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终·侵蚀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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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0月18日,拷问第二天。

  

   “还不打算招认么?”

   “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编织这种...荒诞的罪名,我不可能...”

   “回答错误。失望,卡尔小姐,令人失望的答案。好在我们时间充裕,重头来过吧~”

   “等...不要,别噫噢噢啊嗯嗯啊啊——”

   坚硬的䴕羽重新攀上贝斯特翘立的阴蒂,整齐细密又如银针般软硬兼备的羽枝,宛如一把发梳的无数梳齿,来回拉锯责弄这片敏感的嫩肉。这种反差的碰撞带来的快感无疑是强烈而沉醉的,但对贝斯特来说,它只代表绝望。

   “呜咿咦咦噢噢噢~~羽毛刮弄阴蒂什么的啊啊噢噢啊啊太刺激了噫呀啊!不行要去...唔——!呼,呼啊...又没...”就在贝斯特呻吟娇呼,即将达到高潮的瞬间,安泊尔精准地停止了对阴蒂的扫弄,再度给女骑士一次绝望的寸止。

   像这样无情的寸止责罚,已经整整持续了一天。从安泊尔加入审讯的那一刻开始,整个情势瞬间发生180°大转变,大裁判长的手段比起昨日的刑师来说高明了不知道多少倍,言语上的攻势更是充斥着各种诱惑与陷阱,无时无刻不在引导她招供,同时每重复一次讯问后,都会给她来一发寸止折磨她的精神。

   刚开始贝斯特还会嗤笑,认为昨天那种强制绝顶自己都挺了过来,这种寸止只是在帮自己忙而已,但很快的,第二次、第三次寸止接踵而至,灵巧的手指快速挑起她的欲火,高超的性技引出一波波快感,然后在那个绝佳顶点的前一刻,骤然停止,她发现自己先前的想法是多么愚蠢,她开始告饶,开始拼命挣扎,但这些都无济于事。

   仅仅一个上午过去,贝斯特的脑中除去“想要高潮”的念头外便几乎什么都不剩下,能够想到的求饶词汇早已用尽,可那根精神饱满的淫荡肉豆却依旧得不到哪怕一次释放,她只能用惊恐的目光注视自己的下体一回又一回的被舔弄、梳扫、挑逗,然后寸止。

   其实她早就听不见安泊尔的讯问了,只是下意识地重复着各式拒绝的回应。裁判长的拷问实在太过残酷,为了不让自己败给情欲,贝斯特不得已将全部精力调用于对高潮的抵抗中,用她坚强的意志强行克制住自己哀嚎的身躯,虽然下意识去拒绝一切安泊尔的讯问可能会带来更多的寸止,但现在她只能弃卒保帅。

   “不是我想听的答案,看来又得...”安泊尔摇头叹息,准备着手下一次寸止。

   列娜却出声打断道:“大人,次数满了。”

   “噢?”安泊尔饶有兴趣的回头,语调中愉悦成分激增,“这么快?卡尔小姐您可真走运,又到了欢乐的‘休息’时间咯~”

   “休...不,不!!那个不行!我会疯喔哈哈哈哈哈哈啊啊啊哈哈哈哈哈哈哈!!不要噫呀呀嘿嘿哈哈哈唔呼呼哈哈哈哈!”

   当寸止达到一定次数时,就会有一场“休息”,贝斯特那被各种玩法糟蹋得乱七八糟的濡湿小穴会得到名副其实的休息,裁判长言出必行,当然的,也只有那一处可以。毕竟老是让安泊尔一人享用这曼妙娇躯,可是及其自私的行为呢~

   于是乎,这场打着休息旗号的宴席,就在摩拳擦掌的众女靠近中开始,她们将会效仿昨天的拷问,用各自最爱的方式将她们的欲火狠狠发泄到贝斯特的全身各处,不过鉴于昨天得出的结论,安泊尔也叫她们多提个心眼,防止女骑士借由她特别的性癖达到高潮。

   换言之,给贝斯特下身的休息时间,即是另一次为时颇久的“挠痒寸止”,如果可能的话,贝斯特宁愿让自己的嫩穴被欺负个稀巴烂也不愿有这么一次“休息”,她那光滑柔软的怕痒大脚将同时接受唇舌的服侍和毛刷的洗礼,不争气地制造快乐;她的腋窝就更不用提了,两只专门为它们打造的凸面圆刷会好好教育它们如何成为合格的痒奴;还有她的酥胸、她的柳腰和玉腿,她全身的每一处痒穴,都会被调教成一被搔挠或舔舐就能产生快感的部位。

   如此,她便会在癫狂的笑颜中被强制送上绝顶,在窒息的痒感中发出呻吟,然后,又是熟悉的寸止。这场挠痒寸止的时间是如此持久,故而寸止时的空虚感也远超普通的寸止,虽然贝斯特的蜜穴确实是得到肉体上的休息了,但是她的精神却比休息前萎靡百倍。

   让她更痛苦的是,这种折磨居然是她自己亲口造成的。

   “诚实~卡尔小姐,诚实可是骑士的第一要义,”执行第一次寸止前,安泊尔笑眯眯地告诉贝斯特接下来的“游戏规则”,“之后您要诚实地交代您的身体状态,高潮前要好好讲自己‘要去’哦~当然,我们会在您说出口时立刻停手就是啦。”

   “您的信条到底能贯彻多久呢?我拭目以待哦~”

   不说就不会被寸止,安泊尔的潜台词呼之欲出。她是否会执行寸止,完全取决于贝斯特的意愿,如果她真想高潮,只需无视这规则,忍住不说就好。这种毫无约束力的规则换到任何其他人身上,都与玩笑无异,唯独她自己不得不去遵从。

   只有这家伙...只有她不可以,不能在这种人面前...

   这是一个专门为自己设下的圈套,贝斯特无比清楚,但她却偏偏不愿避开,哪怕因此受尽折磨,贝斯特也不想为了自己的高潮情欲在安泊尔面前丢脸,用欺瞒和被耻笑换取欲望的发泄比受刑更难以接受。

   “对手越是卑劣,骑士就越应坚守其高尚。”达斯蒂尔师傅如是说,贝斯特也时刻牢记这教诲。在她看来,现在正是展现这一教义的时刻,她要把自己的信条贯彻至坟墓,绝不让安泊尔有可乘之机。

   而这也正中裁判长的下怀。

   普通的肉体施虐安泊尔早都玩腻了,好不容易有这么个傲气的“囚犯”送上门来,不好好欺负一番怎么能行?她就是要欣赏贝斯特一边与高潮的欲望作斗争,一边陷入解脱与背弃荣誉的矛盾漩涡中不能自拔的模样,以满足自己无处释放的扭曲欲望。

   她要注视着身前这双清澈眼眸,直到它们被欲火焚烧出氤氲叆叇;她要挑逗这副窈窕身躯,直到它在难耐酥痒中起舞;她要责弄这山峰上的红樱,把它们肆意揉捻成自己喜欢的形状;她要舔舐唇边这娇嫩欲滴的蜜穴,即使那可怜的粉蒂在颤抖中出卖它的主人,即使花瓣渗出的淫汁可聚成泊都绝不停舌;她将记住这对仍有英气的黛眉,欣赏它们因承受不住瘙痒和快感而皱起并扭作一团的姿态。

   在这一切都得到实现以后,对女骑士的审讯才会排进日程表中。什么?要是贝斯特受不了提前招供了怎么办?对不起,裁判长可不会因为得到了供词就收手哦,结果固然重要,可也不能为此牺牲了享受的过程呢~

   “嘁嘻嘻嘻哈哈哈哈哈啊嗯嗯嗯噢噢要去咿啊哈哈哈不嗯呜————唔呃...哈啊...”两个字一出口,身体各处的刺激立马停止,留下贝斯特独自难受地大口喘气。

   “笑得很开心嘛~看样子休息得差不多了呢,”安泊尔可不会真给贝斯特休息的机会,右手绕过她的发梢,卷起一缕散落的青丝把玩,左手则拨弄起她的腋窝,红唇凑到她耳旁吹着淫风,“所以说...有忏悔的打算了么?”

   “哈哈...哈...呵咳咳咳!你...你做梦!”

   “这句话也记下来,列娜,”安泊尔直起腰微笑着补充道,“标注在数字后边~”

   “你...!”贝斯特又急又气,羞恼地瞪了面前这小恶魔一眼,恨恨地缄默了去。

   裁判长娇小的身子突然再度凑近,可却并未如她所预料的那般迅速动手。安泊尔收起先前那副妖媚的嘴脸,用一种从未显露过的认真神色盯住贝斯特的鼻尖,那樱桃小嘴里飘出的,是令人如坠冰窟的宣告:“我玩腻了,所以游戏结束。”

   “诶?”

   “我说游戏结束啦,女仆长大人,”安泊尔对着惊疑不已的贝斯特重复道,“您不会以为我今天真的拷问过你吧?”

   “难...”

   “所以一开始都说了,直到刚才都只是在做游戏哦?”

   “那...”

   “嗯!想想您还没见识过我·的·审·讯呢,接下来我可要动真格的咯~”安泊尔用俏皮的语调讲出与俏皮毫不相干的恐怖,“希望到时候您还能说出话...不,或许没坏掉就不错了吧?”

   “咕...开玩笑的吧喂...”艰难地吞咽了一口口水,贝斯特嘴角抽搐着轻声呼道。直到刚才都只是小打小闹而已?她当然不想去相信这种事情,但安泊尔那前所未有的模样却又让她不由自主地承认这一事实。

   “认真”的拷问是怎样的?她无从得知,也不愿得知,但一种隐约的预感盘旋在头顶,直觉告诉她:自己大概率熬不过这一轮酷刑。清凉的触感从各敏感部位袭来,遭受了一整天折磨的贝斯特无需查看,仅凭肌肤的记忆就知道是什么东西正涂抹上来。那“欢乐”的未来是如此清晰地浮现在她的眼前,以至于在涂抹工作完成之后,她的脚趾还蜷缩成一团,小腿无助地向后抽动,试图完成从足枷挣脱这一尝试过无数次的不可能的任务。

   整日被“游戏”无数回折磨,她这肌肤不仅没有产生任何抗性,反而变得更加敏感,甚至到了一阵冷风都能让她惊跳轻笑的程度,真不知该说是安泊尔的手段安排太过妙绝,还是她的体质太过特殊。更令贝斯特绝望的是,自己这具混球抖M身体,居然因为感受到这份熟悉的清凉而开始兴奋起来了......

   明明知道等待着自己的是多么恐怖的拷问,明明清楚这股清凉的背后藏着多少令自己寒毛倒竖的“刑具”,但贝斯特依旧痛苦地意识到,自己髀罅内那处该死的凸起又恬不知耻地翘起头来,像一条见了骨头的小狗一般垂着唾液。

   难不成我真是个变态??糟糕的念头猛然由心而生,贝斯特急忙摇头甩掉这想法,默念圣经平心静气。眼下可不是陷入自我怀疑的时候,她这九九八十一难可还没渡完呐!贝斯特深吸一口气,闭眼暗自坚定心中的信念,不管怎样,就算这拷问再如何无法承受,她都要熬给这些人看,让这些阴暗的家伙们见识下圣殿骑士的意志!这么想着,贝斯特逐渐恢复了属于她的坚毅神情,尽管多少还有些恐惧,但她显然已做好了心理准备,原先紧绷的身子也舒缓了一点。

   可惜这副由意志支撑起的坚毅,并没有真正维持多久。落日余晖中映照出的,仍是女骑士因挠痒而崩坏的笑颜,意志并不能减轻娇嫩痒穴承受的磨难,而裁判长的手段也远超她的想象。

   “啊哈哈哈哈哦哦哈哈哈嘎哈哈哈!怎么会嘿嘿嘿嘿哈哈哈哈哈舒噢噢噢哈哈哈哈哈!!”

   “得了吧~其实您自己也发现了不是么?”安泊尔小手按压着贝斯特平坦的小腹调笑道,“承认吧,这不争气的身体会对挠痒产生性欲,诚实一点对自己没坏处滴~”

   虽然是我策划的就是了,这一实情则被安泊尔藏入肚中。涂抹在贝斯特怕痒处的可不是昨日列娜使用的那种润滑油,而是坐拥“阿佛洛狄忒”之美誉、人送外号“法兰西苍蝇水”的烈性媚药“鳄梨”。

   据说一小瓶就能让敦刻尔克最贞烈的女子化身发情母猪的魔药,已经用数以盆计的量在贝斯特身上反复涂抹不知多少回,没人知道薇丝拿起那把几乎有自己半张脸那么宽的油刷,将手里那罐光闻味就能激起性欲的“鳄梨”全部刷在贝斯特的大脚上时,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如此一来,安泊尔便在这一天的“游戏”中逐步改造贝斯特的身体,通过寸止搅乱贝斯特的大脑,让它在欲望的冲击下失去辨别痒感和快感的能力,从而搭起一座连接挠痒与性欲的桥梁。

   真正的游戏现在才要开始。

   “噗叽噗叽嘁啾唧啾...”

   曾让伊莎贝尔留下心理阴影的丝绸手套现在被安泊尔戴上,它将会把贝斯特曾经施加给小公主的快乐如数奉还,一如既往的,她不可能从这份发狂的快感中得到任何释放。这双丝滑的手套上沾满了先前涂的媚药,粉红色的药液让白皙的手套多出一抹妖艳。

   安泊尔把双手放到贝斯特面前张开,炫耀似的展示一番,而后在她还没能反应过来要发生什么时,把手快速插进她的髀罅中,十根手指轮流飞速揉搓翘立的阴蒂,将这剧烈的快感在霎时间引入她的大脑。

   原本还被安泊尔的举动搞蒙的贝斯特,被突如其来的洪水快感冲得神志不清,在高亢的尖叫中泪涕齐飞,翻着白眼弓身抽搐,早已被激烈的搔痒挑在喷发边缘的蜜穴翕张不已,一个“爽”字拳打脚踢把所有意识尽数甩出脑海,可就在她即将迎来绝顶的那一瞬间,刺激也随之戛然而止。

   她又被寸止了,但拷问才刚开始。

   “可不会让您休息哦。”安泊尔面无表情地说道,继续玩弄折磨起手中这颗娇嫩的肉豆来,丝毫没有放缓速度或降低刺激的意思。裁判长的双手宛如蝴蝶翻飞,手指搓弄间竟有残影生起,那灵活的指尖似乎有使不完的招式,每一秒都在用完全不同的技法刺激着阴蒂各处,手掌配合着责弄着蜜穴剩余地方,把快感提至巅峰。

   无论从什么角度看,安泊尔都不像有停过手的样子,但绝对能确定的是:贝斯特没有获得过一次高潮。即便在如此高强度且看不出休止动作的阴蒂拷问下,贝斯特竟还是被不断寸止,哪怕阴蒂都已经在媚药和手指的双重刺激中肿胀得快要爆裂开去,她都得不到一丝释放的机会。大裁判长怎是浪得虚名?

   观察了一天贝斯特自我寸止的表现后,安泊尔对女骑士身体的了解,甚至比她自己要深上百倍。超越常人的洞察力和与之相配的“手艺”,正是安泊尔能在短短一周内攻破包括莫莱总团长在内的所有圣殿骑士干部心防的原因所在。连续而快速的寸止,中间的间隔几乎无法用肉眼辨析,安泊尔对手中这块小三角是如此了解,以至于贝斯特自己都感受不到她是被“寸止”了。

   她只觉得自己像是被施了诅咒,不管受到多强的刺激都无法高潮的诅咒。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安泊尔不停歇地责弄自己的阴蒂和小穴,感受着足以让她高潮到昏厥的快感冲击她的神经,听着下体传来汁液润滑下的肌肤和手套碰撞传出的淫靡声响,在饥渴难耐的空虚中用野兽般的嘶吼来发泄自己不能高潮的痛苦。

   贝斯特或许会后悔和安泊尔分庭抗礼,如果她没有被快感和寸止的空虚折磨到胡言乱语的话。能够任凭自己意志控制寸止是多么幸福的一件事啊!像现在这样在几乎无间断的高强度阴蒂刺激中还被寸止的酷刑,换做任何人来恐怕都会当场精神崩坏吧!

   “152。”列娜清脆的汇报声中掺杂了些许怜悯。

   “唔喔噢噢噢噢噢!求求你别噫嗷嗷嗷噢噢噢噢!!”

   “153,154,155...”两根食指紧紧捏住阴蒂两侧狠狠旋转搓弄着,每一个间隙都伴随着一个增加的数字,有时甚至会出现寸止比数字多出一两次的情况。

   “饶了我的呜呜啊啊哎哦哦哦哦!不要啊啊噢噢噢噢噢至少让我休息一咿咿咿噢噢!!”

   “161...”仅仅片刻,就已经寸止了十次或更多,为照顾列娜拼命记录的右手,安泊尔调整了手法,改为用拇指和中指抓住阴蒂根部,食指负责来回研磨豆身,寸止的速度于是放缓,但贝斯特感知到的刺激却没有减弱分毫。

   “噫啊啊啊放过我噢噢噢噢的阴蒂咿噢噢哦哦吧!!这样真的要死啊啊噢噢哦哦啊啊噢噢噢!”

   “183...大人,咳咳!诺福克大人?”列娜放下手中的笔,高声将沉浸在拷问中的裁判长唤醒,指了指面前这具还在颤抖的娇躯说道,“她已经失去意识了。”

   “嘁...这就不行了么,还以为能多玩一会的说,”安泊尔起身确认了一下昏迷不醒的女骑士状态,撇了撇小嘴不满地发牢骚,“罢了,反正时候也不早了,今天且放过她吧~”

   似是应着安泊尔的话一般,夕阳的余光也一道落了下去。叫了两名侍女简单吩咐一番后,安泊尔小手轻招,众刑师随之点头起身,在渐渐覆盖黑袍的阴影中逐个离去。

   “这样真的没问题吗大人?我的意思是,已经过去这么久了,审讯还是一点进展没有,这样下去或有隐患吧?诺福克大人?!”在回去的走廊中,列娜忍不住出声问道。

   “手感真不戳啊...啊?啊!你是说这个吗列娜?”还在回味的安泊尔在列娜几次重复后才回过神来,悠哉地回答道,“这个用不着操心啦!你看我们的骑士总管小姐意志那么顽强,我亲自上阵都没能撬开她的嘴来,想必陛下他们也是可以理解的啦~”

   就扯皮吧您,最后那会儿您就压根没考虑过审讯,谁不清楚您就是想多折磨那位女骑士几天啊!列娜的神情毫无波澜,但心中已经在咆哮着疯狂吐槽自己主子的乐子人行为,同时为远在地牢的贝斯特即将遭受的炼狱之旅默哀。

   “开个玩笑~其实口供什么的早就备齐了,陛下他老人家已经在着手参加第一批骑士的审判会咯~”

   “诶?那我们这...”

   “嗯...是怎么一回事呢?”安泊尔神秘的一笑,却也不给出什么答复,“猜猜看呗?要是你猜中了的话,让你来做大裁判长也不是不可以哦?”

   说完,安泊尔转头快步向前离去,娇小的身影很快消失在黑暗中,留列娜一人在原地思索,而她也没有多想,只是迟疑了一下便紧随安泊尔的脚步而去了。我只要做诺福克大人的双手就足够了,列娜心中暗道,大裁判长什么的听着就很麻烦,谁爱当谁当去~

   列娜毫不关心为什么安泊尔要审讯那位女骑士,即使安泊尔是出于个人的恶趣味而刻意选了一名无辜的女子加以折磨,只要列娜收到了拷问的命令,她就会毫不犹豫地执行下去。

   至于贝斯特接下来会被如何对待,列娜不必她知道得更多,但有一件事她心中比谁都清楚:

   安泊尔的监狱里没有完整的灵魂。

   [newpage]

   10月22日,第六天。

  

   在空虚中入梦,又从空虚中惊醒,徘徊于极乐的边缘却永远达不到满足的天国彼岸。一回又一回的无情寸止残酷地折磨着刑架上的女骑士,纤羽、刷毛、手指和香舌轮流爱抚挑逗着颤抖的阴蒂,胸前那两粒粉嫩的棉花糖在揉捏中变成硬糖已不知多久,敏感至极的腋窝早被剃得光滑,片刻不停地遭受调教,在拘束中微颤的嫩足干了又湿、湿了又干,而唯一不变的只有她高潮的次数,始终是一个绝望的零。

   “只要您忏悔您犯下的异端罪行、供认您的同伙,我就给您那朝思暮想的,一次美妙的高·潮哦~”安泊尔盯着这双布满血丝的黯淡金瞳,用极尽诱惑的口吻拨弄贝斯特心中的天平。类似的逼供已经重复了整整四天,但凡贝斯特有一丝意识,她的耳畔就会不断地吹入这温柔的诱惑,除此之外就只剩无尽的瘙痒与快感,以及那欲求不满的痛苦。

   她依旧在娇笑呻吟,依旧在淫荡的叫声中拼命求饶,不断渴求着哪怕一次的高潮。她的腰肢疯狂地拱起,一双大脚主动伸展、脚趾大张,企图让自己的身体得到尽可能多的爱抚,让自己的花瓣去碰触那遥不可及的羽毛和刷笔,希冀能用这种滑稽的方式得到她渴望的绝顶。

   这些当然也只是徒劳,拷问室中仍只有女骑士绝望的叫喊与裁判长的轻语。不如说从寸止拷问的第二天开始,这个房间就停留在这幅场景中不曾变化什么,一方在欲求中维持着她最后的坚守,一方则毫不留情地践踏它,其余刑师则不被允许开口,抹去了贝斯特任何寻求精神依托的可能。似乎这场酷刑就会如此继续下去,以至于贝斯特都从中看到了希望。是,这固然痛苦,但却并不能打倒我的心,她如此确信着自己的胜利。

   可今天,大裁判长想玩些不一样的。

   “啧啧...”小手伸入濡穴一番捣鼓,随即在女骑士欲壑难填的目光和恨恨闷哼中收回,安泊尔边搓湿黏的手指边咂舌道,“要是您上面这张嘴能有下面这张一半实诚,”

   “哼...呵呵...你这副愉悦脸可没什么说服力...”强忍住寸止带来的空虚感,贝斯特咬着牙憋出小半句嘲讽回嘴道,“反正裁判长喉舌遍野,也不差我这一张嘴来宣扬那滑稽的‘罪状’不是么?”

   “唔...”安泊尔假作思索状,沉吟片刻道,“言之有理,毕竟我们想要的信息都收集差不多了,我倒也不必如此着急。”

   “诶?”

   “真是一语点醒梦中人呀,亲爱的卡尔,”安泊尔抬手阻止了一旁满脸困惑正欲靠近询问的列娜,堆出邪恶的笑容诱惑道,“不如我们暂且放松一日如何?”

   “呃...等,可你...不是...我...?”这回轮到贝斯特自己混乱了,这么多天的折磨说停就停,还给自己摆出一副关心模样,她有些跟不上这依在身旁的幼女那跳跃的脑回路。

   其实不只是贝斯特,房间的其余刑师们也是一脸懵逼地看向安泊尔,显然,她们并没有事先接到任何相关指示。即便之前了解到一些内幕的列娜也被安泊尔这番“自报家门”的迷惑举动弄得有些糊涂,空气中弥漫着尴尬。

   “别用那种眼神看我嘛~这么多天的连续寸止一定累坏了吧?”

   “不...”贝斯特还想再说些什么,但安泊尔的下一句话直接让她双唇紧闭。

   “既然是休息日,您想要多少次高潮都是可以的哦~”

   “嗯咕...”

   “啊哈!啊哈哈哈哈!!”无情的嘲笑从裁判长小嘴迸出,“看呐!我们高傲的骑士大人居然在咽口水?!瞧这一脸欲求不满的表情,您就这么想要高潮吗?”

   “你...!!”突遭如此羞辱,贝斯特又急又气,涨红着脸半天没憋出一句话来。

   “别着急呀,”安泊尔不紧不慢地接着说道,“我向来言出必行,不过呢...放您下来自行解决或许没办法就是啦~”

   “说这么多,还不是变着法子满足你那些扭曲的癖好,哼!”

   “欸欸,可别会错我的好意了,怎么说这还是在工作中,保留点形式总无可厚非吧?”安泊尔假言相劝道,“再者说,以我们的技艺,难道不比您自己动手要舒服多了?”

   回想起先前数日舒服而痛苦的经历,以及给自己无穷快乐的指与舌,贝斯特那本就被欲望填满的心不由得动摇起来:“这倒...啊呸呸!你在说些什么?变态!下流!”

   见贝斯特做出这副窘态,安泊尔又不禁嗤笑:“噗!都什么时候了还纠结这个?不过算啦,反正很快您就会舒服到把这些礼仪姿态统统抛至九霄云外咯~现在,您只消讲出渴求被爱抚的部位就好,我们会确确实实让您升天呢...”

   “当然,小穴除外~”

   “蛤?小...那我怎么可能高...那个呢?!”不觉间,贝斯特已经只在思考如何绝顶了。

   一个简单的陷阱,却非常管用。

   安泊尔用她引以为傲的诱导话术,以一个休息的借口,成功将对方带进名为“高潮”的圈套当中,诱使她抛弃对自己的防备后,再慢慢卸掉她仅剩的矜持与自尊。而光是抵抗寸止极刑就耗尽全力的女骑士,哪里又有精力提防这无处不在的圈套呢?

   更何况,一次不掺杂审讯性质的、久违的高潮,她本就无法拒绝。

   “谁叫我们的大小姐这么排斥下流的事情呢?这就是对您不诚实的惩罚~还不赶紧说!要是再不诚实一点讲出您的欲求,我们可就要留您一人在这儿晾着咯?3...2...”

   说着,安泊尔给已经回过味来的刑师们一个眼神,众女顿时心领神会,齐刷刷地起身作势离开。如此情势之下,本就身中圈套,处于理智断线边缘的贝斯特心急如焚,挽留的话语不禁脱口而出:

   “不要!!别...我是说...我...我的...脚...”

   “嗯哼~这屋里是不是太潮了点啊?怎么好像有蚊虫在嗡嗡叫?”

   “唔...”贝斯特咬着嘴唇,企图做最后的挣扎,眼见众人在安泊尔的指示下愈走愈远,欲火缠身的她终于忍耐不住,甩开最后的矜持放声叫道,“等...我知道了,我说!我的脚...请玩我的脚让我高潮吧!!”

   “啪啪啪啪...”听到这条鱼儿上钩,安泊尔转过身来鼓起掌道,“恭喜恭喜,我们的女仆长小姐终于能诚实面对自己的欲望了呢~薇丝?你明白该做什么~”

   “可恶...让我蒙受如此大辱,等我出唔嗯噢噢噢嗯嗯哦哦哦~~”

   或许贝斯特还想再反驳些什么,以此护卫那点可怜的自持,但她敏感的娇躯却难再和意志加以配合。当那份透支全部精神力换取的勉强抵抗高潮欲求的短暂性集中,被狡黠的裁判长以言语攻势逐步化解后,就该轮到它要求偿还的时刻了。

   渴求释放的信号在积压了数日后猛然得到自由,如洪水猛兽向全身各处扑咬,原本牛奶般白皙的肌肤似被倒入了枫糖浆一般,泛出那樱桃红色来,这无疑是对快感饥渴到极致的具现,也是敏感度达到巅峰的象征。此时此刻,那白里透红的娇嫩脚心又爱又恨的老朋友,给这双柔软美脚无数次足以崩坏神经的寸止快感的香舌再度袭来,熟悉的触感与不再寸止的暗示叠加,同时刺激着女骑士敏感的足肉与脆弱的心灵。

   可惜,离梦寐以求的释放终究是差了一步。

   “哈啊...唔...唔!对!再快一点!唔嗯~要去噫嗯——诶?诶?为什...唔嘻嘻嘻嗯噢噢噢噢去不了?!呜哼~再用力...不行,这样不能去呀啊嗯嗯~”

   明明没有被寸止的说...为什么,明明就差一点就能...为什么还是没法高潮啊!?受暗示的引导,贝斯特完全不曾怀疑自己是否还在接受寸止的调教,反而愈发焦躁地咒骂起自己不争气的大脚,责怪它不够敏感,没法登上那个舒服的台阶。

   此刻她心中五味杂陈,既无比渴望更多地刺激以品尝高潮,又对这个被淫靡搅昏头脑不停发情的自己倍感耻辱,但偏偏这原先傲视群雄、守望圣城长夜的琥珀眼眸,却怎么也不受控制地注视着仇恨之人手中的纤羽,只因为她心中明了,只要那根羽毛轻轻拂过自己的阴蒂,哪怕只是戳在自己的腋窝,天国就不仅是在向自己招手而已了,她必将...

   不知是幻觉还是怎的,那羽毛似乎真的应自己召唤缓缓飘来了:“呼呼~我们的骑士小姐眼神可真是火热~我这羽毛上是藏着您写的密语么?还是说...您想要它对您做·些·什·么·呢?”

   “嘁...安泊尔...唔噢噢~”发现自己的小心思被识破,贝斯特沮丧而纠结地叹道,“嗯嗯呃...这样的嗯呜呜舔弄...根本不够啊噢噢噢~我还要更多的...”

   “嗯?您在讲些什么?您要求的可只有脚而已哦?除了脚之外,更多的服务可不会给您哦?”安泊尔一本正经地讲着贝斯特不能理解的话语。

   “怎...?”

   “我不是早就告诉您了吗?”安泊尔接着说道,“要‘诚实’地讲出您的欲·求~而您‘只要’脚就够了呢~我们可是完完全全在照办呀?”

   “噫嘻嘻嘻嗯嗯嗯...可恶唔噢噢噢~那些怎么都好啦!现在我重新要求你唔唔...?”

   冰凉的小手猛地罩住贝斯特的嘴唇,强行阻断她“发号施令”,安泊尔娇小的脸蛋凑近不知所措的女骑士耳旁,绝望的质问一字一顿地嚼出:“嗯~我说啊贝斯特,得寸进尺不是一位骑士该有的表现吧?你觉得你真的有要求什么的砝码么?想要我出手帮你高潮的话,应该是你恳求我才对吧?”

   随后她放开捂住贝斯特嘴巴的手,拿起羽毛在她眼前晃了晃幽幽地说:“刚才那语气,可不像是犯人求裁判长该有的样子哦?我来教你,说‘安泊尔小姐,求您高抬玉手,狠狠地惩罚这罪恶囚犯的可悲腋窝,大发慈悲地赐予她一次高潮吧’,说不定我就会...呢?”

   “呜...怎么这样...”

   “噢~那就是不乐意咯?”安泊尔欲擒故纵,收起羽毛转身说道,“也是,视名节高于生死的骑士总管又怎么可能说这种话呢?我也是自作多情,那么,卡尔大·人,就请您好生享受薇丝的服务吧~顺带一提,今天可是会让您舒服一整天哦~”

   “不我...!”贝斯特慌乱地叫出声来,旋即又陷入思想斗争中,“我...”

   “你...?”安泊尔手指戳在女骑士可爱的肚脐上轻问道,用那若有若无的酥痒逼迫她走上跳板,无言地提醒着她该如何做出抉择。

   “你...给我记住...!”恨恨地说完,贝斯特心中默念一句上帝宽恕,撇过通红的秀颜咬牙小声吐出那番求饶:“......安泊尔...小姐,求您高抬玉手,狠狠地惩罚我这...唔...罪恶囚犯的可悲腋窝,大...大发慈悲地赐予我一次高潮吧...”

   “呵...哼呼呼呵呵...很好,虽然没以前那些肥虫们叫得响亮,但足够了,”黑色长袍不住地颤抖着,安泊尔背着身子,显露出被满足和愉悦扭曲的面容,收敛好表情后她转回来用一种居高临下的口吻傲声道,“作为奖励,我就满足你这变态罪犯那卑微的要求吧!”

   一切均在安泊尔的算计之中。

   从四天前拷问刚开始到现在,每个陷阱都是计划的一环。实际上,安泊尔从没考虑过寸止逼供的事情,不如说她根本就没什么好逼供的,高强度的持续寸止,终究不过是为了消磨贝斯特的意志...以及满足她自己扭曲的癖好的方式而已。

   贝斯特心中还在庆幸着没被这种方式拷问从而护住了骑士团名誉的事情,殊不知自己刚才低声下气渴求高潮的模样倒也已与她口中排斥的那些异端行径所差无几了。这正是安泊尔真正的目的,她不需要逼供贝斯特招认所谓的罪名,而是要将这女骑士调教成一个变态罪人。

   休息日自然也只是个说辞,自从贝蒂告知女骑士觉醒的特殊性癖后,贝斯特会优先求她们玩弄她的双脚早已在安泊尔的预料之中了,故而那个眼神实际是让薇丝控制好对足底的刺激,防止贝斯特以此高潮,好陷入自己的下一个圈套当中。

   通过连续寸止激起贝斯特内心的饥渴,利用她对背叛自己信条和贞节的愧疚感,安泊尔完成了对双方角色的改造手术,当她讲出“奖励”的时刻起,贝斯特便不再是一个荣耀加身的骑士,而是一个渴求着“宽恕”的“罪犯”,她也从王室的“走狗”变成真正的裁判长。

   当然,这也并非计划的终点。

   “嗯哈...终唔嘿嘿嗯嘻嘻嘻嗯嗯...噫啊啊——!”在贝斯特潮乱的喘息中,那双充满诱惑的小手不断靠近她的腋下,紧接着,女骑士翘臀高拱,奏出此生最高亢最娇媚的呻吟。

   好爽...感觉意识要...飞走了!高潮原来是这么舒服的事情吗?这么犯规的...以前从来没有感觉过啊!贝斯特翻着白眼,任由欲望在脑海中翻腾,现在,这个时刻,哪怕只是一刻,让那些什么教廷什么名誉,统统都见鬼去吧!她放弃了压抑与抵抗,反正又没有在审讯,做一个欲火中燃烧的宣纸少女何尝不可?她只追求更多,她还想要更多!

   可偏偏这双撒旦之爪,怎么就离去地这样果断?怎么就连一刻都不肯多加停留?为什么?你们这些以折磨他人为乐的恶魔,你们不是最喜欢玩弄这里了吗?为什么要走?回来啊混蛋!再多让我高潮几次啊!!贝斯特无声地咆哮,难掩失落的情绪,她死死盯着那抽离的双手,随后猛然地,看见了那张摆出诡异笑容的小脸,听见了,那对挑动的黛眉无言的低语。

   啊啊...哈...啊哈哈哈...这样啊,原来是这样...片刻的呆滞后,贝斯特嘴角微微抽动,双目缓缓闭合,再度睁开时,略显疲惫的黯淡金光中已多出一抹妖艳来。禁果就是如此的偷尝不得,等到女骑士反应过来时,一切早已不可挽回。不管心底的理智如何劝阻,不论对先前的行径有多么悔恨,从她为求释放屈从蛇的诱惑那一刻起,夏娃便注定无法重返伊甸园。

   完全点燃的情欲将贝斯特踹进黑洞。

   “咿呀哈哈好哈哈噢噢噢!!啊嗯嗯嗯唔嘿嘿哈哈!对!就是这儿!噫嘻嘻嘻嘻用力嘁嘻嘻哈哈哈刷它!再多惩罚我的痒痒肉吧噢噢噢哈哈哈哈哈哈!”

   “哼!真是变态!你这该死的罪犯,终于露出真面目了!我就说你一个骑士怎么可能有这种妖媚的腿脚,还这么敏感怕痒,果然就是天天不去作战,保养起来去勾引那些有妇之夫吧?!”显然,某人对这双美腿依旧耿耿于怀。

   “唔哦哦哦勾引真是对不起噢噢噢!对不起对不起哈哈哈哈啊啊嗯嗯哈哈哈!”

   “若是如此,那不会你们骑士团对上帝也毫无尊敬吧?”突兀而奇怪的疑问横插而入,安泊尔可不会轻易放过任何一个完成任务的机会,即使它有可能使对方清醒过来。

   但满脑子只剩色色的贝斯特完全无心思考,只晓得承认就能获得更多的快乐:“是的是嗯嗯嗯哈哈哈哈!脚心又要去了啊唔唔哈哈哈噢噢噢噢!”

   “哦?”安泊尔打个响指,示意列娜将这段供词写下,接着提问道,“想必你们那些暗示教徒淫乱罪理应得到赞美的异端说辞也是真切确实了吧?”

   “啊什...?唔噢噢噢啊对对嘿嘿嘿哈哈哈!是的没错啊嗯哈哈哈嗯嗯嗯嗯~”同样的,这句淫乱的招认也一起记录在案。

   “哼哼...真是不错的回答,对于表现好的小女犯,要给些奖励才是呢~”得到口供后,安泊尔满意地笑道。虽然让贝斯特招认罪行并不在她的计划范围内,但掌握这些意外之喜却能确保她向目标大幅推进,为防女骑士反应过来重生戒备,她决定结束这场淫靡的盛宴。

   接过列娜手里多余的软毛刷,安泊尔径直走到贝斯特的两腿之间,看了一眼由于一直没得到爱抚却依然高潮不断而挺立的小豆豆,也不作废话,直接对着它的顶端就刷了上去。不仅如此,裁判长的另一只手也没闲着,稍微沾上些爱液作为润滑后,就这么直直送进那娇嫩蜜穴的深处。

   多日寸止的经验让她对这位女骑士的身体了如指掌,两根指头在花芯中的一处稍显僵硬的部位停下,随即指尖向上猛地一勾,施给这处G点突然而熟悉的绝妙刺激,配合着在阴蒂上疯狂旋转刷洗的刷毛,这必然是一次能让贝斯特脚趾勾起、双腿紧绷的绝顶突袭。

   “奖...噫唔唔噢噢噢啊啊~真的是这噢嗯嗯噢噢嗯~爽呐啊嗯嗯呃啊啊啊...要去咿去嗯————”下身在被放置了一整天后突然遭受强烈的刺激,产生的快感完全超过了贝斯特所能承受的范围,毕竟蜜穴处实在是太过敏感了,她甚至能感受到究竟多少根刷毛从自己的阴蒂上游走,更不用说那深入花芯中的手指,一瞬间足以融化她神智的刺激冲进每根神经,可怜的女骑士就这样在玩弄下发出最后的娇吟,伴随潮吹液的喷射昏死过去。

   “带着一副满足的表情去了呢,”安泊尔注视着这一切,舔了一口指尖残留的玉液,吻了吻贝斯特红润的面颊,轻笑道,“那么,做个好梦~”

   熟悉的走廊内。

   口供在案,审讯任务终于是取得了巨大的进展,但安泊尔的脸色反而不如前几日那般有光彩,或者说正是这理应欣喜的突破让她此刻显得如此阴晴不定。列娜侧身看向正低头踢着石子、一言不发的裁判长,尽管知道这口供并非安泊尔期待之物,但仍不免有些担心地出声问道:“诺福克大人,您似乎心情不好?”

   “哼呜...并非‘不好’,而是‘很差’!”安泊尔猛地抬头,露出了被列娜都未曾见识过的吃瘪鼓腮的哭丧脸叱道,“这等寥若晨星的料子,我好不容易心动一回,却输得这么彻底,哈哈哈哈哈哈...焯!!”

   “我当初怎么就傻傻地上了那个病娇的当了呢?早知如此,我就不该答应帮她...Fvck!事到如今叫我怎么放手?调教了这种的以后再怎么玩都不会有感觉了啊淦!可恶!Fvck!Fvck!Fvck!Fvck!F......”完全无视了一旁被惊掉下巴的列娜,安泊尔甩着连珠炮似的碎碎念,跺着脚往回走去。

   明天应该就会来接人了吧?边走安泊尔心中边想,依依不舍地朝身后已看不见的牢房望了一眼。明明还想多跟你玩会儿呢..可惜咯小卡尔~居然被那种我见了都要打个寒颤的病娇缠上,真不知道该说你走运还是不幸呢?你最好祈祷这辈子都别知道真相,不过,已经被我开发成这副样子,或许知道了也没所谓吗?哼哼哼哼......

   要怪就怪你是殿下的女仆长吧。

   [newpage]

   10月23日,第七天。

  

   拂晓的淡辉柔和地洒向拷问室阴湿的地面,咸腥刺鼻的潮气叫起沉睡的囚犯。贝斯特眯缝着双眼环视四壁,每一个清晨她都在幻想自己能从软床上坐起,而不是受困于这坚硬冰冷的木头架子上。每次醒来都是如此,她多么期望这一切只不过是自己的梦,一场异常长久的噩梦,可疲惫酸痛的身体和那残留神经的余韵,却是如此真切地告诉她现实的残酷。

   距离新一轮拷问到来还有一小段时间,贝斯特通过影子和体感经验做出判断。这短暂的时光是她每日放松身心的唯一机会,彻底远离那些强加于她的“欢愉”,在太阳的怀抱下,用晨祷沉静心灵,或是随意地胡思乱想。

   真是失策,贝斯特感受着下身传来的悸动暗自叹息,居然败给了自己的欲望,让那魔女奸计得逞了......回想起昨天自己那副丑陋的失态模样,想到自己被情欲搅得神魂缭乱、连那种直球套话都能心甘情愿地上钩,贝斯特就气得直跺脚(虽然跺不了),恨不得扇自己几个耳刮子(虽然扇不得)。

   事已至此,一直守护的荣誉算是被自己亲手丢进茅厕去了,以死明志只会被安泊尔添油加醋地形容成“赎罪”来大肆宣传,现在骑士总管只剩下一条路可走:死鸭子嘴硬!毕竟只是口供,只要自己嘴硬翻供、拒不承认,便还有翻盘的可能。虽然这么做会显得我像个小丑,但是为了守大节,这些牺牲......贝斯特心底暗暗做着打算。

   然而她不知道的是,她的身体或许给不出翻盘的机会了。

   “贵安,卡尔小姐,一如既往的在等着我呢~”房门开启,安泊尔那熟悉的愉悦语调跳了进来,“或者我该称呼你为‘变态罪犯’,如果这更能让你感到舒爽的话?”

   “嘁!”听到这糟糕的称呼,贝斯特羞愤地咬牙啐道。

   显然,安泊尔的称呼只是为了羞辱她一番,顺便“好心帮忙”回忆昨天的失态,以欣赏那副屈辱的表情罢了,当然她也得偿所愿。贝斯特心里更加坚定了要翻供的决心,同时她也察觉到一丝异常:

   这次前来审讯的,只有裁判长和她忠心耿耿的书记列娜两人,其余刑师则不知去向。是因为自己昨天的无意招供让她们感觉胜券在握,所以不打算再拷问了吗?贝斯特疑惑地想道,旋即又否认了这一念头,对方可是把“变态”两个字写在脸上的魔女,怎么可能因为自己的一时失言就会轻易放过自己呢?

   想必她也考虑到我有翻供的可能,刻意用人数来迷惑我的判断,好让我掉以轻心,再用更恐怖的手段拷问我吧?这个恶魔,脑子里肯定又是一堆折磨我的方法,绝对不能再像昨天一样被快感冲昏头脑了!如此思索着,贝斯特无意间又用余光瞟见安泊尔手中握着一把刺轮,这显然印证了刚才的心中所想,她不由得害怕地咽了口口水。

   唔...那个变态,这次又是甚么?!她手中拿着的...那也是用来折磨我的刑具吗?那种...都是刺的东西,会拿来干什么?是要挠我的脚心吗?那种刺轮如果滚在我那娇嫩的脚心窝里...嘶!这么多小刺贴在我的敏感的脚心上,反复折磨那里的话,我肯定会被痒疯掉的!不,这正是那魔女想看到的吧!她就是要用那种犯规的刑具拷问我怕痒的大脚,看我不管怎么求饶挣扎都躲不开那把刺轮,在脚底的痒感下崩溃的模样,来满足她变态的癖好!或许她根本就不在意我会不会翻供,这次来只不过是想尽情玩弄我的身体而已,挠完脚心说不定她还会继续折磨我的脚掌、我的脚趾,问我些徒增羞耻的问题,再欣赏我因为受不了痒痒肉被搔而不得不全盘承认的丑态......

   等等,万一她的目的不是我的脚呢?仔细一想,这魔女好像也没有怎么碰过其它地方,她只是一直在折磨我的...天啊!如果那刺轮,如果那种东西,如果它真的...刮在我的小穴上,甚至是在我的...阴蒂上?!不行,不行不行!那样绝对犯规了吧?要是真的拿来责弄我的那里,那些刺儿绕着我的小豆豆划弄游走,那种又硬又扎的感觉...我那敏感的阴蒂肯定会被弄坏的啊!不,不仅是阴蒂,我的小穴,我的神经,我的脑子,我整个人都会被这种激烈的快感弄坏掉的啊喂!!是了,我知道了,难怪她不带其他人来,是为了防止别人看到我被她玩弄到精神崩坏传出对她不好的消息吧?所以她才只带自己的亲信,这样就不会有人看见我被她不停拷问阴蒂,在全身痉挛中变成只知道高潮的笨蛋,上帝啊,难道我的人生就到此为止了吗?

   糟糕的臆想一旦开始就难以暂停,不知不觉中贝斯特已经把自己一整天会经受的折磨想象个遍,甚至连结局都给了出来,她的下身也在这种美妙的性幻想中濡湿一片,很明显的,比起抗拒她现在更接受安泊尔对自己的折磨,甚至心中在期待着接下来的审讯,期待着会被裁判长怎样无情“拷问”到崩坏,但她自己对此却毫无知觉。

   “喂喂喂,这么夸张?我还什么都没做呢?这里都已经湿成这样了?”一眼看出贝斯特心中所想的安泊尔看准时机,凑到她的股间故作惊讶地问道,“就这么想被我调教吗?卡尔小姐,你可真是个不折不扣的大·变·态呢~”

   “什...?!”贝斯特方才惊觉,自己竟在胡思乱想中变成这副模样,大脑顿时宕机,之前思考的什么翻供、什么计划,统统丢到九霄云外去了。

   安泊尔见状更是不依不饶,步步紧逼着说道:“怎么?想着会被我怎么爱抚想到忘我了?还是说在动什么歪脑筋吗?不过你的下体总是会很诚实的交代一切呢~说!是不是在想我手中这小家伙会宠爱你哪里啊?你这喜欢被搔痒的阴蒂骑士?”

   说着,安泊尔晃了晃手中的刺轮,从贝斯特身上虚划着。

   “我...不...你...”心中所思皆被揭穿,贝斯特支支吾吾不知所措。

   可安泊尔才不会因为这副可爱的心虚模样而停止攻势:“你否认也是没有用的~瞧你那没出息的小豆豆,就这副‘敬礼’的姿态妄想说服谁呢?”

   “呜...”

   “不过你想得没错,今天我就是要用它来好好爱抚你,不仅是你的小穴,你的美腿,你的脚心,你的乳头,甚至你那可爱的菊花都会被无微不至地呵护到位哦~你也别想着翻供的事情啦,反正你那口供本来就不重要,你再怎么反抗都是无用哒!现在开始你什么都不用考虑了,我会不停地爱抚你,用你想得到的、想不到的手段调教你,直到你完全坏掉,变成一个只会发情的痒奴为止都不会停手哦~”

   一轮下流的调教宣言说完,贝斯特的脸已经通红无比,同时下身也不受控制地流着令她倍感耻辱的汁液,她明白自己先前的想法成真了,在后悔没能最后再见伊莎贝尔一面的念头中,贝斯特缓缓闭上了双眼,静静等待着属于自己的末日到来......

   咦?怎么...无事发生?

   贝斯特困惑地睁眼看去,只见安泊尔那张讨厌的笑脸依旧,那把散发着恐怖气息的刺轮仍旧停在自己蜜穴的上方,迟迟没有落下,或者说...没有要落下的意思。

   这样的沉默维持了半晌,终于是贝斯特先憋不住出声,犹豫地问道:“怎...你不是说...要把我调...为什么还不动...手?”

   “哼哼~我是说了要玩坏你,可我没说什么时候哦?”安泊尔轻笑道,“还是说,变态骑士已经迫不及待要接受我的把玩了吗?”

   “我...!怎么可能!”

   “先别急着反驳,”安泊尔伸出手指轻按在贝斯特的双唇中间,双眼微眯,继续自己未曾说完的话题,“我来告诉你,接下来会发生什么:这把刺轮会在恰当的时候落到你最期待的地方,但具体什么时候我也不知道,它可能下一秒就会大施拳脚,也可能一整天都不会宠幸你,你只能在快感来临的前一秒眼巴巴地等待,就这么,一直一直等待~”

   “当然,倒是有一种办法,能让这千载难逢的时机......”

   “...有话直说,反正不是什么好方法罢!”

   “怎么会呢?我不是都说了么,它会落在你最·期·待的地方,”安泊尔顿了一下,不紧不慢地说道,“所以只要犯人小姐亲口讲出你的期待,它肯定回应的哦~”

   果然是这样!贝斯特大呼可恶,别过头叱道:“呸!下流!无耻!我身为圣殿骑士,怎么可能说出这种不知羞耻的话来?!”

   “不要这么无情嘛~”安泊尔眨了眨眼,俯下身子贴着贝斯特耳朵诱惑道,“反正,你也不是第一回说了不是么?现在这里只有我们三个人,就算你再怎么失态,都不会有人知道哦~都已经被我见识过窘态了,再多诚实一点有何不可,小·变·态?”

   “唔啊啊啊~~”耳穴突遭袭击,加之极尽魅惑的言语,贝斯特不由得娇吟出声。

   是啊,反正也没有别人,刚才她也说了不在意我的供词,也就是说我再怎么样坚持也无济于事了吧?与其这么苦苦坚持,还不如好好放纵一回,我都受了这么多苦,上帝也会原谅我的吧......等等!我刚刚在想什么?!该死的魔女,又用这种方式来诱惑我!我可是卡尔·贝斯特,圣殿骑士团骑士总管,区区这点魅惑算得了什么?我要坚守骑士团的荣誉,决不能因为这种小事...这种小...唔呃......

   “还犹豫什么?其实你也想纵情发泄一番的吧?故作矜持也是没有意义的,你已经不需要再去坚守些什么了哦?呼~~”安泊尔不断吹着耳朵,挑拨着贝斯特的心弦。

   “嗯噢噢噢噢~我...才不会因为这种就...屈服...”

   “差不多得了,你也应该发觉了吧?从你被送到这儿的那刻起,你就已经是我的囊中之物咯~你一辈子都逃不出我的手掌心,你作为骑士的人生早就结束啦~所以乘早丢掉那没用的羞耻心,坦率面对现实比较好哦,我的小·痒·奴?”

   “怎么会...我不信!我不信...”

   “不管你信不信,这就是现实呢~我就实话告诉你好了,从一开始就不存在什么审讯,一切都是调教你的游戏而已,毕竟比起直接调教,我还是更喜欢这种让人慢慢堕落的方式呢~所以懂了吗?你关心的、发誓守护的东西压根就不需要你!你只不过就是个痒奴罢了!就算你不喜欢这个称呼,你也只能接受事实,我的痒奴,而且我还会叫更多遍,更多遍,你也只能听从~清楚了吗痒奴?你就是个奴隶,只需要发情讨好我的小痒奴,痒奴,痒奴......”

   “不要!不要再说了!我...我...”

   “我应该说过,我喜欢诚实的乖孩子,所以这是你最后的机会,快说!不然这小家伙不仅不会落下,你还会受到严厉地惩罚!我会用你这辈子都没见过的手段和刑具,全都使在你的痒穴和阴蒂上,然后寸止你!一刻也不停地寸止,就算你昏过去也会继续,直到你被快感弄醒......就这样持续寸止惩罚你一周,一个月,一年...或者让你再也不可能高潮一次!”

   “别!我说!我说!!我想要被爱抚阴蒂,我想要被挠痒!我的腋窝,我的脚心,我全身上下都在渴望那刺轮的折磨,渴望的不得了啊啊啊!!是的我就是一个痒奴,是一个被挠痒痒就会发情高潮的变态!我想高潮...我好想被搓弄阴蒂到高潮啊!所以不要再寸止了!请尽情拷问我的身体,让我在痉挛中变成一个只会高潮的笨蛋吧裁判长大人!!!”

   空气突然安静下来,贝斯特这番在极限中爆发出的肺腑之言,其欲念之深,“坦率”程度之高,就连安泊尔自己都吓了一跳,一时不知作何评论。好在裁判长心理准备丰富,迅速反应过来,惊愕的表情也立即被戏谑替换:“嗯~总算变坦率了呀~”

   话虽如此,安泊尔手中的刺轮却依然没有贴上贝斯特的肌肤,仍旧是在她炬热目光中浮于半空,自己都把羞耻心抛之脑后,讲出那种话来了,难道对方要出尔反尔不成,贝斯特心中焦急烦闷地猜道,忍不住出口质问:“你你你...我已经照你说的做了,为什么还不给我?!”

   “噗!呵呵呵呵...”安泊尔没有回应,只是阴沉地笑着,贝斯特还想再喊些什么,却也在错愕中咽了下去。

   只见“列娜”摘下漆黑的兜帽,露出帽下的真容——一张满是皱纹的老脸,原先应由智慧填充的眼眸现在尽是惊讶和悲戚,那不可置信的神情仿佛在说:身为高尚化身的骑士大人,怎么会讲出这种不知廉耻的话来。

   “请允许我介绍一下,这位是彼得·阿伯拉尔先生,巴黎大学最受欢迎的教授~”安泊尔如此介绍道,还特意朝贝斯特甩了个意味深长的眼神,“他非常敬佩卡尔小姐的高尚品行,于近日获陛下批准,专程前来拜访。”

   说着,安泊尔再次凑到贝斯特耳旁,悄悄讲道:“顺带一提,受彼得先生委托,今日并不会对卡尔小姐做任何拷问或相关的审讯,以保证她的贞洁形象不受破坏~”

   “你这恶魔,你都干了些什么?!”贝斯特方才反应过来,急忙朝眼前这位依旧沉浸在震惊中的老先生解释道,“彼得先生!不是这样,不是您想象的那样!我并未做过任何意图有损名节之事...刚才那是这头魔鬼的诱惑,我...”

   “够了!”洪亮嗓音伴随怒气震动房间,这位因醉心神学放弃骑士生涯而对圣殿骑士无比崇敬的老教授眼里尽是失落,“你这荡妇!都说出那种话了还想辩解什么?!我总算理解皇帝陛下的作为了,什么圣殿骑士,尽是奸夫淫妇!当初为你们奔走辩护的我真是瞎了眼,你知不知道你这放浪模样会伤多少学生的心?!气煞我也!!”

   “不...”

   掷地有声的怒喝狠狠敲打着贝斯特的耳膜,被误解的冤屈、被欺骗的恼怒、背弃信条的悔恨、得知命运的绝望、情欲缠身的焦躁......霎时千万种情绪涌上心头,等她从痛苦的恍惚中回过神来时,阿伯拉尔却早已摔门而去,眼见最后的机会也因自己没迅速振作而擦肩而过,再想到整个巴黎大学甚至更多人都可能因自己的一席话而断定圣殿骑士团的罪行,剧烈的愧疚感彻底击碎了她的心灵,贝斯特的眼眸中光彩消逝。

   这个瞬间,名为卡尔·贝斯特的存在崩坏了。

   “呵...呵呵...嘿嘿...走了,都走啦!哈哈哈哈!”意义不明的词汇混在痴傻的笑声中,贝斯特空洞地注视着天花板,迟钝而机械地重复着,眼泪口水肆意地流淌而下,下体也不受控地渗出淡黄的液体,像是个破烂的绒布玩偶般任人摆布。

   心灵支柱的崩塌无疑是一次毁灭性的打击,看到贝斯特现在这副模样,又有谁能够把她和几日前那个气势如虹、英气逼人的傲然身姿相联系呢?或许正是信念太过强烈,当它出现裂隙的时候才会坏得这么迅速而彻底,迅速到就连安泊尔这个始作俑者都始料未及的程度吧。

   其实这个阿伯拉尔是我找演员假扮的...就算现在说出来恐怕也修不好了吧?安泊尔如此想道,试探性地问了一句:“喂,还记得自己是谁么?”

   “诶?我是谁?我是...我是...?”贝斯特歪着脑袋,空洞的眼神里破碎的思维正努力拼凑着,就这样呆呆地想了半天,她才突然想到了什么,兴高采烈地叫道,“我想起来了!我是诺福克大人的痒奴呀!嘿嘿嘿...我可真傻,白白让大人等我那么久,大人您可千万别生气啊!啊哈哈哈...奴家的身子已经饥渴得不行了,大人快来宠幸奴家吧~”

   啊,玩球了,这没救了啊这......望着一脸痴呆的贝斯特,安泊尔头一回感到了无比棘手的情绪,再怎么讲她也不真是自己的什么痒奴,殿下那边要怎么交代呢?安泊尔没想到自己居然会有因为做过头而烦恼的一天,思考来思考去,她终于得出结论:

   想个屁!又不是我的错,是她自己意志“不够坚强”,谁管她坏不坏啊!反正殿下又没要求一定要是神志清醒的,坏掉的不也挺好么?大不了再做一个赔给她咯~

   “就这样吧,晚安小卡尔~”结论已定,安泊尔一个手刀将贝斯特送入梦乡,随即呼来几个佣人把女骑士从刑架上抬走,“清理打包”交给前来接应的人,自己则跟着一同坐上从卢森堡前往雷安德利斯的马车。

   贝斯特饱经磨难的受刑之旅,到此划上一个句号。

   [newpage]

   10月24日,盖亚尔堡,内殿寝宫。

   “唔嗯...我这是...”睁开朦胧的睡眼,贝斯特疑惑地自言自语,失去神智前的那些记忆再次闪现,她顿时吓了一个激灵,在记忆驱使下拼命寻找着阿伯拉尔的身影,一边高声叫喊道,“啊啊啊啊!!不要,阿伯拉尔先生!请听我解释!”

   “我真的没有...诶?坐...我...我坐起来了?”呼喊中,贝斯特突然意识到自己所处环境的异常,感受到臀下的柔软舒适,发觉到四肢束缚的消失,她连忙揉眼四顾,喃喃自语道,“这是...伊莎贝尔的房间...这是床,是床。我,我...是在做梦吗?还是说我一直在做梦?”

   恍惚间,熟悉的开门声传来,这又吓了贝斯特一大跳。那无休止的折磨已经让这位女骑士神经衰弱,条件反射地以为是那个魔女又要进来拷问自己,不受控制地抓紧手中的被褥——离她最近的物件,缩成一团紧张地看向房门,俨然一副受惊小猫的模样。

   “啊嘞?卡尔姊姊你已经醒啦?人家还打算亲自叫你起床呢~”进来的不是安泊尔,更不是她的任何一个下属,而是那张令贝斯特魂牵梦萦的面孔,是那个她日夜思念的身姿,是那道她朝思暮想的声音,只要她出现,那么一切梦魇都会灰飞烟灭。

   是她,是伊莎贝尔!我的天使!是她把我从那个地狱里拯救出来,一定是这样没错!这不是梦吧?嘶...好痛,这不是梦境!真的是她!这么说...这一切...都结束了吗?还是说它们从未开始过?

   “伊...伊莎贝尔...咕...”贝斯特望着眼前身着睡衣的可人儿,一时间无数言语汇聚嘴边,她想知道这一切是否只是梦幻,她想知道一切的来龙去脉,她想诉说这些日子经历的苦难,她想倾诉自己的无尽思念,她想拥抱,想亲吻,想庆祝梦魇的终结,她有太多太多想说的,却一个也说不出来,最终这些思想情绪全都混作一团,随口水一同吞咽下去。

   同时她也注意到伊莎贝尔的异常,伊莎贝尔的眼神中,原先的那抹清澈不翼而飞,取而代之的,是一股贝斯特说不出来的...妖异,那仿佛是身患无数精神疾病汇集出的诡谲,连安泊尔都无法企及分毫的病态,尽管只存在了一瞬就无影无踪,却依旧令贝斯特心头一寒。若非伊莎贝尔身上仍存在着那无可替代的气场,她真的会以为这又是安泊尔用来调教自己的一场骗局。

   伊莎贝尔面带忧色,快步走到贝斯特身边坐下,四目相对,贝斯特感受着那温暖的拥抱,天籁般的声音在耳边吹拂,顿时打消了贝斯特心底残存的所有疑窦:“身体颤得这么厉害,想必这些天卡尔姊你一定吃了很多苦吧?虽然不知道你到底遭到了多么残忍的对待,但是一切都已经过去了哦?一切都没事了,你可以放心,有伊莎贝尔在这儿,一切都不会有事的,不会有事的......”

   温柔的安慰舔舐着贝斯特伤痕累累的心灵,她眼角噙泪,鼻头翕动着,像是一个在学校受了欺负的姑娘,强忍着委屈跑回家中,听到母亲温柔的关切一般,所谓的坚强不正是为了在关怀自己的亲人、在自己所爱之人面前肆意示弱而武装的盔甲么?

   终于,贝斯特再也无法坚强下去了,比起一名骑士来说她现在更愿意做那在怀中撒娇的女孩,于是她不再勉强自己,猛扑到伊莎贝尔的怀中,双肩耸动放声哭泣:“贝尔...我...我啊?呜呜呜呜...哇啊啊啊啊——!我啊?呜呜呜呜呜...我真的...我真的有很坚强喔?呜呜哼嗯嗯...为什么...没人理解我唔呜呜呜啊啊啊?!”

   “怎么会?人家很理解你哦?伊莎贝尔比谁都更理解卡尔姊,姊姊你是这世上最坚强,最坚强的女骑士哦?哭吧哭吧,想怎么发泄都可以,已经没事了呢......”伊莎贝尔轻轻抚摸着贝斯特的背脊,柔和地拂过她的头发,嘴里不停安慰着。而在贝斯特看不到的那张脸庞上,显露的却是一副愉悦而满足的扭曲表情,那躲藏在眼底的妖异,竟完全充斥着整个眼眸,甚至散出了点点红光。

   二人就这样拥抱在一起,一方尽情地发泄,另一方则尽情在享受着,直到贝斯特的情绪慢慢平复下来,伊莎贝尔才轻轻推开怀中颤抖着的小兽:“怎么样,感觉好受些了么?”

   “唔...嗯...”贝斯特依旧是那副委屈腔调,显然是想多依着伊莎贝尔一会儿。

   “人家知道姊姊在想什么,人家也想多和姊姊贴贴呢,可惜时间不允许我们这么做了,”伊莎贝尔向一脸不解的贝斯特柔声解释道,“那位裁判长小姐似乎不想就这么放手呢。”

   “是追兵吗?诺福克那个混蛋...殿下您快走,我来解决他们!不要因为我这罪犯受到牵连,毁了您的政治生...唔啊?!”意识到或是追兵的贝斯特眼神凌冽起来,当机立断推开伊莎贝尔就欲战斗,决意独自挡下来敌以保伊莎贝尔声誉,可就在她跨下床沿的一瞬间,剧烈的酸痛感袭来,还未立稳便一个踉跄跌在地上。

   看到这一幕的伊莎贝尔心中又感动又想笑,扶起贝斯特没好气地嗔道:“就会逞英雄!也不看看你的身体都虚弱成什么样子!还解决呐,你瞅瞅你那样能拿得动剑嘛?”

   “我...可是...”

   “别在这种事情上费神了,姊姊你的心思人家还不清楚吗?”伊莎贝尔打断贝斯特的解释,边整理她的衣衫边说,“听好了,人家好不容易救你出来,别辜负了人家的努力吖?裁判长那边不能拿我怎样,你只要护好自己周全便是。从这里往后有一道暗门,从那下去,我已经让罗契把你的装备马匹和通行证还有干粮都准备好了,你穿上便赶紧离开法兰西。”

   “离开法兰西?可我们好不容易才相见...”

   “现在是说这个的时候吗?!”伊莎贝尔呵斥道,“怎么这关头反而没个骑士样?!”

   “殿下教训的是!”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贝斯特慌忙致歉,可旋即又犹豫起来,“可是...离开之后,我又何去何从?这次分别后,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再见面呢?”

   哪里有我的容身之所呢?

   失去了主人的骑士,就如从土壤拔出的草木,离开池塘的游鱼,迷茫、困惑和犹豫将一直诅咒着他们,直到他们找到新的寄托或是在游离失所中失意离世,这是骑士坚定、忠诚而无畏的代价,贝斯特也同样如此,离开她为之奋斗终生的法兰西,无疑是不亚于信仰崩塌一般的打击。

   可这却也在伊莎贝尔的预料当中,她拉开窗帘向外虚指道:“往东,朝东进发吧我的女仆长,跨过兰斯,翻越莱茵河,那里你会找到新的寄托。然后,等尘埃落定,等一切都过去,人家会在雷安德利斯眺望你的身影。去吧!不要辜负公主的期待!”

   “我明白了,”贝斯特的目光重回坚定,她挺直腰板,最后朝伊莎贝尔行了一个骑士礼,“我走了,等我回来,我依旧是殿下的女仆长!”

   白马嘶鸣,在渐行渐远的踢踏声中,盖亚尔堡重新恢复往日的寂静,寝宫中又只剩下伊莎贝尔一人,不...或许说是,两人。

   悉索声下,一个娇小的身影从寝宫墙角的阴影中探将出来,那熟悉的黑袍兜帽打扮若是让贝斯特见了,必然又是一番骚动。不错,那身影正是贝斯特的梦魇,伊莎贝尔口中的“追兵”,诺福克·安泊尔本人!

   刚窜出来,安泊尔就急不可耐地发着牢骚:“喂喂,我的殿下,您就这么放她走了?那可是咱好不容易才调教出来的,您不可惜我还觉得可惜...”

   “管好你的嘴,诺福克,如果你不想被我送到火刑柱上烤个几天的话,”伊莎贝尔冰冷地打断安泊尔的牢骚,“玩坏我的东西你还能活着已经是我最大的慈悲了。”

   “嘁...我不是帮您治好了么...那可是我找了20年才发现的曼德拉草诶...”出乎意料的,那个不可一世的魔女安泊尔居然不敢正面回嘴,“再说了您也杀不死我...”

   “哼!”伊莎贝尔冷哼一声,吓得安泊尔立马缩起身子,“如果不是我你会治吗?看在你愿意将功补过的份上我才没追究,你还得寸进尺了是吧?”

   “不不不...我怎么敢...”

   “唉,真是...”看着安泊尔这副狡黠模样,伊莎贝尔是又好气又好笑,无奈叹道,“你们这些魔女,真就白活了几百年呗?亏你还是个裁判长,自诩精通审讯,居然对人心一点都不了解,也是没谁了。”

   那种方法,是得不到她的。伊莎贝尔望着窗外远处那个逐渐消失在地平线上的背影暗道,我想要的,可不是一个只有欲望的奴隶,而是一个只效忠于我的、真正的骑士,一个永远侍立我王座左右、永不背叛的爱人。等着吧,当她再次踏上这片领土时......

   “她终将宣誓,而我......”

   真有意思,这就是女王的“爱”吗?安泊尔挑眉想道,观察着眼前这个喃喃自语的冰冷王女,再想到对方在贝斯特昏迷期间那无微不至的照顾、亲自喂药时的温柔,以及一直挂在脸上的那副病娇表情,她不禁感到有些好笑。

   真正不懂人心的,是您自己才对啊,女王陛下。

   [newpage]

   [chapter:尾声]

   公元1309年12月10日,鲁昂。

   即使是在寒絮纷飞的凛冬,鲁昂那银装素裹的大街小巷依旧热闹非凡,不论是行色匆匆身披风衣的旅客,还是锦帽貂裘大腹便便的官老爷们,或是你追我赶在雪中嬉戏的孩童,甚至那些衣衫褴褛的乞丐,都把他们最大的善意与赞美留给这片富饶的王土。

   这是一个特殊的日子,尽管它本身不具有纪念意义。今天的好孩子街聚集了鲁昂各个阶层的人士,他们互不相识,但却默契非凡,点头示意之间,将这条街道留出一个可供穿行的空间,仿佛有一根无形的栏杆将他们分割两边。

   原本摆放桌椅的地方现在由形形色色的裤腿填塞,它们的主人识相地腾出了落脚之所,同时呵斥店铺伙计抓紧制作更多小吃酒水,适时地兜售给那些翘着脖子心不在焉的老爷们,当然,是比平时高出数倍的价格。这条街道总是充满商机,议论到喉咙干渴的人们纷纷掏出钱包换取一杯热饮,直至街道尽头的马蹄声沉默这方世界。

   黑黄相见的偏十字条纹在这条被银白覆盖的大街中格外显眼,坚实的甲胃与胸口处那只威严的皇冠雄鹰震慑着在场的每一个人,象征神圣罗马帝国至高权威的耶路撒冷德意志弟兄圣母骑士团——条顿骑士团,从普鲁士的马林堡远赴而来。

   作为他们在马林堡建立骑士之国以来访问的第一都,鲁昂自然是受宠若惊,这些威风凛凛的骑士们骑着高头大马,昂首挺胸地踏过这片土地,那些平日鼻子朝天的官人们,现在也都在低头哈腰,想方设法地和他们套上近乎,而若是哪个幸运的姑娘被这些忠诚的护道者多看了一眼,她怕是会当场笑昏过去,然后兴奋地和邻居吹上一个月的牛皮。

   可异国的骑士终归是那么陌生,无形的气场将他们和欢呼的人群分隔两岸,正是这股陌生的加持下,没有人发现一个本应立马察觉到的细节:这批骑士完全是在随心通过,他们的队伍或许整齐,可那负责领队的位置中却只有一团空气。

   “一个没有团长的骑士团,不会招人怀疑吗?”盖亚尔主堡的窗沿旁,伊莎贝尔眺望着窗外的风景,突然自言自语着问道。

   她的身后,一道银色的身影沿台阶升起,迈着结实有力的步子走进室内,盔甲与石砖地板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这踏步声随着它主人与伊莎贝尔的距离而愈发加速,最终演变成连贯的小跑声,显示出铠甲里头的心究竟有多么兴奋喜悦。

   “哐当——”重物落地的巨响吸引住原本强作镇定的公主的注意,她黛眉轻皱,回过头娇嗔道,“衣服都不换一下就跑上来了?有没有先跟罗契他们打招呼?真是...这么心急做什么,穿一身铁皮也不嫌累得呼唔唔——???!”

   话音未落,那如同银蛇一般的迅影伴着一道呼啸风声就猛扑过来,笨重的甲胃似乎就跟不存在一样,还不等伊莎贝尔有所反应,那矫健的身姿就已将她牢牢抱在怀中,金色的秀发遮蔽住公主的美眸,熟悉的柔软触感封印了她的樱桃小嘴,唇舌纠缠间,她的眼中便只剩迷醉的爱意。

   或许这份火急火燎的热吻,才正是伊莎贝尔所期待的,又或许她这被爱者的心中,比那施爱者更要急躁万分,这分别的两年,对谁来说都何尝不是一种苦闷与煎熬?可不论如何,此时此刻这些情愫在炽热的欲望面前都显得无关紧要,伊莎贝尔已经不会再着急什么了,她彻底放松自己的身体,任由这柔软的娇躯去依靠怀抱它的这份坚实,她双手环绕住身前的白皙脖颈,平静而温和地接受齿间舌面的侵犯,感受着那团被急躁攻势包裹的爱欲,感受着透过遮蔽视线的发丝传来的炽热,让这雪白的城堡染上金色的光泽。

   温湿的吐息穿杂在接吻的娇喘中,那统御三军、率领条顿铁骑征服普鲁士大地的雄狮团长,那由金银打造的、汇聚无数骑士崇敬视线的背影,此时竟像个孩童般,毫无责任感地甩开尊敬自己的部下,随意地摔掉被视为荣誉象征的纯银头盔,只为了谋求一个吻。

   这位大团长一手抱住怀中软玉,另一只手轻轻捏着可爱的下巴,强硬地把那抹温香送到自己嘴边品尝,略有磨损的手套蹭在娇嫩的肌肤上,让伊莎贝尔很是折磨,可这双斩敌无数的铁手是如此有力,无论如何使劲挣扎都难脱分毫。

   “唔~嗯...卡尔唔~~卡尔...你还是那副样子,这么急嗯唔~~”饱含爱意的热吻一个接着一个亲来,伊莎贝尔好不容易推开一点距离,半句话没讲完嘴唇就又被牢牢堵住,现在她可算明白什么叫做“窒息”的爱情。

   诚如她所言,尽管行为举止稍显急切冒进了些,贝斯特相较两年前并没有多大改变。这位琥珀做的佳人依旧那般英姿勃发,高洁的气质和凌厉的气场连盔甲都无法遮掩,或许率将征战的磨炼让她的甲胃缠绕上杀伐与威压,但这并不影响她从鹰眼里投射出似水柔情。伊莎贝尔可以骄傲地宣布,自己的心上人卡尔·贝斯特,那个曾经的圣殿骑士并没有被苦难打败,她终于回来了——以同样的骑士模样归来。

   “唔哼~~呼...心满意足,”双唇贴合了足足一分多钟,贝斯特方才满足地移开,砸吧着嘴回味道,“你倒是变了不少,伊莎贝尔,以前你的味道可没有这么香甜。”

   “噗,油嘴滑舌!”本想抬手点开贝斯特的额头以掩羞涩,却正好对上她无比认真的目光,伊莎贝尔小脸蹭得一下变红,慌忙收起玉手低下头去躲避这视线,香肩扭动间,似有蒸汽从那娇羞中升腾而起。

   两载春秋的守候中,伊莎贝尔逐渐出落成一位真正的公主殿下,那个吵着向贝斯特撒娇的小姑娘现在俨然是一位成熟稳重的王族,虽然对于外界而言她的形象并未发生过改变,但伊莎贝尔已经不再需要用演技来维持她的形象了,流传于贵族间的违和公主言论也随之销声匿迹。

   或许在主动放手至爱的那天晚上,伊莎贝尔便冰冻了内心,掩埋在暴雪之下。一个寒霜雕琢的女王踏出宫殿,举手投足间散发出的刺骨寒意,叫旁人瑟瑟发抖、难以直立,发自内心地臣服拜倒在她的裙下,就连腓力四世本人都亲口承认自己若不警惕,也可能化作小女儿的忠实奴仆,并派人严加看管监视她的动向——尽管皇帝陛下忽略了这些密探也被伊莎贝尔驯服的可能性。

   从纯真可爱的公主变为统治生灵的女王的期间,惟有罗契最清楚自家主人的心底其实自始至终未曾有所改变,在贝斯特离去后他便再度接手她的位置,因此也明白无论伊莎贝尔如何冷酷,有一件事是她绝对无法放弃的......

   毕竟这些日子殿下也是天天对着女仆长阁下的画像疯狂自...咳咳咳,想到自己目睹的那些堪称惊恐的场面,罗契老脸一红,赶紧在心里抹掉这堆不干净的记忆。

   “你长大了,不再是那个向我撒娇的小公主咯~”贝斯特抚摸着伊莎贝尔的脸蛋打趣道,但她的眼中却只有忧伤的秋波流转,“如此坚强执著的视线...我不在的日子想必很辛苦吧,一个人和那些家伙周旋,孤独都写在脸上了哦?”

   “有什么辛苦不辛苦的,你去塞浦路斯冲锋陷阵那会儿人家不也一样过来了么?”伊莎贝尔刻意避开了这伤感的话题,反问道,“你呢大团长?身为一方国君,扔下臣民部将不管,偷偷跑来和人家这公主调情,让你效忠的教皇陛下听了去,怕不是气得脸都绿咯~”

   这么说的话,卡尔应该就会想着回去了吧?伊莎贝尔无奈地想道,不过总比两个人一直沉浸在悲伤里好得多。为何两年前还信誓旦旦笃定自己计划必将成功的公主殿下,会在此刻产生如此挫败的念头?原因就出在她话中提及的名词当中。

   伊莎贝尔对自己的计划过于自信,致使她遗漏了最关键的部分,即贝斯特本人。在她那“万无一失”的谋划中,贝斯特会成为一名普通的条顿骑士,在庸碌的生活、无处安放的忠诚和对她的思念中抛弃自己的信仰,觉察到她在心中的位置,最后重回她的身边。

   可入团一年就晋升为圣殿骑士总管的贝斯特又怎是那等庸庸之辈?以一挡百的实力、高深莫测的战略战术、担任总管时培养出的统御气场,以及那足以愧杀整个教廷的信仰和高尚品行,贝斯特在成为条顿骑士不到两个月就成为了团长候补,通过骑术对决完虐了前团长西格弗里德后,她更是统率大军以50场战争连胜的战绩完成了对普鲁士的征服,在神圣罗马帝皇和教皇的两张金玺诏书见证下坐上骑士团国国君的王座。

   每一条从罗契口中汇报出的劲爆前沿“喜讯”,都是对伊莎贝尔的计划的一次无情嘲笑,贝斯特也并未如她所料那般回来,而是荣誉加身以高贵的姿态探望。在为贝斯特辉煌的功勋倍感骄傲欣喜的同时,一股油然而生的无力感笼罩着伊莎贝尔,她倒从没后悔当初的举动,只是对双方在身份和感情上越来越遥远的距离感到绝望。

   女仆长成了一国之主,她这公主又何德何能让对方做效忠她的骑士?伊莎贝尔只恨自己不能早日登上王位,至少在身份上能够和对方相配。更何况成为国君便意味着贝斯特也会像自己父亲那样,终日操劳国事和政治而把对她的感情逐渐放在一旁吧。

   啊...这种无可奈何的刺痛感,为什么呢?为什么她总是遥不可及?当初我还在嘲笑安泊尔不识人心,现在来看我反倒是个小丑,可恶啊!圣殿骑士团的时候也是,现在也是,我难道注定无法拥有她的全部吗?思来想去,伊莎贝尔决定放弃所谓的计划,只希望贝斯特能够在这次幽会中多待上几日,虽然现在她亲自粉碎了这幻想。

   可是,可是啊卡尔...即便如此,我还是想再触碰你的嘴唇呢...尽管以后,我们或许就......

   “那种事谁管啊?”

   诶?

   “你刚刚...说?”伊莎贝尔怔怔地看着眼前一脸无所谓的贝斯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说这种小事怎么都好啦!”贝斯特有些奇怪地看着怀中痴呆的殿下,再次重申了一遍自己的观点,“比起那些,呆在这里不觉得冷吗?虽然在高塔窗边接吻是很有感觉没错,但这儿连床都没有嘢!我们可还有好多‘事’没做呢~”

   “哈哈...哈哈,你就喜欢开玩笑,”伊莎贝尔以为自己幻听了,不知何时,她的眼角竟变得湿润,“你现在可是国君哦?国君什么的,不可能和我这种公主唧唧我我而不管下属的吧?国君什么的,不处理政事可不行呢...你还要去各地会面贵族,还有那么多百姓在等你,你还得签署文件,还有,还有...你看,有这么多要务等你处理,待在这种地方做不完的吧?所以说你还是抓紧...”

   “可我想和伊莎贝尔你在一起啊?”

   “什...?!”

   “说这种丧气话,你是在考验我吗?没用的哦?我对伊莎贝尔的感情可不是这种垃圾事能够动摇的哦?要问为什么的话,因为我爱你啊,比任何人都爱,比任何事都重视。从踏出城堡的那刻开始,我便已察觉,你的肌肤、容颜、声音,你一切的一切是如此牢牢地将我俘获,我对你的爱欲是如此深刻,我真恨不得调转马头冲回你的怀中,但你的命令、你的期待我却又不得不遵从。

   我成为了条顿骑士,但那里不是我的归宿,因为我的归宿就是伊莎贝尔你身旁;我是那么爱你,连一刻都不曾放下对你的思念,我无时无刻不在考虑抛下骑士团独自来见你,但我没有,因为我知道这不会是你所期望的,你要看到的是我像从前一样带着荣耀回归,而不是像丧家之犬般灰溜溜地跑回这片领土。

   来的时候我一直在想,我现在是骑士团长啦!我比以前更厉害了,伊莎贝尔会不会比以前更爱我一点呐?越想我就越兴奋越开心,在战场上也是这样,只要我一想到你,不管多么悬殊的战斗我都能轻松取胜。所以不管是团长也好,国王也罢,这种用武力或品行换取的东西,只要能够让我快点见到你,我全都拿给你看!

   看到这条伤疤没有,是赫尔库斯·蒙特那个混账叛乱时送给我的。那个时候我真的好绝望,我想我可能真的要死了,我躺在树林中,不知怎的我就想起了你。我就想,我要是死在这种地方,谁来安慰哭泣的伊莎贝尔呢?

   我就这么一直一直想着你,硬生生撑到了援军救助,那些随军牧师都说一定是教皇陛下施展的奇迹,我说去他妈的,让教皇他老人家见鬼去吧!我在人间的信仰者只有一个,伊莎贝尔,那就是你,我的挚爱,我的天使。

   我出生入死无非谋求一张回程的通行证,现在我回来了,谁也不能再让我离开你一步!”

   “你这傻瓜...居然说这种话...明明都已经是做国君的人了,既然都当上国君了...既然都这样了...那就给我拿出点国君的样子出来啊!在这里说这种嚣张的言论,给我铁石心肠一点啊混蛋!!”一直压抑在心中的感情,终于在贝斯特的深情告白下爆发出来,伊莎贝尔用力地捶打着贝斯特的胸口用哭腔喊道,随即它愈发减弱,最终演变成婉转的啜泣,“给我...说这种东西,一直讲这么...犯规的话,太狡猾了啊...”

   “对不起伊莎贝尔,我没想...唔?”嘴唇传来的温热打断了贝斯特呼之欲出的道歉。

   公主殿下吹响反攻的号角。

   “嘘~什么都别说,”轻轻在贝斯特唇上啄了一口,伊莎贝尔竖起小指,狡黠地眨了下眼,随后挽起贝斯特的臂弯朝门外跑去,“跟人家来这边!”

   “等...伊莎贝尔?我们要去...?”贝斯特稀里糊涂地被拽着跑,不知对方要将她带到哪去。主堡旋转阶梯旁的墙壁上并没有几盏油灯,狭窄回廊昏暗得只能看到脚下的台阶,但伊莎贝尔奔跑的速度却并不因此有所减弱,灵动迅捷的身姿如同暗夜的精灵。不消一会,贝斯特就结束了这段迷惑之旅,通往堡顶的入口在她的视野里不断扩大,最后她冲了出去,强烈的光线变化让她不禁闭上双眼。

   一阵冬风吹来,贝斯特打了个寒颤,缓缓睁开眼睛,却发现将她带到这里的公主却不见了踪影。平坦的堡顶可谓一览无遗,连称得上隐蔽的角落都没有,可伊莎贝尔就像蒸发了一样消失不见。贝斯特心中着急,慌不择路地四下寻找,高声问着:“伊莎贝尔?公主殿下?别吓我了快点出来吧!”

   “看这里~”后上方飘出悦耳的铃声。

   贝斯特顺着声音转身看去,含在嘴里的责备却被冻在震撼之中。插有卡佩王朝旗帜的高台上,伊莎贝尔恬淡静谧地仰望着夜空,微风轻拂,幡旗飘动,纯白长裙随之起舞,勾勒出她风姿绰约的背影。乌云遮蔽皎洁的明月,散布苍穹的繁星得以降临她的衣衫,辉映星光的衣裙让伊莎贝尔看上去像身披天幕的仙女,美得不可方物,万物皆黯然失色。

   “好,决定了!”伊莎贝尔亲自打破沉寂,优雅地回旋转向台下的骑士,“人家不做什么公主了,我要统治脚下的大陆,连同贝斯特,你这骑士团长的国家一起征服!”

   充满野心的宣示扩散而去,印着百合花纹章的旗帜也受到感召,更加卖力地挥舞自己。王女骄傲的身姿伫立旗下,她双手背在身后,冲贝斯特展露笑颜。那嫣然靥笑比星华更盛,让时间也为之停滞。贝斯特屏住呼吸,迷失在这道芳华中,凝望间,她仿佛看到了未来,看到了对方高坐王位的场景,也看到了侍立于王座左右的自己。

   “要追随女王陛下达成她的野望吗?”问询的语句,却带着不可抵抗的语气,和无从否定的语调,伊莎贝尔彻底解放她内心深处的黑暗,猩红色的眼眸警告着贝斯特,一切都在朝危险的方向发展。

   她清楚自己该怎么做。

   “愿在丝而为履,附素足以周旋。”贝斯特拔出长剑,单膝跪地低头吟赋。只要伊莎贝尔在,她根本就不在乎任何危险,她要追随这位未来的女王,成为只效忠于她的骑士,她要亲手将看到的未来变成现实。

   “呵呵呵...你真的这么做了,如我一直期望的那样...”注视着贝斯特的动作,伊莎贝尔眼中红光更盛,略显病态的轻笑声中蕴含着难以抑制的激动。她迈着轻盈的步子,走到高台边缘坐下,低头解开缠在鞋上的丝带。

   一只雪白的玉足垂到贝斯特低下的视线中,它翘起脚趾,伸到她的脖颈前,轻轻向上勾起她的下巴,同时也勾起她的魂魄。贝斯特被这只分别数载的脚丫给迷了神智,双眼直勾勾地盯着它,意识也识相地飘往远方。

   明月恰好在这时探出头来,月光打在伊莎贝尔的脚背上,五颗翘起的笋尖被照得闪亮,这盈盈一握的小月牙儿,却也比天上挂着的大月牙儿更白、更美、更叫人流连忘返,若不是一声娇哼将贝斯特从痴神中打醒,她不知会看到何时去。

   “别呆了,等会儿有的是时间给你看,”伊莎贝尔无奈地说着,双手撑地,脚趾抵住贝斯特的鼻尖,微微抬头示意道,“宣誓吧我的骑士,用我们最爱的方式,签订永恒的契约,做我一生的女仆长。”

   贝斯特卸下上身的盔甲,双手捧起那如玛利亚般圣洁的脚掌,将它送到自己嘴边,献上深情而忠诚的一吻:“遵命,我的公主。”

   星月齐照在这对主从的头顶,整片夜空中所有妮克丝的使者,都聚集在盖亚尔主堡的上方,共同见证这神圣而庄严的一幕,注视着并且祝福着这对签订下上古契约的爱人,从亲吻的那一刻起,她们将在诸神的力量下永不分离。

   虽然只有伊莎贝尔一人知晓这份需要在极为苛刻的条件下才能完成的契约究竟有多大威力就是啦。

   ......

   “这种事你怎么不早点说?!”

   “有什么关系嘛~反正你自己都答应人家要永远在一起了~”

   “不是这个意思啦!我来之前,没跟我的部下说要去哪里诶!”

   “啊这...那人家跟你一块回...”

   “那公主殿下准备怎么和大伙解释我们的关系呐?”

   “咳咳,反...反正他们找不到你的话,应该就会自己回国的...吧?”

   “唉!”贝斯特都无语了,虽然她倒没怎么想责怪伊莎贝尔什么,但把那么多骑士兄弟撂在鲁昂着实是说不过去,“现在说这些也没用,只能委屈罗契一趟,把我写的旨谕捎过去了。啊还有,得写封信叫沃纳·冯·奥瑟伦那小子从马林堡过来,反正他对大团长这个位置觊觎已久,人品也不差,让他来治理普鲁士应该不错。嗯,还得......”

   大猪蹄子,一想到那些东西就把我给忘了!伊莎贝尔不满地望着沉浸在政务中自言自语的贝斯特想道,鼓起腮帮子赌气般地朝贝斯特毫无防备的光滑腋窝猛戳而去。

   “啊哈哈哈哈哈嗯嗯哈哈哈!!伊莎贝尔你干嘛呀?!”弱点遭袭,贝斯特在尖笑声中惊跳三尺,什么骑士团什么政务全都被这骇人的巨痒拍成粉末。

   “就知道惦记你那个破团!之前说的那么好听,都是骗人的是吧?!”

   “蛤?还不是伊莎贝尔你先...”

   “闭嘴!人家不管!现在你是我·的·骑·士,人家说什么你都得乖乖答应!”

   “怎么这样......”虽然伊莎贝尔恢复了往日的活力是很好没错,可这副刁蛮的公主脾气让她很是头疼,再加上时不时爆出的病娇发言,贝斯特现在倒真有些后悔了,但身为骑士,即便再难受她绝不会违抗伊莎贝尔的命令,只能偷偷抗议以示不满。

   “再说...”伊莎贝尔话锋一转,小手突然伸到贝斯特的下身开始抚摸,引得她娇吟不止,“你其实也早就按耐不住了吧?人家才戳了那么一下,你这里就湿成这副模样,嘴上满口国家大事的,身体倒是很诚实嘛~”

   “唔嗯...既然公主殿下都这么说...”贝斯特并没有阻止伊莎贝尔那下流大叔一样的行为,因为正如对方所言,她在看到那只玉足的一刻起,情欲就已经不受控制地在身子里乱窜,如果不是伊莎贝尔爆雷,她可能早就抱起小公主到床上XXOO至清晨了。

   长达两年的禁欲生活,现在的骑士团长,可是淫乱得很啊!

   “那就...嗯嗯...就...”

   “恭敬不如从命咯?”伊莎贝尔接过娇喘不已的骑士的话茬,戏谑地笑道。

   今夜的寝宫,注定无人入眠~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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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hapter:后记/冷知识:]

   1.众所周知,当你想去写一章5q字的剧情时,你永远会写到2w5以上。

   2.寸止是极好的!惟有充足的氮气累积,才能让车速飙升到极致!

   3.不知道如何简洁而不失色气地描述那处心驰神往的三角?请活用“髀罅”之词,其意指双腿合拢时,腿间那道迷人的缝隙。“髀罅”从基因、生理结构和姿态三处凸显女性的天生丽质,以它为衬托,配以照应或方位词,便能用最简洁的词句极尽对下身的溢美之词(虽然读者可能理解不能...)!

   4.春药的英文是“Aphrodisiac”,据阿佛洛狄忒“Aphrodite”衍生而来,所以文中的“美誉”其实没啥美的意思。

   5.欧洲最有名的春药是“西班牙苍蝇水”,传闻是由斑蝥为原料,而鳄梨则是欧洲广为流传的“壮阳果”,这是文中那瓶强悍魔药的名字来源~

   6.其实贝斯特真的被下了禁止高潮的诅咒,那种速度还想寸止是不可能的啦!

   7.就像安泊尔真的是女巫一样,小贝斯特也真的是超级抖M...

   8.虽然对其悲观主义人生观不敢苟同,但叔本华对人与其欲望的观点确实精辟深刻。情欲,是很强大的咒语,即便高尚的骑士也难逃魔爪。

   9.伊莎贝尔以告发出轨为手段,将自己的三个姐姐统统送进牢狱,以此确立了不可撼动的王室地位,牛的一逼。

   10.一位圣洁高尚的佳人堕落,而成全一段扭曲的爱情,让我极其满足。

   11.卡尔·贝斯特原型,是条顿骑士团1311-1324时期同名的总团长,那她当然是要先暂时离开一段时间啦。

   12.1309年条顿骑士团夺得西普鲁士并建国,使波兰退缩为内陆国家(内心毫无波兰),以此对应回归的描写部分,咱的贝斯特真是武艺高强呀~

   13.虽然真的不喜欢写BE,但却一直在搞堕落剧情,我应该是没救的扭曲人了。

  

   PS,一些参考的文献专著,可以作为对照食用:

   《作为意志和表象的世界》 叔本华

   《查拉图斯特拉如是说》 尼采

   《中世纪西欧货币流变与商业变迁》 赵立行 2002

   《中世纪西欧骑士的典雅爱情》 赵立行,于伟 2001

   《中世纪中晚期英王借款活动及对商业的影响》 赵轩艺 2014

   《宗教裁判所的起源和运作研究》 赵盼荣 2017

   《宗教裁判所与检察制度的萌芽》 邓继好 2009

   《圣殿骑士团:潮起潮落》 沈坚 2007

   《论腓力四世镇压圣殿骑士团的真正原因》 郭建淮 2008

   《再看圣殿骑士团审判》 郭建淮 2012

   《条顿骑士团在波罗的海地区的征服》 李世剑 2011

  

  原始地址:https://www.pixiv.net/novel/show.php?id=8032337

  或者:https://www.pixiv.net/novel/series/8032337

  总之就是这俩中的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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