服用药草的原因。

   流苏享受着烟烬稍有生涩的吻技,轻轻咬了咬他小巧的舌头,鼓励他继续索取,放弃了占据主动的想法,偶尔享受一次被反攻的感觉也蛮不错的。

   随着一次深呼吸,烟烬结束了长吻,他的舌头因为频繁的交缠已经疲累不堪,需要好好休息一下。

   “所以,这就是你所谓的反制?”

   看着流苏有些难以置信、有带着些无奈的微笑,烟烬缓缓说道:“虽然平时做的时候总是你主动,但是我也是可以主导的,别老是把我看的那么软弱…嘶,啊啊…”

   流苏似乎是被逗乐了,不停的从喉头传出低闷的笑声,故意用力将肉棒剩下的部分操了进去,为了适应流苏的体型,在他还没发力的时候,烟烬就只能踮着脚尖支撑身体了,一旦流苏想要深顶,他的整个身子都会被带着提起来,龙爪也只能离开地面,唯二的支点只有肉棒与被固定住的手腕,肠道被将近贯穿的体验让烟烬疼的忍不住冒出了几滴眼泪。

   见状,流苏用舌头舔去了泪水,继续笑着说道:“这种话还是等什么时候你不会被我操哭再说吧,宝贝,这简直一点儿说服力都没有。”

   “不过既然你做出了反抗,那我也得动点儿真本事才行,得用一些非常手段让你这个小坏蛋知道,挑战一家之主的权威是个什么下场。”

   流苏轻轻拍了拍烟烬的头,将两腿分的更开更稳,开始了小幅度的抽插,在这个体位下,流苏就算想拔出来更多也是做不到的。

   “不过在这之前,还是先来一点开胃小菜吧,毕竟你现在需要点东西来暖暖身子,着凉了可就不好了。”

   说着,流苏骤然加快了顶弄的速度,烟烬被这又深又快速的进攻打的节节败退,每次的全根没入都会将他的身体轻松带离地面,回落时脚尖才得以重新踏回地板,烟烬的肉穴原本就已经被完全操开,被蹂躏的哪怕是一次轻轻的顶弄也会带来剧烈的痛痒,虽然中途有很长一段时间并没有被操,但流苏的肉棒却一直霸占着自己的肉穴,这让烟烬的身体根本没有得到喘息的机会,而现在他还要再承受一次如此高强度的性交,烟烬只希望自己能再多坚持一会儿,才刚刚开始就喊停也太丢人了。

   流苏的淫棍很快就将烟烬的肠道操的满是粘稠液体,他们的脚下已经形成了一滩小水洼,正如流苏所说,他的身子因为剧烈运动在逐渐发热,而代价则是他原本就所剩不多的体力正在被消耗殆尽,如果不是流苏的肉棒在撑着他,他早就因为脱力而倒向地面了,正当烟烬在努力催动着核心力量支撑自己时,流苏突然笑出了声,说道。

   “像只小兔子一样蹦蹦跳跳的,真可爱。”

   “还不是因为你太…太高了,笑个屁啊。”

   “哈哈哈,抱歉,只是想提醒你一下,接下来你可能会蹦的更高。”

   “我不明…等等,你该不会想?”

   烟烬看着流苏充满危险感的笑容,原本脑中的疑惑瞬间被解答,但明白了暗示的烟烬却反而有些害怕了起来,他知道,流苏不是在开玩笑,他是真的打算实践这个想法。

   “不行,绝对不行,我已经累的快受不了了,我不想再花一个月时间躺床上养伤了,真的不行…”

   “别那么扫兴,要是真的受不了就喊出来,我会停的,我保证。”

   流苏啃咬着烟烬的耳朵,缓解着他的紧张感,下肢却没有丝毫松懈,还在用力的耕耘,长痛不如短痛,与其再承受这样长达半个钟头乃至一个小时的操弄,烟烬更想快点让身后的龙射出来,用浓厚的龙精满足自己空虚的欲望。

   “那我喊出来的时候,你一定要停,不然以后说什么我也不答应了。”

   流苏简短的答应了一声,稍微松开了紧贴着的烟烬,缓缓将粗长到可怖的龙棒抽出,烟烬体内那沉重的压迫感也随之消失,还不等他多休息几下,流苏收紧腰臀,浑身肌肉猛地发力,将整根肉棒突破穴口,继续扩开已经被操到红肿的肠道,一口气顶到了最深处,力道之大让木门都因此发出了一声沉闷的巨响,柔软的肉壁重新包裹吸紧自己粗壮的茎干,让流苏爽的眯起了双眼,而烟烬可就没那么好受了。

   这突如其来的全根没入让烟烬直接被顶到脱离了地面,痛楚与激烈的快感让他无力地扑腾着悬空的小爪子,试图重新找回落脚点,但流苏却不打算将他放下,开始继续卖力的顶弄,让烟烬的身子一次次因为这杆肉枪的刺入而起落,眼前的这只小龙的各个举动都在不停地挑起他的欲望,让流苏内心的残虐心愈发旺盛,不会有任何反抗,还会频繁的发出美妙的呻吟声,就像个专门为他量身定做,发泄性欲用的道具一般,这种近乎完美的道具,实在是想让自己好好蹂躏一番。

   “宝贝儿,你真的太棒了,哈啊…”

   流苏全根抽插的速度越来越快,力道也越来越大,唯一不变的是,烟烬的脚自始至终都没触碰到地面一下,他现在算是体会到被操飞是个什么体验了。

   剧烈的交合声响彻整个安静的走廊,烟烬有一瞬间感觉自己的肚皮都要被活生生插破,前列腺被不停大力的挤压摩擦,爽的烟烬一个字眼也冒不出来,已经快要昏过去了,而流苏并不会因此怜悯他,降低抽插速度,反而更加用力的攻占已经快要被磨破的后穴,流苏就仿佛拥有无限的精力一般,丝毫不见颓势,在又苦苦撑过一轮凶猛的爆操后,烟烬终于抵达了极限。

   “啊啊啊…流苏,停…停啊啊,我快不行了,求求你了,停…停一下…”

   烟烬不顾形象,带着哭腔大声求饶道,祈祷着流苏能遵守约定,极致的快感已经让他大脑一片空白,思考不了任何事情。

   不满的低吼从身后传来,流苏的额头已经满是细汗,他一口死死咬住烟烬的肩膀,将原本就难以消退的牙印咬的更深,借着其他的发泄途径,他硬生生停下了自己高涨的性欲与高潮,流苏硕大的龟头轻微的颤抖着,只是吐出了一股混杂着白色精液的淫液,打在烟烬的肠道内,在一阵粗重的喘息过后,流苏发出了一声怒吼,巨大的咬合力差点将烟烬的肩胛骨咬碎,舌尖上一丝丝血液的铁锈味让流苏更加兴奋,驱使着他继续拍打烟烬红通通的圆臀,在流苏又一次无情的全根没入后,他终于忍不住射精的欲望,他的肉棒抵着烟烬肠道的最深处开始不断喷出浓厚的乳白精液,大股大股的精液源源不绝的灌进烟烬滚烫敏感的肠道,很快就将狭窄的空间全部占满,而第一轮的射精还远远没有结束。

   因为流苏的肉棒过于巨大,精液很难从穴口被挤出,过量的浓精开始堆积在烟烬的体内,将他饱受折磨的肠道越扩越大,来到了一个新的极限,烟烬不停地抽泣,他的肚子已经被撑成一个夸张的弧度,而且还在不停越变越大,随着身子一次突然的痉挛,烟烬的肉棒也颤抖着射出了不少的精液,不过却尽数打在了缝内,只有少数几滴涌了出来,大量的精液注入让烟烬直接被灌到射了出来,寒冷的空气已经不会让烟烬冷的打哆嗦了,炽热的龙精由内而外扩散着热量,发情症状随着这次射精终于缓解了大半,而流苏却还在不停地喷精,试图往已经扩到极限的肠道内灌入更多。

   似乎是因为射的实在过多,有不少精液开始从红肿不堪,快要被磨破的穴口旁喷出,将流苏的小腹喷的满是污白,地板上与脚爪上也都是斑驳的乳白色液体,整个场面淫乱不堪,满是两人交配时所散发出的雄性气息。

   “呼……”

   流苏意犹未尽的将烟烬已经被捏的发紫的手腕松开,缓缓将刚倾泻完弹药的“大口径猎枪”拔出,原本肉红色的肉棒上头已经挂满了各种粘液,甚至还带着一点血迹,烟烬的柔软穴口并没能撑过如此高强度的性交,周围的软鳞被硬生生磨破,微量的血混着散发着雄臭的白色浓精缓慢涌出,烟烬无力趴在门上,两脚终于落回了地面,但却已经无法支撑起身体的重量,他的两腿颤抖着呈现出一个内八型,试图阻止着精液的流出,流苏轻轻拍了拍他已经被撞到满是通红的翘臀,说道:“瞧瞧你那双腿,连身子都快支撑不住了,今天就直接排出来吧,不为难你了。”

   烟烬无力地支撑着自己的身体,疲累不堪的腰腹再次用力,大量乳白色的精液从穴口涌出,顺着自己的龙腿流下,排出异物的爽快让他差点摔倒在了地上,幸好流苏正在后头扶着他,不然这一摔可要痛个半死了。

   “啧啧,太浪费了,下次要买个东西把你下头堵起来才是,哪有吃完东西再吐出来的道理?”

   烟烬倚靠在流苏的身上,被这话吓了一跳,拼命的摇头,试图让流苏放弃这个变态的想法,流苏只是笑了几声,温柔的说道:“别那么害怕,我只是在开玩笑,宝贝。”

   虽然流苏嘴上说着只是开玩笑,但烟烬却感觉他不像是在说笑,而是在很认真的提议,以流苏的变态性子,这种玩法只是算小儿科的了。

   “既然热身已经差不多了,那接下来就该吃正餐了,准备好了吗?”

   “什么?还有第二轮?至少让我先休息一下吧,我还没准备好…”

   “没准备好就对了,得趁这个机会好好教训一下你,让你长个记性。”

   说罢,流苏一把抱起软绵无力的烟烬,打开了卧室的门,将烟烬抱到床上,从卧室里头的一个杂物室中搬出来了一个张折叠型的大靠椅。

   说是杂物间,其实里头基本都装满了流苏专门选购的一系列用于性爱的物件,他在性生活这一方面算是秉承了龙族一贯的奇怪习性,好色。

   流苏嘴上吹着口哨,轻车熟路的从他专用的衣柜中掏出一件满是拉链和镂空的微厚黑色胶服,迫不及待的拎着这件小巧的服装就往烟烬的身子上穿。

   穿拘束服的过程非常顺利,不知是这件衣服自带的还是流苏事先准备好的,拘束衣中已经提前涂好了不少的润滑油,因此不费吹灰之力,流苏就为他穿好了这件精致的黑色拘束衣,一阵凉意从紧密贴合的衣服上传来,让他打了个寒战。

   “这件可是我花了大价钱托关系找人帮你量身定做的,喜欢吗?”

   流苏带着烟烬站在浴室的大镜子前,里头刚好可以照出两人的全身,这件拘束衣比起别的拘束衣来说显得过于暴露,将大量的隐私部位与烟烬的敏感部位全部镂空了出来,而其他部位的紧致感让烟烬感觉自己全身的肌肉都在往里缩,被不断压实。

   “好紧…腹和胸…好涨。”

   “紧就对了,我特意让他做小了一些,不然怎么能叫拘束衣呢?来吧,惩罚时间到了,宝贝。”

   说完,流苏就将烟烬安置到了那张已经插好电源的折叠座椅上,将座椅上用于拘束的带子系死,让烟烬浑身只有脚爪子与手指能动弹,确保带子不会松掉后,流苏将凳子摊平开来,让烟烬的身体与大腿呈现直角的角度,随后将烟烬的脚爪与手也用绑带固定好,两只柔嫩的脚爪专门被脚枷铐住,双手则被抬起,固定在椅子上方,裸露的隐私部位得不到丝毫阻挡,反而被拉扯的更开,烟烬感觉自己全身没有任何一个部位能够动弹,被限制的死死的。

   “你知道为什么我要惩罚你吗?阿烟。”

   烟烬用余光看着流苏在宽大的手上不停地涂抹着精油,乖巧的开口道:“不知道。”

   流苏笑了几声,用已经布满精油的手擦向烟烬饱胀的胸脯,缓缓说道:“遇到突发情况还试图隐瞒,有身体状况的异常也不说,最后差点把命都搞丢了,我对你自身的爱惜程度非常不满,宝贝。”

   流苏一边将冰凉的精油擦遍烟烬裸露在外的敏感地带,一边继续说道:“茧毒虽然症状唬人,但其实解决起来并没有那么困难,只是由于突发性的急性患者过多,我们药局被打了个措手不及,没能第一时间研究出正确的药方,我给你服用的只是一个非常粗劣的版本,可能会对身体产生一些副作用,你的下身立不起来也是其中的一个症状,等待药效过去后应该就会回复了。”

   说着,流苏刚好擦过烟烬紧闭的龙缝,故意将爪子伸进去转了两圈,戳刺着他敏感的肉壁,痒的烟烬发出了几声闷哼。

   “而且我猜,你隐瞒的原因并不是怕我担心,而是因为我太久不回家,对我生闷气了,想借此机会引起我的注意,让我良心难安,我说的没错吧?”

   烟烬的内心咯噔一声,没想到这件事都被他发现了,出于保护自己的本能,烟烬立刻开口否决这个猜想,试图隐瞒自己的小心思。

   “我没有,我只是看你太忙,所以才瞒着你的。”

   “宝贝,你真的很不擅长撒谎,想想我把你病治好后,你自己说了些什么吧,都到这份上了,你觉得还能打马虎过去吗?”

   流苏将满手的精油涂到烟烬的尾巴上,被人随意触碰极度敏感部位的麻痒和羞耻让烟烬挣扎起来,可惜他并没能如愿挣脱。

   “嗯?喜欢我撸你尾巴?也是,每次操你的时候只要搔几下尾根,你就要叫着说自己受不了了。”

   流苏开始对着裸露在外的尾根挠痒,涂满精油的钝爪非常滑腻,加重了触感,滑溜溜的快速瘙痒让烟烬难受的眼泪都流了出来,他想要用力抓挠止痒的欲望极度高涨,但双手却被牢牢地锁在上头,就连一根手指头都动不了,烟烬现在终于明白为什么流苏要如此限制他的行动了。

   幸好流苏似乎不打算折磨他很久,挠了一会儿后便放过了烟烬,但接下来烟烬要面对的,可不只是这种程度的折磨。

   “喜欢机械的还是手动的?我比较推荐手动哦,机械的会把握不好分寸,你可能有点儿吃不消。”

   “不要!我不想要这个,求求你了…”

   意识到自己即将面临什么惩罚,烟烬终于乱了分寸,害怕的连连求饶,这个惩罚是他最害怕、最讨厌的,虽然烟烬只尝试过仅仅一次,但那噩梦一般的体验已经深刻的烙进了他的脑海中,即使只是谈到这个玩法也会让他坐立不安。

   “别那么抗拒,习惯了的话,你会很乐在其中的。”

   流苏将大量的精油打在烟烬的足底,再用娴熟的手法细致的将油拓开到每一根爪指,每一个穴位,不知是不是故意,流苏偶尔还会用尖爪刮擦一下他最敏感的足底,虽然烟烬经常干家务、外出购物,导致脚掌上长了些许老茧,但这并不影响他脚爪的敏感程度,在流苏频繁的挑逗下,烟烬已经开始有些难以承受这种奇异的瘙痒了。

   “流苏…别闹了,哼哼…很痒,快把我放下来,别挠了!”

   烟烬紧闭着眼睛,无法动弹的他试图闭气紧绷身子来抵抗这不停从脚底侵袭而来的瘙痒,但他敏感的身子刚接受过一顿不讲理的爆操,现在已经接近脱力,根本坚持不了几秒就被攻破了防御,开始轻笑出声,龙爪开始不安分的晃动,但两只脚的拇趾早已经被麻绳牢牢绑定在一起,想要挪动一下也是难如登天。

   “看来你已经挺乐在其中的了?那事不宜迟,我们就进行下一个阶段吧。”

   流苏站起身子,将旁边的遥控器拿起,随着他按下一个按钮,几只机械臂从烟烬的身旁伸出,自动凑到了自己的身体旁边,冰冷机械隐隐传来的寒意让烟烬直打哆嗦,流苏则从一个古朴的木箱子中拿出了一个透明塑料袋,里头装满了洁白柔软的大羽毛,接着,这些羽毛被完美嵌入了机械臂的前端,直勾勾的指着烟烬的足弓、腋下与腰间,虽然机械臂还未开始移动,但羽毛的尖部已经能触碰到他的软肉,轻微的痒感刺激着他的神经,让他不敢放松肌肉。

   “对了,我记得之前你要求我把你胸上的封蜡解开?我很乐意帮你处理,宝贝。”

   流苏单膝跪下,张开满是津液的龙嘴,一口咬住烟烬硬挺的红肿乳头,用滚烫的舌头来回扫过被咬到形变的乳尖,偶尔还会用力吮吸两下,发出淫靡的吸吮声,乳头被舔咬的感觉又疼又爽,让烟烬抬着头颅不停娇喘出声,他的胸脯今天已经经过很长时间的摧残,尤其是被重点关照的乳头,已经经不起任何触碰,要是再玩下去,估计自己接下来一段日子里连穿衣服都困难了。

   不论何时,烟烬都绝对禁止任何人咬自己的乳头,他的身体本就敏感,再加上流苏长期的强行开发,他的身体已经到了仅靠玩乳头都能喷精的地步,但在自己的伴侣面前,所有的拒绝基本都是毫无作用的,自己只能尽全力去满足他那无底洞一般的变态性欲。

   “流苏…!不要…咬…啊哈哈哈哈哈,不要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别,哈哈哈哈,快把它关了,哈哈哈哈哈。”

   烟烬刚想制止流苏的粗暴行为,但随着滴的一声,原本静止不动的机械臂突然开始快速的活动起来,机械臂上端衔接着的细腻柔软的大羽毛也跟着开始活动,数千数万根细毛不停刮擦过烟烬被精油涂擦过的敏感部位,让他开始如同疯子一般大笑起来,绷紧全身的肌肉试图挣脱死死绑住自己的带子,像鲤鱼打挺一般做着无谓的抵抗,这套禁锢装置的质量可不是这种微薄的反抗可以比拟的,烟烬的挣扎一波比一波弱小,各处敏感部位不停传来的瘙痒与自己强烈挣扎和大笑的动作已经抽干了他所有力气,但瘙痒的装置可不会停下,还是尽职尽责的完成着自己的工作,大羽毛来回拂过烟烬柔软的足底,促使着烟烬继续压榨自己身体的力气,抵抗这令人绝望的瘙痒。

   “宝贝,我建议你好好放松身体,不要浪费力气,如果在一开始就脱力的话,接下来可是会很折磨的。”

   “哈哈哈哈哈,流苏,求求你了,快把它停下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快,我快哈哈哈哈哈,我快不行了,求求你哈哈哈哈哈。”

   烟烬洪亮的笑声不停回荡在安静的卧室,平时安静乖巧的他就像是变了个人一样,嘴上苦苦哀求着还在蹂躏他乳头的爱人,肌肉死死的绷紧。

   这场瘙痒地狱不知开始了多久,烟烬的全身已经被折磨到满是汗水,脱力到动一根手指都费劲,腹肌已经疼的快要痉挛,笑肌满是酸疲,眼泪也布满了脸颊,充满了眼眶,让他就连眼前的事物也看不清楚,大羽毛沾了水后效果差了不少,尽管烟烬还没能适应它带来的酷刑折磨,但所幸他现在可以短暂的休息一下了。

   见烟烬的笑声逐渐消失,流苏松开了已经被咬的满是红印的乳头,一滴乳白色的液体逐渐滑落,一颗乳头上的封蜡已经被流苏打开,他终于可以释放这些堆积饱胀的雄乳了

   “宝贝,你叫的实在太大声了,这样楼下的孩子们会听到的。”

   流苏带着一贯的微笑说道,转身从行李箱中取出一只巨大的棉袜,将其套在烟烬的龙嘴上,酸臭的气味顿时涌上烟烬的鼻腔,熏得他泪水横流,虽然鼻腔周围的空气恶臭无比、满是脚臭,但疲累的烟烬现在正需要氧气,只能被迫透过棉袜极厚的织网吞吐带着流苏浓郁脚汗气味的空气,因为棉袜的厚度,烟烬的呼吸顿时变得极其困难,差点让他没缓过来。

   “呜嗯,咳咳咳咳,呜呜呜!!”

   烟烬闭着眼大声叫喊着,时不时因为里头浓郁的气味而被呛到咳嗽,虽然他喊得很用力,可棉袜的阻挡让他的语句都化为了不明所以的微弱呜咽,而流苏却丝毫没有把它摘下来的意思,反而露出了满意的神情。

   “这样就安静多了,希望你喜欢这味道,我可是特意准备了很久呢,如果不是这次突发情况,我还打算再穿一个月来着。”

   “好了,看你也休息的差不多了,让我们来玩点更刺激的吧。”

   说完,流苏将更多的机械臂调出,上头被大量汗水浸湿的柔软羽毛被全部换下,改成了大小不一的毛刷,烟烬记得很清楚,上一次他就是轻视了这又硬又刺挠的小刷子,结果被整的直接脱力到短暂昏迷了,不知道这一次他能不能在保有意识的情况下挺过去,又或者说,早一点昏过去了反而更好?

   脖颈两侧、胳肢窝、腰侧、核心部位、肉穴边上的龙尾根、大腿内外侧、足底无一例外的被安装上了毛刷,尤其是足底,流苏特意换上了一个装满硬刺的滚轮,可惜的是烟烬根本看不到。

   其实烟烬的身体早就已经被开发的比较成熟,几乎每一处都是敏感部位,只是敏感程度有所不同,就算流苏将这些装置随便乱摆,估计效果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流苏看着扭捏作态,泪眼婆娑的烟烬,毫不留情的按下了手中的按钮,熟悉的瘙痒感卷土重来,并将烟烬的神经系统带上了一个新的高峰,毛刷的来回刮擦可比羽毛温柔的瘙痒要暴力百倍,稍硬的软刺刮的烟烬略微产生了痛感,但更多的还是刺激性的痒,虽然调教才刚开始,但烟烬的脚底板已经被硬刷刮擦到大量充血泛红,刚好卡在痛觉略微低于瘙痒感的边缘,让烟烬每次都有种明明稍微解了痒,但反而瘙痒更强的触感。

   身体各处传来无止尽的沙沙声,让烟烬继续沉溺于快乐的海洋,但流苏充满雄性气息的棉袜密不透风,再加上烟烬不断淌出的口水浸湿了袜子,让本就不多的空气进口更加稀缺,他很快就开始缺氧,但即使大脑缺氧,想要狂笑的欲望也不曾停止,无法求饶、无法停止、无穷无尽的挠痒地狱,烟烬已经笑到笑肌极度疲乏,只要垮下脸就会因为僵硬的肌肉骤然放松而产生无数的唾液,不知不觉中,流苏的袜子已经被自己的口水完全浸湿,灼热恶臭的空气是烟烬唯一无法昏迷过去的理由,但流苏却只是抱着胸思考,一脸不满意的样子。

   滴

   随着悦耳的一声机械声,功率越来越快的挠痒设备突然停止,瘙痒地狱就这么戛然而止,意识快要不清的烟烬也没能如愿昏迷过去,反而更加清醒,他无力地靠在柔软的椅子上,一瞬间的戒断反应让他的身子突然大力抽搐了一下,却正巧又让刷子在已经被挠到通红的敏感部位狠狠来上了一下,一次有力的抓挠,这正是烟烬渴望已久的触碰,欲望被突然满足的快感让烟烬还在边缘徘徊的高潮直接迎来了喷发的顶点,伴随着这只肉龙含糊不清的啼哭,大量如清水一般的透明液体从他微微张开的肉缝中喷涌而出,与尾根部因为肌肉收缩而被挤出的乳白龙精混合在一起,将整洁的地板搞得一塌糊涂,两颗通红的乳头也开始大量喷出雄乳,流苏含住其中一颗,将另一颗掐死,不让其涌出,随后便迫不及待的开始贪婪的索取,咕咚咕咚的吞咽声响彻耳边,流苏用的劲很大,如果自己刻意憋着导致喷出的量减少了,他还会用力的用牙齿啃咬以示惩罚,烟烬满盈的雄乳在以飞快的速度被榨干。

   “啊啊啊……呜呜…呜嗯,啊啊…”

   烟烬喘着粗气,遍布的汗水划过已经脱力的肉体,自己的左胸已经榨不出任何龙乳,但流苏还在尝试性的嘬弄,试图再榨出更多东西,再又喷出几股稀薄的乳液后,这只高大的龙人终于放弃了这个想法,恋恋不舍的松开了左胸,意犹未尽的舔了一圈嘴角。

   “好喝。”

   简单的说完感想,流苏迫不及待的开始饮用另一边的雄乳,也将其尽数吞入腹中,补充完体力后,流苏终于将烟烬浑身的束缚解开,自由回归了自己的身体,但烟烬却一点享受它的力气也不存在了,甚至双手连套在自己嘴上的脏臭袜子都扒不开,兴许是流苏突然善心大发,他将烟烬从椅子上扶起,让他借着自己的身子走路,没想到当自己的脚爪触碰到冰凉的地板时,一阵剧烈的瘙痒和火辣辣的疼痛让烟烬两腿一软,直接扑在了流苏的腰上,缝中又喷出了不少淫水,淋在了流苏的大肉爪子上。

   他柔嫩的龙爪被这惨无人道的瘙痒地狱调教的敏感至极,就连最基本的走路都会让他丧失行动力。

   “呜!啊啊啊…”

   流苏似乎早就预料到了这个情况,一只手就将烟烬抬起,将他丢到了软塌塌的床上,庞大的身子立刻向黑漆漆的乌云一样欺压过来,一根散发着剧烈热量的龙根死死抵在自己的胃部,这让他又是一阵胆寒。

   “就这么喜欢被挠痒?小龙奴,走个路都能潮喷,骚逼。”

   露骨的侮辱不但没有让烟烬发火,反而更激起了想被征服的欲望,但身体已经不允许他继续高强度的性事,但是烟烬知道,如果流苏开始对他这么粗鲁的说话,说明他已经彻底兴奋,情况一般都会往不可发展的方向走去,烟烬只能默默祈祷,希望他温柔一点,自己可以少躺几天床,少涂几支药膏。

   “你刚才可是弄脏了爸爸的脚,是不是应该补偿一下爸爸,嗯?”

   流苏的声线都因为极度的欲望膨胀而兴奋起来,烟烬的嘴还是被袜子套着,根本无法做出任何回答,流苏一手揪着烟烬的头发,将其整个拎起,用自己巨大的龙根拍打着烟烬的脸颊一侧,烟烬柔软的侧脸很快就被拍的通红。

   “看来这嘴巴是派不上用场了,好好享受我脚爪的气味,懂了吗?”

   烟烬含糊的嗯了一声作答,他知道,要是自己不乖乖顺从的话,接下来可不只是清理肉棒那么简单了。

   “你这脚应该还能用一两下子吧?”

   说完,流苏松开了揪住烟烬头发的手,躺在了床上,示意烟烬用脚为他服务泻火。

   烟烬别无他法,只能将两只已经被蹂躏到脆弱无比的软足贴上硕大无比的肉棍,忍着剧烈的疲惫与痛痒为其服务,一开始,流苏还算是满意,软嫩的足底确实为他带来了不少快感,但这种慢如龟爬的效率让流苏越来越不满,照这样下去,他一辈子都到不了高潮。

   “你是在给我挠痒痒?那我必须得找点儿办法止痒才行。”

   流苏危险的眼光上下扫视着烟烬,烟烬有些害怕的缩紧了穴口,使劲的摇头,他的肉穴已经禁不起更多操弄,但流苏却还是一把扑了上来,将龟头顶在了…他的小缝上。

   “以为后边被操过了我就会放弃了?你想的太天真了,宝贝,我想操这里很久了,听说和后面的感觉完全不一样,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说完,流苏就强行将龟头直接粗暴的操了进去,烟烬狭窄的缝口第一次承受如此巨大的物体,幸亏周围的液体做了大量润滑,否则这一下肯定会让烟烬直接疼到昏死过去,烟烬的肉缝还是没有逃过这只变态老龙的龙根,迎来了属于它的首次开苞,粗大的肉棍直直的扩开狭窄的肉壁,将烟烬软趴趴的鸡巴挤到一旁,朋友说的不错,流苏光是插进去,就已经能感觉到与后穴有多大的不同,这紧致的程度简直快要把自己的根部挤断,而且每一次搅动都能挤出十足的淫液,还伴随着悦耳的呜咽,流苏的征服欲被极大的满足,开始卖力的挺动腰肢,烟烬的小缝止痒。

   “操,真他妈紧,小骚逼。”

   流苏不顾身下人的哀嚎,原本就又快又深的抽插继续提速,烟烬的肚皮一次又一次凸出棒状物的轮廓,但插到一半时,流苏注意到自己的茎身侧有一股温热流体喷出,他像是抓到现行犯一般得意一笑,抱着烟烬起床,用一只爪子用力扒开烟烬被塞满的小缝,扩出一个小口子,让澄黄的尿液顺着这个口排出。

   “骚逼,这就受不了了?快点尿干净,我正在兴头上呢。”

   这次的排尿非常短暂,因为先前被顶到失禁的原因,他并没有那么多尿可以出来,还不等烟烬喘一口气,流苏又将他压在胸下,继续开始高速的操弄,而这次烟烬很明显已经撑不过去了。

   这只灰紫肉龙的大脑里已经满是强烈的刺激与痛楚,意识开始逐渐涣散,膀胱与精囊全因为这无休止的攻入而被榨的精光,随着肉棒的又一次空炮,他终于昏厥了过去,而流苏也迎来了他的第二次高潮。

   “啊啊…嗷啊啊啊啊!”

   大量的精液冲刷肉缝,本就不大的空间迅速就被注满,流苏将还在喷精的鸡巴直接抽出,大力飞速的撸动,将乳白的龙精尽数淋在烟烬已经接近报废的身子上,就连床上也被射的满是充满雄臭的浓精,在一通大力爆射后,流苏畅快的舒了口气,扒光烟烬身上的拘束衣,继续将衣物遮挡的地方喷上自己的龙精,随后抓过烟烬的小脚,就像使用卫生纸一样将还在汩汩流出的浓精尽数涂抹在了上头,烟烬条件反射的喘了一声,看来他还没有陷入完全的昏迷当中。

   流苏被欲望冲散的理智重新回归脑海,他看着被自己操到肉穴红肿,龙缝外翻,甚至还在往外涌精的烟烬,以及这一片狼藉的房间,尴尬的低下了头,就根据他目测的粗略估计,这次烟烬的躺床时长记录可能要创历史新高了。

   “死变态…也不知道温柔点。”

   流苏惊讶地再次看去,不知烟烬什么时候恢复了意识,将原本就被外力推到快要脱落的袜子脱掉,用软绵的声线狠狠地骂着自己。

   “抱歉啦,这次太兴奋了,没控制好自己,你可能要躺个一两个月了。”

   “那你呢?”

   当一件事情真正发生时,它反而没那么可怕了,烟烬叹了口气,接受了自己要修养整整两个月的事实。

   “我?当然是陪着你了,说什么傻话呢。”

   “不出差了?”

   “嗯,推掉了。”

   流苏坐在床边,即使烟烬只能看到他绿色的后背与长尾,但他还是将流苏内心的疲惫看的一清二楚,随意推掉上司给他的工作,估计他已经被骂的狗血淋头了。

   “那个,真的很对不起,我不是个合格的丈夫。”

   “你已经尽全力做到最好了,小苏,欢迎回家。”

   流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随后回头抱住了瘫软无力的爱人,享受着爱人身上传出的暖烘烘的安心氛围,热泪不知为何夺眶而出,带着哭腔说道:“我真的很抱歉,宝贝,我爱你,我可以发誓,我对你的爱情绝对没有一丝敷衍随意,我只是…我只是真的没有那么多时间去陪伴你,我…”

   一个吻堵住了流苏越说越不自信的话语,烟烬当然知道他的矛盾,身为一家之主,他需要承担非常大的责任,这次稍有任性的行为,真的给他带来了不小的麻烦。

   “好了,别再说那些沉重的话题了,明天还要陪孩子们出去玩呢,都已经半夜了,早点睡吧,我相信我们有足够的时间去处理这些小事。”

   “嗯,我去柜子里拿备用的被褥,咱们换了被子后去浴室里清理一下就睡,好吗?”

   说完,流苏亲了烟烬的脸颊一口,走去大柜子前翻找着被褥。

   烟烬躺在脏兮兮的床榻上,看着昏暗的天花板发呆,他们的爱如同已反复煮泡过多次的茶水一般寡淡,入口满是生活的辛酸与苦涩,但若是细细回味残留在唇齿间的回甘,又能品出细微的淡雅芬芳与甜蜜,如此平凡,但却让自己不想离席而去。

   “阿苏。”

   “嗯?怎么了,宝贝。”

   “我很庆幸这辈子遇见了你。”

   这句话回荡在空荡荡的房间里,流苏突然沉默了下来,并没有回应他,直到烟烬视野中的天花板被一颗帅气的龙头占据后,他才开口道:

   “我也是,小烬,我爱你…”

   两只龙人再次交缠在一起,屋外不合时宜的下起了雷雨,但房间内的温暖却会一直存续下去,就如同他们八年前在东之国的茶馆品到的第一盏温茶一般。

  

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